《耶耶緊急呼叫》第9章

“晚上熬夜犯困是很正常的事情,說明你生物鐘很規律很穩固。沒什麼要治療的。”許斯哲安撫地拍拍白葉的頭:“不過……你要是想不困的話,我倒有個提神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白葉想都沒想,當即搗蒜般點頭。

許斯哲落在白葉頭頂的手,順著白葉的后腦勺緩緩下滑,手指悄悄插進發間,一路滑到了后頸處停下。

白葉驀地渾身發熱,身體過電般微小地顫栗著。許斯哲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得很近了,白葉聽到了許斯哲很近很近的呼吸聲。

許斯哲的眼簾微微垂下,在睫毛的遮掩中,視線帶著隱約的灼燒感,落在白葉的嘴唇上。

許斯哲又緩緩抬起目光,望進白葉的眼睛里:

“確定?”

白葉的脖子,乃至沿著脊椎往下的整個上半身都僵住了。白葉沒能點頭,也沒能向后躲開,只是兩眼水汪汪地看著許斯哲。飽滿精巧的雙唇顫抖著,輕輕打開了一條縫,溫熱的氣息順著縫隙悄然散逸,輕柔地落在了許斯哲的嘴唇上。

白葉沒能想到,這個他無意間打開的唇縫,成了唇舌交纏時長驅直入、暢通無阻的路徑。

許斯哲的吻那樣溫柔,那樣纏綿而酥軟;而他按在白葉后頸的手卻隱約帶著強勢,是種危險又誘人的矛盾感。

白葉深深地墜入柔情與占有交織的矛盾的網,感覺到許斯哲在他發間游移的指尖,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從未有過的蕩漾感受像柔軟的蛛絲,把他從頭到腳,一絲不落地緊緊包裹住了。

太過分了……

白葉覺得自己此時的心率大概可比沖天的火箭;可許斯哲卻像是還覺得不夠一樣,把帶滑輪的皮凳滑得更近,同時用一只腳把白葉的凳子也勾過來,好在接吻的時候把他抱得更緊,吻得更深。

白葉也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他只記得,在這之后,自己確實不困了。

許斯哲用鼻子輕輕蹭他,額頭抵著白葉的額頭,眉眼帶著盈盈笑意,問他:

“這麼喜歡嗎?”

白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許斯哲用兩只手捧住白葉的臉,上半身稍稍向后傾,偏著頭彎著眼睛,看著白葉一味地輕笑:

“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原來你舒服的時候會冒耳朵……”

第4章 4.任何語言,都會應驗

林大媽生日的第二天,白葉仍然上早班。

跟一起值班的護士商量好了,白葉準備在上午查完床之后,帶林大媽去精護部找醫生做個檢查。正好金花奶奶也到了每月去復查的時候,金花爺爺就說也跟著一起去。

玉娟奶奶知道了,在白葉來查房的時候,就攛掇秀娟奶奶也去做一下檢查。

住同一間房的秀娟奶奶和玉娟奶奶,實際上并不像白葉剛來的時候以為的那樣,是一對親姐妹。

不過她們自己也覺得彼此很有緣分就是了。除了名字,她們的經歷、喜好、性格都很相似。

五年前,秀娟奶奶跟一輩子性格不合的老伴離了婚;而差不多同樣的時間,玉娟奶奶的老伴也因病去世了。兩人的孩子們都很忙,也有自己的生活。

兩個老人起初都覺得獨居沒什麼問題,也不想去孩子家里惹人煩;但孩子們不放心她們的安全問題,協商之下,說去住療養院,起碼有人看護,也有同齡人交流。

玉娟奶奶和秀娟奶奶是同一天入住的,兩人發現了彼此名字的相似,在孩子們的攛掇下聊了幾句,便一下子發現了彼此之間許多的共同點。

兩人都是喜歡清凈,不喜歡沾惹是非的性格;或許正因如此,她們的愛好也出奇地相似——

玉娟奶奶唯一自己拎著的東西,是一大袋子不同顏色、不同質感的毛線和毛衣針。秀娟奶奶自己拎著的袋子,則裝著各式各樣的針頭線腦,自己糊起來的鞋底鞋面,還有一沓已經做好的鞋墊。

秀娟奶奶基本只穿自己做的鞋子。只有在冬天,溫度不超過10攝氏度的時候;秀娟奶奶才會穿有些厚度的棉鞋或靴子。

秀娟奶奶也會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們親自縫布鞋,但布鞋一來樣式單調過時,二來遠沒有買來的膠底鞋耐穿;所以他們總不愿收,收下了也從來不穿,只是擱在誰也記不得的角落。

但玉娟奶奶會穿。

玉娟奶奶會配合地讓秀娟奶奶量尺寸、畫鞋底的形狀和大小;會讓秀娟奶奶把鞋底粘薄一點,以免縫起來太費力;會在收到那雙做了很久的鞋之后,由衷地開心和感激。

不過,最近連著好多天,秀娟奶奶都沒有再動過她的針線盒了。

玉娟奶奶問她幾次,她都只打哈哈地說休息幾天;玉娟奶奶自然不信,她倆一起住這麼多天,她從來沒見秀娟奶奶休息這麼久。

玉娟奶奶一次一次地問,秀娟奶奶實在搪塞不了,才坦白說是自己眼睛不太好了。之前以為問題不大,仗著手熟繼續做;結果戴上眼鏡一看,秀娟奶奶完全不敢相信:那些大小不一、歪歪斜斜的陣腳,竟然會是自己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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