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秋:“那你還來?”
“他只提醒了兩個兒子,并沒有提醒我。”曹瑛瑜笑了笑:“主要是在他心里,我也不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
鐘秋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陣問:“你想為你父親求情?”
“他在你心里不是個好人,但是在作為我爸爸這方面,他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曹瑛瑜笑了一聲:“雖然我沒有我兩個哥哥受重視,但是衣食無憂手上有兩個錢,我為他求情,似乎也不為過。”
鐘秋作勢起身:“那我想我們的確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可以幫你探查我爸爸那邊的消息,但是我媽媽對這些一無所知,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她。”
曹瑛瑜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鐘秋的背影,輕聲說:“他做了壞事,受到懲罰是應當的事情,我很明白這一點,不會多說什麼,我那兩個哥哥手上也算不得干凈,但是我媽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鐘秋一頓,緩緩轉身看她:“你媽媽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會牽連進來,不用把我想成什麼壞人,真的追根溯源,我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所以才決定來找你。”曹瑛瑜站起身同鐘秋對視:“等到你要動手的時候,希望你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會帶著我媽去到國外,沒事不會回來。”
鐘秋依舊是說:“如果你母親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當然可以。”
“你不相信我。”曹瑛瑜說得斬釘截鐵,但臉上卻露出一個笑來,“今天是我打擾了,但是也請您考慮一下我的話。”
鐘秋:“不需要考慮什麼,我這個人不太會遷怒,曹力殊做的事情就他一個人承擔,我不會遷怒他的家人。
”
“那鐘煦呢?你會放過他嗎?”曹瑛瑜話一出口就后悔,連忙道歉說:“對不起,他們錯在先,輪不到你放過。”
鐘秋笑了一聲:“腦袋還挺清楚,這的確不是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問題。你想要我相信你,那你得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只會覺得這是曹力殊引我上鉤的餌。”
曹瑛瑜:“今天晚上的時候鐘煦突然給我父親打了電話,原本一家人在吃飯,他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就突然起身去了書房,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說了什麼?”鐘秋問。
曹瑛瑜:“他說:‘收到了?他同意了?’后面他進了書房,我也不好跟過去,就不知道了。”
收到了?他同意了?他是誰?難道鐘煦又找了別的人來盯著自己?
鐘秋皺眉沉默了一會,點頭說:“我知道了。”
“不論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我的態度始終擺在這里,如果后續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曹瑛瑜將沙發上的提包拿起來往外走,鐘秋突然叫了她一聲,報了一串號碼,低聲說:“有什麼消息直接用這個號碼聯系我,不要再到酒吧來,省得被你父親發現。”
“知道了。”曹瑛瑜拿出手機將號碼記了下來,開門離開。
站在一邊安靜已久的莊川終于開口:“鐘煦和曹力殊又找了什麼新的人來監視你?”
“不清楚,鐘煦現在在外地,曹力殊一直避免和我見面。不過就算是找了別的什麼人再來見我,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耐心再同他們玩下去。”
鐘秋看了眼仍未收到傅盈消息的手機,輕聲說:“明天我會去一趟醫院,如果鐘恒重再不松口,還是按照計劃執進行,給他找個邊緣小島養老。
”
“好的,鐘煦那邊我會繼續盯著,這些天他都很老實處理事情,酒店公司兩點一線,并沒有往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也沒有和可疑的人見面。”
鐘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雖然那位曹小姐的態度非常誠懇,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莊川低聲說。
鐘秋轉頭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我都知道,不用擔心,我先回去了。”桌子上還未開封的酒瓶被拿走,鐘秋拉開門沖著走廊上等待著的楊緬晃了晃:“我拿走了。”
打車回到家的鐘秋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打開了電腦,屏幕上調出傅盈家里監控的畫面,沒有開燈的房間安靜而黑暗,換下的衣服還落在沙發上,等著主人收拾。
鐘秋看著屏幕里空無一人的畫面,喝光了帶回來的酒,月光從外面照在他身上,度過了又一個無人陪伴的夜晚。
然而傅盈不知道他的寂寞,沒有電的手機無法接收到鐘秋的訊號,現在正光著腳站在世界地圖前面,歪著頭看陳秘書給他畫出的圓圈。
“這是什麼意思?畫出來的地方就都是我的了嗎?”傅盈看著被納入圈內的歐洲各國,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感嘆:“鐘先生好大的手筆,舍得為我花這麼多錢。”
“傅先生說笑了,鐘先生的意思是,您從這些國家里選一個喜歡的過去。”陳秘書說著,在地圖上點了幾下,“這些地方是我建議的,當然您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傅盈挑眉:“是嗎?我就非要出國,沒有留在國內的選擇?”
“留在國內的話,我想您不會喜歡那些地方的。
”陳秘書微笑著說。
“都是歐洲,亞洲別的地方不行嗎?東南亞這樣的小國,或者直接找個南洋小島,在島上建個別墅我還能跟旅游團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