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瞇了瞇眼睛盯著傅盈:“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果然不同一般。”
“是嗎?”傅盈不以為然,畢竟鐘秋曠工摸魚在自己這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在監控里看見這位總裁摸魚的時間也不算少。
他拿起手機當著鐘煦的面接通電話,剛剛喂了一個字就聽見鐘秋帶笑的聲音。
“小盈,你在哪里?我剛剛和馮慶出門辦事,沒有想到這麼順利,現在事情辦完我們兩個準備去吃飯,想問你要不要來,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
鐘秋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像是但從話筒里傳來,傅盈看著咖啡館門的方向,握著手機看著鐘秋和馮慶走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淡,嘴里的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輕聲說出最后接你的兩個字,一切又歸于了安靜。
一時沒有人說話,鐘煦笑了一聲打破虛假的安靜,他看著鐘秋露出一個笑:“怎麼今天上班還得空出來?”
鐘秋沒有說話,馮慶倒是替他問:“不知道你們二位怎麼在這里?”
鐘煦:“今天掃墓正好遇見了,就和傅先生聊了一會,不得不說,雖然只是在你生日會上見了一面,但聊得投機,的確很投緣。”
“不是你媽的忌日,也不是你爹的忌日,跑公墓掃哪門子的墓?”鐘秋冷笑一聲,盯著傅盈問:“你們當我是傻子呢?”
傅盈一怔,連忙說:“不是,我……”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鐘秋突然伸手將傅盈從座位上拉起來往外走。
桌子被傅盈突然的起身撞歪,裝著熱可可的杯子倒下,里面的飲料潑了出來,濃郁的可可香味飄散。
傅盈忍著腿上的被磕疼的地方,一瘸一拐被拖著走,他伸手反握住鐘秋的手臂,輕聲說:“鐘秋,今天我是來墓園給我妹妹掃墓的。”
鐘秋的腳步一頓,但也沒有立刻停下,他拉著傅盈到車邊,開門將人推進去,自己也跟上,然后鎖上了車門。
隔絕了外界的聲音,車子里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雨水從傅盈的頭發上臉上滑落,他看著面前繃著臉壓抑著憤怒的鐘秋,剛剛輕聲說出一個鐘字,面前的人就撲了過來,將他按倒在了后座上。
“今天是小冉的忌日,我是來給她掃墓的。等我從公墓出來,鐘煦就開著車在門口等著我,說要同我聊一聊。”
傅盈一口氣說完,仰頭直視著鐘秋的眼睛,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是……”
“為什麼他要見你。”鐘秋用力扼著他的手腕,指關節用力到發白。
傅盈忍著疼沉默下來,偏過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他還不能隨便開口回答。
這幅抗拒回答的姿態讓他感覺到手腕上的扼制的力氣又大了一些,不用看也知道現在鐘秋憤怒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他不能急,得等到鐘秋最憤怒的時候再……
車窗驟然被敲響,馮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咳嗽一聲低聲說:“行了,不管傅先生的事,鐘煦說是你爸讓他來找傅盈的。”
傅盈愣了愣,心想這又是什麼理由?
鐘秋沉默了一陣,才問:“為什麼?”
“因為他懷疑你和傅盈好上了。”馮慶一邊說一邊望著天,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麼震驚。
“真的,不信你去問你爸。”馮慶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說:“老爺子的確挺潮的。”
第33章
自己的臺詞已經說完,馮慶非常有眼色的殺青退場,將時間留給車里的兩個演技派,拂衣而去,把咖啡館里的爛攤子收拾了。
傅盈是真沒想到鐘煦這次幫自己把理由都想好了,配合自己剛剛一直沉默避而不言的態度,符合邏輯可以用。
心思轉念之間,他眨了眨眼睛,開始用力掙扎,擺脫了鐘秋的鉗制,坐起身靠在一邊。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鐘秋的問話傅盈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任何欺騙的回應,兩個人說了什麼他從監聽器里聽到,一切都心知肚明,對方沉默不接戲不會影響自己的表演。
傅盈垂頭在一旁揉已經發紅的手腕,鐘秋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又湊過去,輕聲問:“疼不疼?”
傅盈躲閃著他的手,掙扎之間,鐘秋的手背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響聲在車里回蕩,很快他的手背和傅盈的手腕一樣發紅。
“對不起。”
鐘秋不管自己手背上的疼,強行握住了傅盈的手,雖然輕輕給他揉著手腕,但卻不讓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還有哪里疼?”鐘秋問。
傅盈依舊是沉默,垂著頭一個字也不說。
鐘秋又靠近了一些,兩個人手腿碰撞,傅盈突然嘶了一聲,右腿抖了一下。
“這里?”鐘秋伸手按住他的大腿,皺眉回想自己把小鄰居甩上車的時候,已經很注意不要磕碰到他,結果還是撞到了嗎?
手握住了大腿的中間,傅盈又倒抽了一口氣,猛地拍開鐘秋的手,用力將他人也推遠,冷著聲音說:“鐘先生可以讓我下車嗎?”
鐘秋答非所問:“是什麼時候撞到的?是剛剛上車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