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珩,“應該可以,只是還沒清洗,里面全是灰。”
溫擇琤點點頭,把裝了燒麥的保溫袋放在桌子上,“你們先吃早飯。”
聞琴隔了幾分鐘就出來了,長發柔順,衣著得體,甚至還戴了對亮閃閃的耳墜。容鈺珩瞳孔一縮——這個女人的梳妝效率簡直令人發指!
聞琴一出來,溫擇琤的背脊就明顯繃緊了。他朝聞琴微微頷首,“伯母好,我是溫擇琤。”
聞琴見到溫擇琤,頓時發出一聲“哇哦”的贊嘆,“好帥的小伙汁!”
容鈺珩立馬貼著溫擇琤,極盡炫耀之姿,“是吧是吧~”他家飼主,帥裂蒼穹!
容鈺珩不但要讓他麻麻看到溫擇琤美麗的皮囊,還要讓她看到溫擇琤務實的靈魂!他戳戳桌上的保溫袋,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你看,這是愛心早飯!”
聞琴,“哇哦!!”
母子倆做作地贊嘆過后,便齊刷刷地坐下來啃燒麥。燒麥這會兒還是溫熱的,糯米的香甜加上肉汁的入味,就算挑剔如容鈺珩,也一口氣啃了好幾個。
一旁的溫擇琤見狀,眼神堪稱慈愛……
聞琴邊啃邊問,“小田螺,你是專門來送早飯的?”
容鈺珩差點被噎住——小、田、螺!聽起來特別的溫婉賢淑!
溫擇琤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對他的“愛稱”,他立馬回應,
“嗯,容容說你們剛搬進來,家里什麼都沒有,我就想來送個早飯。”
聞琴,“從哪里過來的?”
溫擇琤,“C市。”
聞琴啃燒麥的動作就頓住了,她抬頭看了前者幾眼,“開車過來得兩個多小時吧?”
溫擇琤,“從繞城高速過來,不到兩小時。”
聞琴的眼睛瞇了瞇。
容鈺珩還跟個無憂無慮的小傻逼似的,燒麥啃得歡,絲毫沒有察覺到氣場微妙的轉變。
兩人在沉默中對視了片刻,溫擇琤忽然開口,“伯母,家里有高一點的凳子嗎,我去把空調拆下來洗。”
聞琴,“……啊,有。”
容鈺珩震驚,“干嘛!這不用你來洗的。”
溫擇琤流暢地搬出千古名句,“沒關系,來都來了。”
容鈺珩,“……”
溫擇琤找了個梯凳,獨自跑到一邊去拆洗空調了。容鈺珩想去幫忙,又被聞琴拉住,
“田螺小伙?哪里找來的?”
容鈺珩心虛地搓手指,“水缸里養出來的。”
聞琴把手掌按在容鈺珩頭頂,五指抓頭,輕輕揉搓,“別把麻麻當成你爸,跟個傻逼似的那麼好騙。”
容鈺珩小聲逼逼,“怎麼還帶拉踩呢……”
聞琴沒理他,只意味深長地轉頭看了溫擇琤一眼。后者一身高奢名牌,此刻卻挽著袖子伸長胳膊在空調底下捯飭。健碩的小臂肌肉輕輕隆起,棱角分明的下顎線帶著男性特有的性感。
聞琴感慨,“家里還是得有個男人在。”
容鈺珩望著他帥氣逼人的飼主,盲從地點頭稱是,“是啊,不然空調都沒人洗。”
“……”
空氣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沉寂。
半分鐘后,容鈺珩喉頭干澀地發出一絲聲音,“……不是,那我是個什麼?”
聞琴的嘴開了又閉,最后勉強回答,“你算是個男孩紙。”
容鈺珩,“喔。”
好在溫擇琤沒一會兒就拿著過濾網走過來,打破了這份難言的尷尬,“浴室在哪邊,我拿過去洗洗。”
容鈺珩立馬蹭上去,試圖脫離這小小居室間凝滯的空氣,“我帶你過去!”
溫擇琤的眼神瞬間帶上一絲暖意,“你好貼心。”
聞琴,“………”醒醒,這只是人之常情。
主寵二人窩在浴室間里,溫擇琤打了盆水,放了清潔劑開始刷過濾網。
容鈺珩撐著個下巴在旁邊觀賞,整個畫面看上去顯得他礙事又多余。
溫擇琤洗好過濾網,就拿去陽臺吹干。容鈺珩一路綴在他后面,像只剛破殼的小雞崽一樣。
聞琴坐在客廳沙發上圍觀全程,神色復雜斑斕如同水彩畫。
溫擇琤在最初的拘謹過后,又恢復了淡定從容的狀態,他路過客廳時還朝聞琴點點頭,“我看太陽出來了,我把幾個房間的被子抱去陽臺曬曬。”
聞琴,“……喔,謝謝。”
容鈺珩綴在溫擇琤后面,干啥啥不行。他自知理虧,還怯生生地瞄了聞琴一眼,仿佛是丑媳婦見到了惡婆婆。
有那麼一瞬間,聞琴差點懷疑到底誰才是她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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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溫擇琤本來打算親自下廚,為自己“務實的靈魂”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但現實的情況卻是:家里連根菜皮都沒有。
三人只能再次向外賣低頭。
“醋溜滑肉,尖椒牛肉,肝腰合炒,再點個木耳青筍好不好?”溫擇琤拿著手機翻給容鈺珩看,“其實這家的龍蝦也好吃,但你不吃帶殼的。你如果想吃,我就給你剝。”
一旁的聞琴,“……”
她是真心嘆服:這是什麼田螺小伙,這根本就是頭耕牛!
容鈺珩“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又去瞟他麻麻。他總覺得他麻麻已經看透了一切。
“不用了,這些就可以了。”
溫擇琤立馬寵溺無奈又溫柔地看他,“你是不是想給我省錢?你真好。”
容鈺珩&聞琴,“…………”完全不知道他好在哪兒了!
外賣送到之前,溫擇琤在廚房洗碗洗筷子。外賣的塑料餐具沒有家用餐具衛生,平時在外面條件有限沒辦法,回了家里還是得講究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