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郎可算回了。”
沒有人回答,只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女聲繼續道,“知道你要回來,特意溫了酒菜,這便替你端來。”
隨后便有擺碗筷、斟酒、拉桌椅的聲音陸續響起。
容鈺珩聽到吃飯的聲音,恐懼一秒消散,脫離了溫擇琤的懷抱四處張望,“有飯吃?”
彈幕網友集體吃瓜:
—容鵝總是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哈哈哈哈
—為什麼感覺琤哥的表情有點幽怨……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臥槽、琤哥的手搭在容鵝腰上把人拉回去了!
—黑暗里又看不清,琤哥應該是恰巧搭到容容的腰了
—我不管,磕到了磕到了![躺平]
電腦前,容鈺珩驚得雙下巴都縮起來了——這怎麼就磕到了??
…
視頻里,第一道線索已經被放出來。
幽幽的女聲輕輕念著,“一燭兩點光,對影成雙;三杯四兩酒,盞盡燒喉。”
話音落,墻面上忽然浮出幾排詩,電子屏的微光映在房間內,嘉賓們終于勉強能看清方向。
幾句詩中都含了數字,根據前面“一二三四”的排序,大家很容易就鎖定了帶有“五六”的兩句詩:
五更滴漏響,對日啟窗;六載學成去,未見渚郎。
嘉賓們研究了半晌,最后才在電子屏上頭看見一個小小的指北標志。
蘇瑜殷道,“目前的線索只有這麼多,我們得想辦法進到下一個房間去。”
齊滿,“但剛剛根本沒看到哪里有門誒。”
容鈺珩,“應該有暗門,這句詩被我們挑出來,一定是有指向性的。”
彈幕:
—容容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仿佛是被溫老師上了身哈哈哈
—上了身……
—前面的你在想什麼??
但容鈺珩的推論的確沒錯,這條線索就在“對日啟窗”四個字上面:
五更在凌晨,“對日”即對著日出的東方,雖然門和窗有所差別,但一個“啟”字足以表達出“開啟”的意思;再一比照電子屏上的指北標志,出口所在的方向不言而喻。
五人按在東面的墻上一齊用力,也不知是觸發了哪里的機關,整面墻就“轟隆隆”地退去幾米,隨后沒入地底的縫隙里。
第二個房間內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在夜視鏡頭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場內布景像是一個渡口。
現場的嘉賓們看不見,只能依靠船夫搖槳、風拂蒲葦的聲音推測出當下的情景。
女子與船夫間對話徐徐響起,中間還夾雜了一陣鑼鼓齊鳴的聲響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隨后驀地中斷,只余下江水“嘩嘩”流過。
彈幕:
—你們注意到了嗎,剛剛的腳步聲沒了,現在的馬蹄聲又沒了……
—怎麼覺得有點恐怖
—我知道答案了,在這片土地上行走只能過飄
—或者過浪?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你們是否有點病病
畫面中,五位嘉賓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齊滿從室內陷入黑暗起就一直顫抖到現在,“會不會是靈異主題啊……”
蘇瑜殷,“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幾率不大,我們先往非靈異的方向想。”
容鈺珩發出了睿智的聲音,“莫非她是間歇性失聰……”
一直和他緊密相連的溫擇琤就伸手薅了薅他的頭,“很新銳的思路。”
容鈺珩,“……”
溫擇琤絲毫沒覺得這句出口的稱贊充滿了譏誚的味道,還試圖把智慧的光輝硬貼在自己倉鼠身上,“受到你的啟發,我浮現出一個猜測。”
容鈺珩,“什麼猜測?”
溫擇琤,“可能是幻聽。”
此言一出,彈幕頓時如夢初醒:
—有理有據!
—真的有可能!故事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就像張生與崔鶯鶯,前者考取功名后始亂終棄
—這還有點差別,看之前提到的“六載”,兩人不是青梅竹馬就是結拜夫妻
—所以女子受到打擊太大,經常出現渚郎回來的幻聽?
—這里是渡口,回鄉肯定是乘船,聽見馬蹄飛奔那只有“幻聽”能說通
……
鏡頭下的一行人想通線索后便摸著黑找到了去往下一個房間的入口。
第三個房間終于有了亮光——
只見房間中部被挖空,下面是一方水池,上面懸了兩條吊橋,僅有幽幽的暗光從頭頂打在吊橋之上,木板晃晃悠悠,通向對面左右兩個不同的房間。
一道中年男聲在房間內響起,“同尚書之女結親,必定前途大好。你也算高攀,莫要不識好歹,否則前路難保。”
對面兩道門,一道門上寫著“前路”,另一道門上寫著“歸路”。
齊滿撓頭,“兩道門,我們要挨個進嗎?”
容鈺珩搖搖頭,“我還是個孩子,只能做選擇題。”
蘇瑜殷虛心請教,“那請問我這種老年人該做什麼題?”
容鈺珩同樣恭維,“蘇哥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麼大把歲數了還在做題。”
“……”
彈幕瞬間被一片“哈哈哈”的笑聲淹沒。
節目中,話題很快回到正軌。關于該走哪條路,眾人之間引發了一場討論——從道義上來說,走“歸路”無可厚非;但目前得到的線索又指向那條“前路”。
彈幕上也是一片激烈討論:
—按照前幾期的慣例,應該用是上一個解開的線索來通過下一個關卡,所以應該選“前路”吧
—但這個選項太讓人意難平了,如果遵從道德當然得選“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