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許慎原來不只教騎馬的技術不行。】
……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許慎有了個「一分鐘」的外號。
甚至很久之后,許慎還在身體力行地反駁它。
7
夜晚,我躺在床上,腦子里一團亂。
許慎如果不是電梯里偷親我的人,那誰是?
我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當天的站位。
賀遠舟站在我左邊,如果跑來親我,那動作太大,我肯定會發現。
紀齊就站在我面前,走一步就可以到我右邊,而且他和許慎都是混一個圈子的富二代,說不定因為提前認識,所以許慎沒吭聲?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個人為什麼親我?
這個綜藝里,除了賀遠舟跟我勉強有點交集外,其他兩個人在我印象里,我根本接觸不到他們這個階級的人。
所以如果偷親我的人在這兩個人中間,那他們為什麼親我。
看上我了?
可是明明綜藝錄制到現在還沒公布誰是臥底零號啊!
那個人就這麼準確地看上我這個零號了?他不怕我也是 1 嗎?
由于下午的騎馬耗盡了精力,我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意識消失的最后一秒,我迷迷糊糊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8
第二天醒來一照鏡子,我人都傻了。
因為我的脖子上有明顯被親過的痕跡。
星星點點的。
雖然我沒吃過豬肉,但我看過豬跑啊,這玩意絕對不是蚊子包。
媽的,一會電梯偷親,一會房間偷親。
這節目嘉賓里有變態吧。
我忍不住下樓去找制作組,問他們要昨晚二樓的攝像畫面。
結果被告知拍攝期間嘉賓無權觀看回放。
于是我不得不旁敲側擊地詢問昨晚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答案是沒有。
搞得我開始懷疑自己了。
難不成……我脖子上真是蚊子咬的?
我又跑回樓上想照鏡子再仔細看看,結果在走廊遇到了剛起床的賀遠舟。
他今天穿了件寬松的條紋 T,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抿著唇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卻眼尖地注意到他余光掠過我的脖子時,雙眸小幅度地瞇了瞇,眼里劃過幾絲隱忍的憤怒。
這什麼表情?
我一把抓住了賀遠舟的手腕。
他轉過頭,墨黑般的眸子定定看著我,聲音毫無起伏地說了兩個字:「有事?」
看到他淡定的表情,我想到昨天他突如其來的誣陷,心情更加煩躁。
「你昨天什麼意思?為什麼惡人先告狀?」
「因為不爽。」
「我做什麼了你就看我不爽?!」
這人有病啊!我跟他又不熟!為什麼看我不爽!
面對我的質問,賀遠舟沒有再回答,而是想要甩開我的手繼續下樓。
我沒如他的愿,死死抓著他的手,要問出個答案。
「賀遠舟你今天不說出了所以然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說著說著,我恨不得像個八爪魚一樣直接把賀遠舟纏住。
結果下一秒,我就聽見他煩躁地「嘖」了一聲。
隨即,他摟著我的腰一腳踹開我的房門,把我帶了進去。
等我反應過來時,門已被關上。
我被賀遠舟抵在了門后。
他的一只手還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微微揚起了下巴,把帶著痕跡的脖子露了出來。
賀遠舟垂眸看著我的脖子,眼神里的陰暗暴戾像是龍卷風一樣翻涌。
哪還有平時那副冷漠不在意一切的樣子。
「你……你干什麼?」我有些害怕。
他卻用卡住我下顎的拇指緩緩摩挲起了我的脖頸。
明明動作輕柔,卻讓我脊背發涼。
他的手指就像劇毒的蛇一樣,讓我覺得隨時會咬下來給我致命一擊。
「祁故。
「你怎麼就這麼受歡迎呢?」
從小到大狗都嫌的我:「你在放什麼屁?」
賀遠舟表情一滯。
我在這時抓住他的手想掙脫,結果他直接掐著我的腰吻了上來。
我:???
他親我干什麼?!他有病啊?!他是不是有病啊!
這個吻跟黑暗電梯里的那個人親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蜻蜓點水。
而是充斥著霸道與控制,還有極端的占有欲望。
脖子上的手也越收越緊,我下意識張開嘴呼吸。
卻被他堵住。
我感覺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手不斷拍著他的胸口求饒。
就在我感覺自己眼前已經發白,隱約看到我太奶來接我時,賀遠舟終于放開了我。
因為窒息而脫力的我靠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
賀遠舟就那麼直直地站在我面前,低頭面無表情看著我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仰頭,看著他問道。
賀遠舟半蹲下身,手指掐著我的下巴,拇指蹂躪我的唇。
我偏頭想躲開。
卻聽到他冷冷地說:「別逼我像剛剛一樣掐你。」
我頓了頓,想到剛剛幾近窒息的感覺,默默配合他,容忍他的手指用力按著我的唇。
「制作組是不是給了你五百萬獎金?」
我怔住。
他怎麼知道?!
賀遠舟沒有在意我的驚訝,而是繼續說:「你現在退出,跟我在一起,我給你一千萬。
」
一千萬。
我干三輩子都不一定能拿到。
但賀遠舟隨隨便便就說出了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