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了一檔名叫「0 人殺」的直播綜藝,要在三個 1 里努力隱藏自己是個 0。
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期間和他們被困電梯。
有人在黑暗中吻了我。
是誰……
1
電梯在突如其來的震動后陷入了一片黑暗,直播也斷了。
耳機里傳來了制作人著急安撫的聲音:「四位嘉賓不要害怕,我們立刻叫人來處理……」
制作組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臉頰就被人捏住,強勢往右邊一掰。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傻了。
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在這檔叫作「0 人殺」的直播綜藝中,我就是那個要被其他三個 1 找出來的 0,代號臥底零號。
綜藝開始前,制作人告訴我,如果我的身份被發現,那就會跟五百萬獎金失之交臂。
拜托,那可是五百萬!!!
我直接拿命裝 1。
所以在黑暗中被人親到的那一刻,我憋著沒吭聲,并且反手快速給對方腰上來了一拳。
對方也是個狠人,愣是一點聲音沒發出來。
只是默默放開我,隱藏在黑暗里。
幾秒后,電梯的燈光和直播同時恢復。
我下意識看向右邊,正好跟紈绔太子爺許慎對上了眼。
穿著黑色寬松背心的他雙手環胸,輕輕挑了下斷眉,眼神桀驁:「看什麼?你懷疑我是那個臥底零號?」
「沒,我就瞎看看。」我趕緊搖頭,視線在他的腰上轉了一圈。
許慎離我不遠,要是那個人站在右邊親我,一定會碰到許慎。
許慎這種大少爺脾氣肯定要喊,不可能安安靜靜的。
所以他有很大的嫌疑。
我那一拳的力氣不小,肯定會留下點印子,甚至第二天有可能會有瘀青。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掀開許慎的衣服看看腰上有沒有痕跡。
如果有,我就可以在關鍵時候反咬他一口,說他是那個臥底零號。
畢竟,除了臥底,沒人在公布答案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能在這個時候吻人,肯定有問題。
總不能是某個 1 被現場改變型號吧?
這麼想著,我更加想要找到那個偷親我的人。
就在我暗戳戳想著怎麼看許慎腰的時候,左邊人看過來的視線讓我無法忽視。
我下意識看過去,正好跟眼神淡漠的賀遠舟對上了視線。
說實話,在場的另外三個嘉賓里,要是硬要選出一個我最害怕的,那必須是賀遠舟。
因為我倆是大學室友,他還是學校里有名的校草兼學霸,高冷寡言的性子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跟他在大學相處四年,講的話不超過十句。
所以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
早知道嘉賓里有他,我是肯定不會來。
因為我大學四年沒刻意隱藏自己的 0 里 0 氣,但凡賀遠舟仔細注意一下,就能得出判斷。
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只知道學習的賀遠舟完全不記得我。
2
跟我對視不過半秒后,賀遠舟就有些嫌棄地扯了扯嘴角,偏頭看著電梯門口不再看我。
搞得我有些無語。
他那表情啥意思啊?
無語。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沒管他,繼續思考著怎麼看到許慎的腰。
「嘖,好無聊啊,不如我們直接在這里投票把那個臥底找出來怎麼樣?」站在我前面的男人忽然轉頭看向我們,語氣輕佻,明顯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許慎雙手環胸靠著電梯,毫不猶豫回:「怎麼?紀齊你是臥底零號啊你這麼急?」
紀齊一臉無辜:「怎麼可能?我只是單純想搞點事,只有水渾了才好玩啊,你說是吧?祁故。」
忽然被 cue 的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尷尬地哈哈兩聲,沒表態。
畢竟,紀齊我可惹不起。
他家跟許慎家一樣有錢,自身還是知名畫家,隨便一幅畫的價格都能頂上我好幾年的工資。
在場的人里,只有賀遠舟跟我一樣是個社畜。
想到這里,我看了一眼賀遠舟消瘦但不失挺拔的背影。
他身上那件藏青色的帽衫,我看他從大一就在穿,一直穿到現在,估計家里也跟我一樣比較困難。
哎,同是窮苦命……
我對賀遠舟的目光里忍不住多了幾分親切。
3
我們被救出來后,制作組為了讓我們忘記剛剛的不快,火速進行了下一環節——看話識人。
「我們在綜藝開始前要求每一個人為自己寫一段座右銘,現在就把它們公開,希望能幫助大家找出臥底零號。」
聽完制作組的話,我就慌了。
因為當時制作組一而再再而三保證這句座右銘是給觀眾看的,絕對不可能給其他嘉賓看,我才寫的!
結果現在又放出來,這不要我嘎嗎?
我的手心都忍不住出了汗。
面上卻表現得跟其他三人一樣鎮定,看著制作組公開那四句話。
許慎:【座右銘?我還需要座右銘?】
很好,今天的許慎依舊很拽。
紀齊:【不會寫座右銘,但是想要只會搖尾巴的乖小狗,一米八以上優先。】
呃……這位把綜藝當成相親舞臺了。
賀遠舟:【我會做了你的。】
……這位的座右銘隱隱透著殺氣。
祁故:【青春不容褻瀆,淺嘗我哥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