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里的所有人都想悄悄地拉我出去問問,到底是被誰親腫的。
什麼姿勢、什麼時長,能達到這個效果。
以及,朝哪個方向磕頭能有這樣的對象。
丟臉丟成這個樣子,寢室我是住不下去了。
我家在本地又沒有房。
我抬頭看向方恕。
寫了個紙條給他。
【老子一世英名都毀在你個狗東西身上了。」、
【你得對我負責。
【我要住你家。】
方恕接過我的紙,輕飄飄地看一眼。γƵ
他還沒說話。
旁邊的鄭躍就說話了。
「你倆偷偷摸摸干什麼呢?兩個大老爺們面對面寫紙條,矯情。」
方恕暼他一眼。
「哦,于修說要住我家。」
鄭躍:「?」
「住你家?
「宿舍住得好好的,你們倆要住到你家?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搞壞事去了?
「不行,我也要去。」
方恕面無表情:「滾,住不下。」
鄭躍大嗓門:「住不下?方恕你家大得能跑馬,你跟我說住不下?」
「嗯。」
「你偷偷藏人了?」
方恕頭都不回:「嗯。」
鄭躍轉向我:「于修,方恕家都藏人了,你還去?那不是打擾人小兩口親熱嗎?
「還有沒有點眼力見兒了?」
方恕抬眼,語氣淡淡:「要你管?」
鄭躍:「......」
他眼神復雜地看我一眼。
我后背一涼。
哥,你別說了。
我害怕。
10
住到方恕家,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我打算把解藥給偷出來。
畢竟方恕這個狗不講武德。
指不定會拿解藥逼著我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他的藥又這麼變態,一會兒一個功效,一會兒一個功效。
我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自己小命給玩進去了。
還是親自了解了這件事比較安心。
這麼想著,我拉著東西就去了。
一開門。
看見一地狼藉。
我發現,因為我忘記鎖書房的門,狗把書房里的瓶瓶罐罐都打碎了。
藥丸從二樓滾到一樓。
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
方恕......
罪魁禍首還在一旁搖尾巴討好我們。
方恕轉頭問我:「你說你吃的是哪個藥丸來著?」
我打字:「大喇叭。」
方恕:「哦,忘了告訴你,瞎寫的時候,好幾個瓶子寫的都是大喇叭。」
我:「......」
狗東西。
比狗還狗。
我試圖平心靜氣:「就是那個最貴的瓶子里的。」
方恕點頭:「嗯,每種瓶子我都買了至少三個。
「你不用動你脖子上那瘤子思考了,現在解藥沒了,我也不知道你吃的是哪一種。
「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給你對癥下藥。」
方恕一攤手,極其無辜:「你先受著吧,反正死不了。」
......
忍不了了。
狗賊吃我一拳!
11
打了一架,舒服多了。
但是依舊沒有擺脫這個破藥。
沒辦法,我只好時刻跟在方恕身邊,監督他給我研制解藥。
方恕不知道是想看我笑話,還是真的沒有辦法。
面對我的質問,他顯得無比淡定。
甚至還有閑心對著我微笑。
「你說解藥啊。」
他一轉身,聳肩,攤手,無辜極了。
「不是我不給你研制,而是這個解藥有點棘手。」
說完,他還自顧自地「嗯」了一聲。
「真的有點棘手。
「修狗,我也很擔心你,我也很想為你研制解藥,但我目前真的是無能為力啊。」
他癱在沙發上,雙臂舒展,眉眼松動。
嘴角還掛著隱隱的笑意。
一臉春風地望著我,活像是剛進行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倒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哪里擔心我。
我猛地撲過去,跪坐在沙發上,揪住他的領子問他。
「棘手,你倒是給我說說哪里棘手?
「缺什麼、差什麼,我砸鍋賣鐵也給你湊齊了。」
我微微地瞇眼,湊近了一點。
惡狠狠地說:「方恕,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方恕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跟哄小孩一樣:「知道了知道了,兩只耳朵都知道了。」
「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我再告訴你。」
我:「......」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們倆的姿勢是如此不合適。
剛才過于憤怒,我居然都快趴在方恕身上了。
手上用力太狠,直接把方恕的衣服給拉移位了。
他胸口前的扣子被我拽得崩開幾顆,白皙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
隨著他略顯劇烈的呼吸上下起伏,在燈光照耀下晃我的眼睛。
還挺誘人。
我狠狠地多看了幾眼,憤憤地松開手。
準備爬下來的時候,被一個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
用力之猛,我甚至來不及反應。。
我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前撲。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方恕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我能看清他顫抖的睫毛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撲倒的那一瞬,我的嘴碰到了什麼很軟很軟的東西。
不認識,舔一下。
有點甜。
我又下意識地咬了一下。
咬完,我才發現我做了什麼。
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而方恕這個狗東西不僅絲毫沒有拒絕我,眼底的笑還越來越深。
「干嘛,沒有藥就惱羞成怒?
「打算讓我以身相許來彌補你?
「但是你得輕點撲,我剛剛被你打得好痛。」
我「騰」地一下爬起來。
「是狗,都是你的狗!」
一轉身,客廳哪里還有狗的影子。
空空蕩蕩的,顯得我的解釋格外蒼白。
喉頭一哽,呆在原地。
方恕手墊在后腦,一臉無所謂:「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
我飛速地離開方恕,窩在沙發另一個角里,底氣不足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