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恕微笑:「哦,我知道你會去,上面的標簽是我瞎寫的。」
?
???
你他媽。
好變態。
3
方恕死活不肯告訴我這是什麼藥。
仗著我拿他沒辦法,一臉欠揍地懟我面前笑。
我沒辦法,只好曲線救國。
一邊端茶倒水給他當奴隸,一邊問他,這破藥什麼時候能失效。
方恕這狗東西暼我一眼,皺眉。
「半個小時吧。」
我忍。
不就是半個小時嗎。
等半個小時過去,老子罵不死他。
然而,方恕這狗東西非要跟我作對。
他知道我不敢說話,故意在我邊上犯賤。
「哎,修狗,你看看我,我帥不帥,帥不帥?」
你大爺的。
我掏出學生卡,憤怒地指著上面的名字。
于修!
老子叫于修!
別他媽一口一個修狗一口一個修狗,整的好像你是我對象一樣。
惡不惡心!
方恕這個狗東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收起來。
「怎麼,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我瞪大眼睛。
你在說什麼屁話,要不要臉了?
方禹解讀出了我的表情,恍然大悟:「你對我的行為不滿意是嗎?」
我點頭。
是,不滿意,我想掐死你。
他又把我的學生卡掏出來,輕輕地捏著,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啵」的一聲,極其響亮。
正正好親到了我的照片上。
「那現在呢,滿意了嗎?修狗?」
我不干凈了。
真的。
4
倒計時結束的時候,我內心恨不得放上幾掛鞭炮。
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一展雄風的時候到了!
我再次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灰。
對著蒼天,對著大地。
對著云,對著風。
一雪前恥。
然而,我一張嘴,我就知道。
藥效不僅沒消失。
還他媽變本加厲了。
我堂堂 185 大猛男,居然對著方狗說:「御弟哥哥,你睜開眼睛親親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
還他媽的是夾子音。
哈,哈哈。
有的人看似活著,但其實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連骨灰都他媽揚了。
方恕笑得東倒西歪。
手握拳,抵在唇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兩眼空不空的不知道,反正你是腦袋空空,臉面空空。」
「御弟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御弟哥哥。」
我看著他前仰后合的欠揍模樣。
忍住,微笑,質問。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不給我說明白,別想人模狗樣地走出這間餐廳。」
跟我硬碰硬,小心我扒了你這身衣服。
方恕笑的活像是見了他太奶。
「我說半個小時的意思是,半個小時后,這個藥會變異啊。
「修狗,忘了告訴你,這批藥我做失敗了。
「每隔一段時間,藥就會變異一下。
「你好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5.
我這輩子沒見過方恕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拿解藥威脅我。
「修狗,反正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你聽我的話。
「聽我指揮,我就把解藥給你。」
聽你話。
不如殺了我!
我有今天都是拜誰所賜啊!
啊!
還不是你個垮得一批的損色!
我憤怒地瞪他。
他優哉游哉地嘲笑我。
6
我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我決定,為了自己的清白,暫時低頭。
7
方恕說,在解開藥丸之前,我要做他的小跟班。
隨叫隨到。
那天晚上,他讓我跟他去參加聚會。
我不知道自己的藥效什麼時候失效。
更不知道那破藥又變異成什麼樣了。
于是,聚會的時候,我悶頭吃果盤,一句話不說。
旁邊的兄弟一臉疑惑:「于狗干啥呢,怎麼光吃果盤不說話,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
」
我冷笑。
我不說話,是我生性就不愛說話。
方恕推了一盤新的果盤給我,慢條斯理地替我解釋。
「哦,于修的喉嚨被親腫了,說不了一點。」
?
你聽聽你在放什麼屁?
得是什麼樣的力度才能把喉嚨給親腫?
他們瞳孔炸裂。
「跟誰親的?玩這麼大。」
方恕「嘖」了一聲。
「不好透露。」
我更驚恐了。
你他媽別說的跟真的一樣行不行,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毀在你身上你負責嗎?
我朝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控制不住地想說「滾啊滾啊」。
哪知道到嘴邊變成了「對啊對啊」。
一旁的兄弟們張大了嘴巴,問我:「這架勢,咋回事?你們倆親的?」
「于狗害羞了?」
「不是你倆男的搞什麼飛機啊?」
「那啥,親的時候有感覺嗎?」
操。
別問了。
讓我死了算了。
8
我讓方恕解釋。
但是這種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方恕什麼都還沒說,他們就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
你懂個屁啊。
你懂我被藥效控制的無力和悲哀嗎?
你懂我想刀死在場每個人的憤怒和決心嗎!
你不懂!
你只想看笑話!
酒吧外的小巷子里,我惡狠狠地掐著方恕的脖子。
給今天的自己報仇。
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我閉緊嘴巴。
但還是控制不住憤怒地哼出聲。
方恕倒是沒什麼反應。
巷子外的其他人在討論。
「誰啊,這麼不講武德,不知道去酒店開個房嗎?」
「就是啊,聽到這些聲音我真怕耳朵長針眼。」
方恕戲謔地看我。
「乖,這麼用力,手疼了吧。
「一會兒給你買點藥涂一涂。」
好惡心。
真的,好惡心。
我咬牙。
松開了手。
我真的,遲早被這個狗東西禍害死。
9
回到寢室后,我喉嚨被親腫這件事已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