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時的顧庭杰其實也只是比他大幾歲而已。
而在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陳久覺得自己完了。
為此他抑郁了好幾天,連見到甘離都有些不自在的躲著他。
陳久這抑郁最后還是顧庭杰幫他開導出來的。
顧庭杰獻身說法,和陳久說了說他年輕時候的事。
那時候他說是他年輕時候的事,其實過去了也沒幾年,畢竟他比陳久也大不了幾歲。
他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喜歡上了自己的一個朋友,那時候他也不敢和那個朋友說,就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
那時候他有有點抑郁,不過很快他也想開了。
畢竟朋友要比情人長久的多了,他們要是真做了情人萬一哪天分手了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做朋友起碼還能陪他一輩子。
愛他也不一定要占有他,還有一種愛是細水長流,照樣也可以天長地久。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庭杰的這番話起了作用,還是陳久自己想開了,反正后來漸漸的他自己接納了自己,也不躲著甘離了。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一同上學一同打鬧,和往常一樣也和往常不一樣。
不過這種不一樣也只有陳久知道而已。
顧庭杰現身說法和陳久說的時候雖然是這樣,但這故事的后半部分他卻從沒和別人說過。
后半部分就是,后來他那朋友沒過幾年不知怎麼的竟然也彎了,找了個比他還小幾歲的男朋友,顧庭杰得知這事的時候郁悶了好久。
但那又如何呢,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說別人也已經有了新歡,而他只是個在朋友眼中和小情人吵架后拉出來喝酒排解郁悶的直男兄弟罷了。
每次喝酒聽著他那個朋友哭訴自己有多麼愛自己的小男友,以及自己的小男友總是和自己吵架非要在一堆瑣事里爭論誰對誰錯時候。
顧庭杰苦悶了一杯酒,是真的想拍著他朋友的肩膀和他說,你倆誰都沒錯,最錯的就是我。我錯就錯在當時不應該喜歡上你,而偏偏喜歡了還不敢說出口。
可要是真的再給顧庭杰一次機會,估計他還是說不出口。
畢竟要是真說出口了,只要他這個朋友有一點不接受自己,他們倆立刻就得玩完,哪還能像現在一樣一起勾肩搭背的喝酒呢。
所以顧庭杰最終還是咽下了心中的那口苦酒,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而再對后來者提起的時候,別人也只知道那只是顧庭杰的一個朋友罷了。
顧庭杰的朋友有很多,那人藏在一堆朋友里也就任誰都看不出了。
總之這些也就是陳久和顧庭杰認識的大體經過了。
聽取了顧庭杰的建議,陳久要是沒“死”這一回估計他也得走一回顧庭杰的老路。
可兩個人的暗戀,大抵便是一系列機緣巧合的博弈了,拼的就是誰向這份不可言說的愛戀先低了頭,向包裹著一切的命運先低了頭。
陳久想到這看了一眼一旁疑惑的望著他們的甘離。
壞心眼的伸手揉亂了甘離的腦袋。
甘總裁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膽敢以下犯上的幼稚男人,要不是礙于此刻有外人在場,甘大總裁估計也早就幼稚的報復回去了。
但是現在有外人在場,甘大總裁只能默默的忍了下去抬手重新理順了自己的腦袋,留給了陳久一個“等我回去收拾你”的威脅眼神。
陳久有恃無恐的沖著甘離咧嘴笑著,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倒是坐在后座的顧庭杰被他倆酸的牙掉。
陳久禍害完甘離的發型突然想起了顧庭杰這事還沒解決呢。
他回頭一看,發現顧庭杰正齜牙咧嘴的看著他們呢,一副恰了檸檬的模樣。
陳久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轉而岔開了話題。
“那杰哥你現在想要去哪?回家還是去哪?”
“去哪都行!千萬不要送我回家!!”
顧庭杰尖叫著吼道,看來他對于這個問題依舊反應強烈。
轉而他眼巴巴的看著陳久道。
“陳半仙要不你就收留我一下吧,我不要床也不要沙發,睡你家地板就行,絕對不會打擾你倆。”
“而且我嘴巴可嚴實了,絕對不會亂說什麼!”
顧庭杰伸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能去半仙家睡地板,都比他繼續住鬼屋強。
說著他抬眼看著陳久,手上拉拉鏈的動作來回動著。
陳久明白他的意思,顧庭杰這是在暗示著他,他現在嘴嚴實,但以后可不一定了喲。
陳久看見他這副模樣一個頭兩個大,但他畢竟不想把他當年在圈里混的事跡讓顧庭杰一樁樁一件件說給甘離聽,不然他非得找個地板縫先鉆進去不可。
于是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嘗試先安撫顧庭杰。
“杰哥,我現在和甘離在我家和我爸媽住,你來可能不太方便。”
“要不我們還是先去你家,對于鬼啊妖啊什麼的我還算有點作用,不如我去和你家老宅里的那只鬼談談,請他老人家換個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