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大構說著便連忙把手中的禮品往胡醉心手里塞,他往前傾把身子探進了門內伸頭看了看。
胡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但朱大構只顧著伸頭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醉心,小月呢?”
說著朱大構看向了胡醉心。
胡醉心拎著禮物笑了笑,表情客氣又疏離。
“小月中午在學校里吃,家里…現在也就我一個人了,朱經理吃了嗎?”
說著胡醉心往后退了退讓門外的朱大構鉆了進來。
“嘿嘿,還沒呢,一會兒回公司吃。”
說著朱大構咧嘴笑了笑看了看胡醉心,又看了看客廳里的餐桌。
“那朱經理不如留下來吃頓飯吧,朱經理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們,我和小月也沒什麼表達。”
“朱經理先坐,我再去拿份碗筷炒份菜。”
說著胡醉心拿著手中的的禮物,領著朱大構走向了餐桌。
“那怎麼好意思呢!”
朱大構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走到餐桌旁坐下了。
不過一會,廚房里的胡醉心就又端了份丸子湯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朱大構正在看著墻上胡醉心與章小月的合照,轉頭一見胡醉心出來連忙便接過了她手中的湯碗,手指有意無意的碰了碰胡醉心的手面。
胡醉心抬眼,只見朱大構沖她笑了笑。
“醉心你辛苦了,說好來看你的,讓你忙活這麼半天。”
說著朱大構舀了一碗湯端給了胡醉心。
見胡醉心伸手接過了,朱大構便又道。
“醉心,你們母女倆以后要有什麼忙要我幫的一定要說,部門里所有人都對偉昌的事表示同情。以后你們生活中遇上什麼困難了,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能幫的我一定都幫。
”
說著朱大構又給自己乘了碗湯。
他一邊喝著湯一邊笑瞇了眼看著餐桌對面的胡醉心。
“你們母女倆接下有什麼打算也可以和我說說,我也可以幫你們謀劃謀劃,不要什麼事都憋在心里,醉心啊,我愿意當你這個知心人。”
這句話已經說的十分露骨了,胡醉心拿著筷子一時間沒有言語,她垂目看了一眼對面朱大構肥碩的身形,她看著他,直到他咬下碗中的丸子吞進了肚。
胡醉心這才笑了笑。
“我們也沒什麼事,閔助理昨天偉昌出事之后就來看過我們母女倆了,說我們有什麼困難公司能幫的都會幫。”
說著胡醉心低頭喝了一口湯,繼而說道。
“要說忙,我確實有一個想要朱經理幫一下,不過也不是什麼生活上的困難。”
“沒事,沒事。我和偉昌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他留下的妻子女兒有什麼事我一定義不容辭。”
說著朱大構擺了擺手中的筷子喝光了碗中的湯。
“這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要不朱經理您傍晚六點下班的時候我去您公寓的樓下,我們邊散步邊說?”
胡醉心說著壓下了心中的惡心,笑著起身給朱大構盛了一碗湯。
“好好好……”
朱大構起身接過了湯,有意無意的在胡醉心的手上又摸了一下,他腦海中此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遮掩住笑出了聲。
他接過了湯又轉過目光看向了客廳墻上胡醉心與章小月的合照,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等朱大構走后,胡醉心把他帶來的禮物,連同他用過的碗筷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她打開了廚房的水龍頭彎著腰有些神經質的洗著自己的手,洗著那些被朱大構碰過的皮膚,一遍又一遍。
因為她彎下了腰,動作之間一枚石質的吊墜從她的脖頸間露了出來。
在廚房里蒼白的日光燈下那枚吊墜隨著主人的動作晃動在半空中,細微的石質顆粒在燈光下散著詭異的光。
陽臺窗外,陽光盛大而輝煌的普照著大地。
滾燙刺目的光像是誓要曬干太陽底下一切陰暗黏膩的罪惡。
天空中一道鳥鳴劃過云巔,山谷中的風卷著林濤,一層層的往上堆疊。
黑色的鳥影在枝椏與枝椏之間拋下了一道道浮動的影。
陳久張著翅膀在云層之下滑翔,他感受著周邊那若有若無的妖氣,尋覓著林間那只蘑菇妖的蹤影。
山林之中。
戴盛邦抱著手中的貓還有些發愣,回過神來后他撥開了眼前的樹叢枝椏,正打算邁進當中長滿蘑菇的空地,但還沒跨進去便被身后的村長給攔住了。
“戴警官你小心點,鬼陽菇這玩意孢子也有毒,注意點先捂住口鼻這玩意邪性,不光吃了有問題,聞見了也不行。”
說著劉村長率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戴盛邦聽了這話也連忙捂住了口鼻,并把手中啃著他指甲的貓崽藏到了懷里。
他剛才聽到了那兩聲咆哮,但還以為是山里的野物遇上了人。戴盛邦拿著配槍裝著膽撥開了樹叢,但入目所見的只有一空地的金色蘑菇,空空蕩蕩的不見一絲人或者動物的影子。
山林之上,陳久張著翅膀追逐著那些在山林間移動的妖氣,漸漸的深入了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