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葉家大小姐一想到解決辦法的方式,就是把人揍一頓呢?
不過他也沒多做評價,只是繼而問到。
“霍林深是誰?”
陳久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但一聽到陳久的問話,葉喬卻警惕的瞇起了眼,她反問道。
“你不知道霍林深是誰?”
陳久注意到了葉喬的警覺,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甘離撓了撓頭打起了哈哈。
一旁的甘離適時的解釋道。
“我們是高一的新生,開學還沒到兩個月,學校中的人還沒認全。”
他的話音剛落,陳久便連忙點頭附和。
葉喬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而陳久卻沒給她質疑的機會。
“那既然沒什麼事了的話,學姐我倆就先回去了,池淺還等著我們呢。”
說著他便拉著甘離順著樓梯躥了出去,葉喬還沒來得及細想陳久最后那句池淺還等著他們的話,一溜煙的功夫陳久就拉著甘離逃之夭夭了。
陳久一邊拉著甘離往前跑一邊在心底松了口氣,要是讓葉喬察覺了她現在在夢境里,陳久可不敢保證這夢境會不會碎裂,然后掉入更深的夢境中。
他帶著甘離一路順著樓梯往天臺上跑,此時下課鈴響了起來,教室里的學生們躥了出來本來凝聚在教室中的人聲此時被散到了整棟教學樓。
當陳久拉著甘離走到通往天臺的門口時,果不其然門是被打開的。
他剛想拉著甘離走進去,便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要走了。”
她說。
第20章 “他”是誰?
陳久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了。
他和甘離站在天臺邊的門縫處,剛升起的朝陽帶著幾分熱度從門縫中潑到了他們的身上。
“那是前任葉夫人。”
陳久透過門縫看著站在天臺處的綠裙女人和甘離說。
甘離點了點頭,他也是見過這位葉夫人的畫像的。
透過門縫望去,初升的太陽斜下的光把綠裙女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池淺坐在天臺的邊緣看著遠方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來,光攏了她的半邊身子,這使她看起來簡直像坐在太陽邊上。
她伸出手來夠住了綠裙女人放在身前交握的手,她牽著女人的手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從背影看去,她們簡直如同一對親密無間的母女。
“什麼時候?”
池淺仰著頭問,她看著綠裙的女人神色滿是眷戀。
她的衣衫凌亂布滿臟污,但一雙眼睛卻仍舊清澈。
或許是被那雙眼睛打動了,綠裙的女人慢慢俯下了身。
“一會之后,我是來與你告別的。”
池淺聽到這話笑了笑,她緩緩的把頭貼到了女人的肩膀上,與她說。
“那你怎麼不去和阿喬告別。”
“她記不住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池淺凌亂的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江媽媽,你的心真狠。”池淺把頭靠在女人的肩膀上,看著遠方漸漸升起的太陽道。
說著她晃了晃搭在天臺邊的雙腳,在凜冽的寒風中她赤裸的腳被凍的紅彤彤的。
而女人卻只是摸了摸池淺的發頂。
“我在那邊等著你好嗎?”
她的言語溫柔如同一位疼愛眼前女兒的慈母。
但池淺卻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冷,像是樓下那些成堆的雪。
“不必了江媽媽,說不定我去不了,他想吞了我們全部呢。”
“阿喬有鏡石護著自然無事,可我畢竟是死魂,對于他來說,吞起來想必與吞口蛋糕也沒什麼兩樣吧。
”
女人搖了搖頭,她伸出了手摟住了池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你不會有事的。”
“你就那麼相信那兩個人能救得了我們?”
池淺問著,但顯然她的語氣中滿是不信。
但女人卻依舊重復著那句話。
“你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語中滿是堅定,池淺聽著她的話一時間竟也沒有反駁。
而站在門后的陳久卻在她們倆的對話,尋出了一絲不對的地方。
“他”是誰?
他看向一旁的甘離,甘離緊皺著眉頭也在思索著什麼。
但還沒等他倆思索出個什麼結論,門縫中投來的陽光轉瞬間卻大盛了起來。
陳久瞇眼去看,卻只見著一團七彩的光,那光似乎帶著觸手沖著四周招搖著,電光火石間陳久想到了他們當初進入幻境時看到的那些七彩的光。
而顯然一旁的甘離也想到了這些,他們倆幾乎是同時沖進了陽臺。
只可惜,那光芒也只僅僅綻放了一瞬,他們前腳剛剛踏入,那些光芒便如同云霧般轉瞬間消散不見了。
而光芒也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綠衣女人的身影,在光芒散盡之后原地只剩下了池淺孤零零的身影。
但池淺卻并不以為意,她晃蕩著赤裸的雙腳轉頭看向闖入陽臺的二人。
“你們沒趕上,她已經走了。”
她坐在陽臺邊瞇眼笑著,神色里透著一股狡黠。
陳久環視了一圈周圍望著空蕩蕩的陽臺嘆了口氣,他與身旁的甘離對視了一眼。
甘離沖著他輕輕挑了一下眉。
陳久讀懂了他的意思,認命的揉了揉腦袋走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