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能曬太陽啊?”
陳久繼續他的忽悠大業。
“我媽媽說我生了一場病,病名我記不清了,反正那些奇奇怪怪的病名字體都是一大串的,我懶得記。但我媽媽說,曬太陽會加重病情所以我不曬。”
說著阿喬望了一眼在陰影之外的那些陽光,她的眼中明顯有著渴望。
“你經常遇到很奇怪的事情嗎?”
陳久不自覺的啄了啄一旁的草皮,繼而又問。
“最近總是遇見,我懷疑古堡里鬧鬼,一直就懷疑了,古堡里原來的仆人我總是找不到他們,每次找到他們,他們都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他們肯定在瞞著我什麼,但是媽媽不讓他們和我說,肯定是那間上鎖的房間有問題。”
“最近我的病似乎也加重了,我總是會時不時的睡過去。”
阿喬絮絮叨叨的埋怨著,她此刻身形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她摸著自己在草地上散開的裙子,一副煩惱的樣子。
而陳久見她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于是便趁機套著話,他問。
“和你在一起的阿淺也得了病嗎?她是你的妹妹嗎?”
阿喬搖了搖頭。
“阿淺是我的朋友,她姓池是我以前的同學,后來她離家出走了我就邀請她留在我家了。她才不像我一樣得病呢,她很健康就是不喜歡陽光,和我媽媽一樣。”
“女人們都不喜歡曬黑嘛,你們烏鴉是不懂的。”
陳久點了點頭,我們烏鴉確實不懂。
阿喬絮絮叨叨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半天,而她抬起頭看著日頭馬上就要升高湮滅這片陰影了的時候,連忙站了起來。
“我要醒了,我不能和你聊了。太陽要出來了,我要走了。”
陳久繼續點了點頭。
“那你走吧。”
說著他拍了拍肩膀也準備飛離了。
可阿喬站在草坪上站了半天也沒有醒來的意思,她皺著眉頭有些急躁的望著準備飛離的陳久。
“為什麼我還是醒不過來?”
她著急的問。
但陳久拍了拍翅膀,嘎嘎的叫了幾聲,那聲音似乎像是在笑。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夢啊。”
說著他拍動著翅膀飛上了天際,只留下站在古堡陰影里的阿喬還一臉的茫然。
第11章 我只是一只小小鳥~
皮鞋碾過柔軟的地毯,窗外掠過一連串烏鴉的鳴叫。
甘離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卻沒能望見他心中鳥的影子。
而一旁的老管家只當甘離望的是走廊那側關閉的房間,他看了一眼和甘離解釋道。
“這大小姐的房間,大小姐在家中接受治療,能比在醫院里細致些,先生為了小姐著想便把小姐帶回了家里。”
甘離原先沒在意,直到老管家說起,他點了點頭暗自記下了房間的位置。
“不知道葉夫人的病情如何,午餐時會一起嗎?我碰巧也有些事想要問問葉先生。”
甘離問道。
“夫人只是小病,午餐時一定會到場的。倒是小姐一位去了同學家玩,一位還在家中,但是小姐喜靜經常能呆在圖書室里呆上一天。”
“如果甘先生有些問題,我這就去通知先生,您可以現在商討,先生想必也已經醒了。”
管家一邊帶著甘離往前走一邊道。
“不了,目前我還是對古堡比較感興趣,麻煩管家帶我四處轉轉吧。
”
說著甘離往前走去,老管家也只能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另一邊,陳久站在透明的玻璃棚頂看著花房里的女人。
這處花房早已被廢棄,棚里雜草都有半人高,就連原本風雨不侵的玻璃棚都有好幾處殘破了的地方。
身著綠裙的女人站在雜草叢中,她的不遠處是一座石碑看起來頗為陳舊。
雖然棚內大多是荒草但其中也不乏有些名貴且易活的花,野薔薇攀上了不遠處的石碑,藤蔓與枝葉層層的覆蓋著碑文,而白玫瑰則在荒草叢中零星的散布著。
可以看出這棚內以前大抵是種滿了白玫瑰的。
陳久所站棚頂的不遠處,他前方的玻璃頂上有著幾道破口。
隔著一層玻璃往下看看不太清楚,他索性跳了幾步把頭伸出了裂口往下看。
玻璃棚內的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陳久的窺探,她越過那些齊腰的雜草摘下了一朵潔白的玫瑰放在了石碑前。
“有什麼話就下來問吧。”
女人的聲音依舊冷淡,她撫摸著石碑上那些薔薇輕柔的如同撫摸冠冕。
陳久看了看他沒有回話,他扭頭啄了啄自己的羽毛,考量了片刻最終他還是拍了拍翅膀從棚頂的裂縫中飛了下去。
陳久落在女人面前的石碑上,他歪著頭看著面前的葉夫人,裝作一副無辜烏鴉的模樣。
“你的目的是什麼?”
女人隨手采下了一朵石碑上的薔薇放在鼻尖嗅了嗅,她的動作很輕柔但眼光卻很銳利,她問著陳久。
陳久自從附身到鳥的身上,便總是會犯些鳥的小習慣。
他啄了啄一旁墓碑上的薔薇藤,歪著頭與女人說。
“我只是來這做任務的,有人讓我來這找找搗亂的鬼。”
“鬼喊抓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