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俞沅一直都很精神,一點都不困,跟平常一樣打游戲打了很久也沒有一絲困意。
他強烈懷疑是因為這個生日的緣故,他現在迫切想到明天,想到12點,根本就睡不著。
俞沅躺在沙發上,比偷懶的橘貓還橘,猶如一坨爛泥,只有眼睛在使用——用來看電影。
其他的器官都處于偷懶擺爛狀態。
柏應洲洗澡出來看見沙發上坐著的這條貓貓蟲,忍不住輕笑一聲。
走過去把軟爛的貓貓蟲胡亂地rua了一通,俞沅雖然很煩他這種rua來rua去的操作,但是懶得管了,閃開他的手之后繼續看電影。
柏應洲按動遙控器,看了一下剩下的時長。
一個小時一十七分鐘。
他放下遙控器,用毛巾擦干頭發淡聲道:“再看一部就剛好卡著點。”
卡點。
就是小情侶們不睡覺非要卡著零點送祝福的行為
俞沅忍不住笑了一聲,“以前我覺得守著半夜12點發祝福的人真的很蠢,明明可以好好睡覺養養精神,卻為了那虛無的生日祝福熬夜完全沒有必要。”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現在我終于懂得他們的心情了,這可能是一種,嗯……微妙的儀式感。”
他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看不起的人.jpg
俞沅想著又覺得好笑。
果然,談戀愛會讓人變笨。
柏應洲也覺得好笑,勾起嘴角道:“一樣。”
他彎了彎眼睛,“不過想著是給俞沅慶祝生日,就覺得一起都是值得的。”
難以掩藏的笑意爬上了俞沅的嘴角,“俞沅已經被你的夸夸弄得不好意思了。”
柏應洲挑了挑眉,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角,“你把嘴邊的笑容收一收可能更有說服力。
”
隨后捏了捏俞沅道:“看看,嘴角都翹到天上了,哪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嘻,被發現了。
俞沅偷笑了一下。
他才不會因為這點夸夸就不好意思呢,摩多摩多好吧。
柏應洲躺在沙發上,自然地把俞沅摟在懷里。要是平時俞沅就掙扎了,但是秋天的晚上很涼。
有一個暖爐抱著他他也就沒掙扎。
看了會電影,柏應洲便覺得有些無趣,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雜志。
那是管家留在這里的。
謝伯年紀上來了,平時就愛看一些情感類的雜志。
不是兩性,是家庭情感這種的。
這種雜志也有針對中老年人設置版面,可以說是把謝伯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柏應洲好笑地嘆了口氣。
他把雜志拿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
——不孝兒子不贍養老人。
——無良痞子賴上自己女兒。
都是這種話題。
還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情感話句。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是愛。”
他忘了曾經在哪里看到過一個與這句話相反的理論。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之一是痛苦。
因為每一道疼痛都是能讓人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活著。
這話一度讓他的話記憶很深。
但是現在在這本三流小雜質的背面看到了,與世界產生關聯的另一種方式,是愛。
也不無道理。
要是過往的某一天,他估計隨意看一眼就丟在桌上了吧,但是現在不一樣。
因為他也體會到了。
柏應洲看向俞沅,彎了彎嘴角。
“老板,給我剝個橘子。”俞沅雖然嘴上叫著他老板,但是語言行為上沒有任何把他當老板的意思。
還向果盤的位置努了努嘴。
柏應洲一挑眉,認命地給他剝橘子,“你才是我的小老板。”
俞沅點點頭,還真像個小祖宗一樣,“看電影了總想吃點啥,口淡。”
柏應洲剝了以后,俞沅為了不洗手甚至不想接過來完整剝好的一個,“你留一半皮給我,我墊著吃。”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要洗手,讓老板剝皮就失去了意義。
柏應洲斜了他一眼,有點好笑,“干脆我喂到你嘴邊。”
俞沅這種時候還是得假裝拉扯一波的,“算了吧,也太麻煩你了。”
“張嘴。”
俞沅顯而易見地只是說說,聽到這指令后乖乖張開了嘴,“啊。”
他甚至不看,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只有嘴張開了。
柏應洲惡意地捏捏他的鼻子,“喂到鼻子你都不知道。”
俞沅知道自己理虧,“哼。”
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咬了一下柏應洲的手指,出出氣。
他這動作換來柏應洲狠狠地捏臉。
俞沅還想他們靜靜地看電影,但是老板的魔爪總是在他這邊環繞。
“別弄。”
平時還好,但是看電影的時候是真的不想被煩。
上一部看完了,這一部中后期正精彩呢!
嘖。
俞沅轉過頭,看向柏應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嘴角。
“小費。”
意思就是為了讓他別亂弄支付的。
柏應洲翹了翹嘴角,指了指脖子。
俞沅瞪大了眼睛,他明晃晃地在老板眼里看到了嘲弄。
不可能忘的,不可能忘掉上一次失敗的“種草莓”經歷,他上次還被狠狠地嘲笑了!
俞沅瞇起眼睛,“什麼意思?”
柏應洲用眼神問他:你說呢。
俞沅一頓猛撲,直接把柏應洲按倒了,在他脖子上蓋了個章。
雖然也是一個幼稚的蓋章,沒帶有成人色彩,但是俞沅也已經非常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