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覺得很氣憤的是柏應洲陪他鬧,就像是成熟的家長帶著小孩一樣,這樣襯的他很幼稚很不聰明。
他發現他就是比較討厭這一點!
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柏應洲的臉,“你別老板著個臉。”
這樣顯得他很不像個成年人。
柏應洲忍不住喟嘆一聲:“板著臉?我覺得跟你待在一起皺紋都長得快。”
——“???”
——“老板為什麼要這麼說?”
——“別把我才剛磕上,不要背刺我。”
俞沅一頓,他只是隨口一說,老男人不會開始玻璃心了。
“為、為什麼。”
柏應洲彎了彎嘴角,“天天都笑,控制不住。”
——“他媽的?”
——“他在秀(確信”
——“我就像一直在路邊好好站著,結果被突然踹了一腳的狗。”
——“以為要發刀,結果突然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我be,like:黑人小哥哇偶.jpg”
柏應洲看他的表情更覺得有趣,出聲提醒道:“麻袋你不套了嗎?那我要套了。”
俞沅也不知道他的話題為什麼突然又拐回麻袋了,大大的眼睛里大大茫然。
俞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黑,等他回過神來之后,才知道自己被蓋上了柏應洲的西裝外套。
??
四周都是他的氣味,俞沅覺得莫名地有些熱,他從外套里探出頭,“干什麼?”
柏應洲抵著下頜,沉吟道:“套到了就是我的。”
俞沅:……?
“幼稚!公園套圈啊?”卻忍不住翹了翹嘴角,誠實地笑了起來。
柏應洲靠在后座上,“如果能套到俞沅的話,我會去套。”
俞沅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貓貓瞳里流轉著光彩。
為什麼,他現在這麼會?!
西瓜太太,你的小黃蚊,是你!
俞沅不甘示弱,“俞沅可不是公園里就能套到的,得用心。
”
他可不是會吃土味情話的人。
他,俞沅,銅墻鐵壁。
只有他直球別人的份!
柏應洲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認真道:“嗯,俞沅是珍貴的非賣品。”
——“有被甜到,屑。”
——“老板好會!不愧是偽裝失憶釣老婆的男人!”
——“我現在相信了,老板絕對是假裝失憶,說不定還是看準了磚專門沖上去故意被砸的,他早就已經盯上主播了!”
——“老板是有點心機在身上的,活該你有老婆。”
——“沖鴨!對付磚老師這種嘴硬的沙雕男就得用直球!”
俞沅感覺一陣陣熱氣沖上他的天靈蓋,就像是剛剛出鍋揭開從蒸籠的那一刻,熱量全都變成了熱氣,具象化地出現在頭頂。
“你真的這樣覺得?”
上次也是這樣。
雖然他不愿意這樣想,但是俞沅表現得很像是缺愛的人。
俞沅一被夸就很容易驚訝,表情也有些別扭。
柏應洲微不可察地蹙眉,隨即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不能這樣覺得嗎,還是你自己不這樣覺得。”
俞沅搖搖頭,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幾乎要把心花怒放寫在臉上了。
“也還好吧。”
被偷襲了一口,柏應洲挑起眉,眼里也染上了醉人的笑,他點了點脖子,“還不夠。”
俞沅:??
柏應洲重復了他的話,“你不是要把我套上麻袋捉來親嗎?”
“……”
俞沅只是口嗨,誰真覺得他會這麼做?
但是他不是會在嘴上輸給別人的人,“我倒也不是不想,只是要是親你脖子,你還出去見得了人?”
柏應洲眼神一暗,“別敢說不敢做。”
!!!
他,俞沅,是那種光說不做的人嗎?!
但是……
俞沅盯著柏應洲,遲疑道:“我不吃激將法。
”
柏應洲搖搖頭喟嘆道:“不是不吃,是不敢。”
俞沅仿佛都能從他的表情里面看到一絲憐憫,那是對他的憐憫。
……?
人,不爭饅頭爭口氣。
俞沅支棱起來了,他還牽制著柏應洲,可以說只要是他想,他隨時就能制服他。
——“哦莫哦莫哦莫他倆是不是忘了我們還在?”
——“我絕對是搞到真的了,媽媽!這是真的小情侶!”
——“這一對我磕了,我磕的上一對結婚了,大家放心!”
——“就看你的了!有你在磕,他們一定會結婚!”
——“放心吧大家,他們明天就結婚,我趴在他們床底下聽見的。”
——“小情侶談戀愛是這樣的嘻嘻嘻,大家小點聲,不要打擾他們倆。”
車里一片寂靜,卡宴上沒有司機,只有他們二人。
俞沅抓著他的領子,這一動作讓柏應洲襯衣的第二個扣子解開了,露出充滿力量感的線條。
但是俞沅無暇顧及這些,他看著柏應洲的表情,覺得血壓飆升。
男人嘆息一聲:“還要看多久。”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他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吻痕,但是俞沅卻不敢做同樣的事。
柏應洲躺著撩起眼皮看他,襯衣松松垮垮的,眼鏡罕見的不那麼有些真實的溫和。
這樣竟然有一種強迫良家婦男的快.感。
就像是一整個陷阱,詭計多端的老男人故意收斂他的侵.略.性,引.誘他踏進去。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俞沅知道,但是沒法抽身。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程度了,柏應洲都已經用一種這樣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了。
他能不上?
俞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睜開時,里面充滿了決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奔赴什麼生離死別的戰場了。
明明是他在上方,但是他卻不是主導。
他看似是主動的一方,卻被引導著一步一步按照老板的意愿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