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給我的還是贈品。”
“……”
俞沅顫抖著聲音,“一碼歸一碼,你不能跟小孩計較啊。 ”
“那你想什麼?”俞沅拍了拍他的后背。
柏應洲勾起得逞的微笑,聲音聽起來卻還是悶悶的,“我能隨意提一個要求?”
俞沅警覺地瞪起眼睛,“得經過我的考量。”
柏應洲道:“我想吃一次你做的飯。”
俞沅:……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吃的下去。”
……
回到家以后,管家非常熱情地飛奔而來,抱著手舉在胸前詢問他們想吃什麼,這個問題80%就是在問俞沅,因為他比較挑食,柏應洲是什麼都能吃,所以只需要參考俞沅的意見。
管家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想不想吃意大利面?我煮意面給你吃。”
二營長,老子的意大利炮……不是,串戲了。
俞沅痛心疾首:“為什麼是意.大.利,不是俄.羅.斯?”
管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俄.羅.斯有什麼面嗎?”
柏應洲也看向他。
俞沅得意地抱起手臂,“有哇,羅斯粉。”
“……”
另外兩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著他,客廳陷入了一陣沉默,就是這種沉默構成了一首俞沅處行曲。
自己的冷笑話全都沒有被別人get到,俞沅也尬住了。
去荷蘭吃荷蘭豆,去俄羅斯吃螺螄粉。
就是一個玩諧音梗的冷笑話啊。
俞沅:“……”
他是真的會尷尬,腳趾也是會累的。
管家摸了摸腦袋,疑惑地重復道:“羅斯粉?”
俞沅還以為是他們沒有get到冷笑話,現在才知道人家是連螺螄粉是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你們竟然沒有吃過螺螄粉,這簡直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管家:?
柏應洲直接越過俞沅的胡言亂語,對管家微微一笑,“不用準備,今晚俞沅給我們下廚。
”
管家:!
拿鍋鏟的手,微微顫抖。
他竟然也能吃到沅沅煮的飯了!管家老淚縱橫,這讓他比吃到親孫子煮的飯還要開心。
俞沅咳嗽了一聲,鄭重地接過鍋鏟。
在管家猶如看明星般鼓勵的目光下,他開始倒油、下菜。
俞沅的動作越來越多,管家的表情也越來越迷惑。
柏應洲靠在廚房門框邊,客觀點評:“這汁看起來像中藥。”
俞沅直接應激地朝他呲牙咧嘴,冷冷地道:“等煮完了就成毒藥了,第一個毒死你。”
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給他的皮膚打上了一層淡淡的瑩邊,把他整個輪廓都變得柔和。
柏應洲抱著手臂站在后面看他,這一幕讓他的心里就像是流淌過清泉,滋潤著干涸已久的土壤。
管家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人,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
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這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有生氣了。
……如果忽略擺在飯桌上的那些菜的話。
俞沅也知道自己煮的不好,耳尖泛起一絲薄紅,“毒藥,你敢喝嗎?”
桌子上面擺著的菜品還是能看出是什麼原材料的,但是混合在一起五顏六色的,就有點沒有食欲了。
柏應洲笑了,實事求是道:“得看情況。”
俞沅哼了一聲,“是你自己說要吃的,煮出來成這樣也不能怪我。”
柏應洲望著菜肴不咸不淡地感嘆了聲。
只見擺在桌子上的東西非常難以辨別原形,賣相如果從1到100分里面打的話,估計很難超過三十。
俞沅強行給自己挽尊道:“只是看起來不好吃,其實味道吃起來是可以的。
”
他只是這樣說,但是自己一點筷子都沒有動。
而柏應洲雖然沒有說話,卻真的在吃他做的菜。
俞沅暗暗地給他豎大拇指。
這東西也能吃得下去,太牛了。
他的拿手菜其實只有一個西紅柿炒雞蛋。
因為……
且不說他單位有食堂,就算他自己回去了,也是晚上11點完全整理好。吃夜宵也就是吃一些簡單的素食,馬上就能充饑的那種,他也沒有時間折騰別的。
俞沅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柏應洲想了想,微笑著回答道:“一般。”
你這家伙怎麼回事?一點都不上道,你看看人家那些想追人的怎麼回答的?就算是為了客套,也要夸他好吃吧!
“哦,那你別吃了。”俞沅緊繃著臉,嘴角勾起營業必備的客套和禮貌的微笑。
柏應洲一挑眉道:“沒說不吃。”
“很正常啊畢竟術業有專攻,俞沅不擅長煮飯,但是擅長打游戲,擅長睡覺,擅長傻樂擅長騙人。”
靠,這哪是在夸他,這分明就是在拐著彎罵他吧。
“還是別吃了吧,我去煮螺螄粉。”俞沅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的作品,于是給自己挽尊。
管家探出腦袋:“什麼螺螄粉?”
俞沅揚了揚手里的方形袋子,他的手上正是一袋包裝螺螄粉。
還好他有危機意識,天天給自己屯著東西,螺螄粉更是囤了小半箱。買回來都沒吃過,這是第一次開袋。
好漂亮的別墅,不拿來煮螺螄粉可惜了。
嘻。
但是為了自己著想,他還是把鍋搬到了外面煮。
俞沅煮螺螄粉的架勢,跟他炒菜的架勢完全不同,動作熟練的判若兩人。
就是這個味道……
柏應洲忍不住去看他到底是在煮什麼。
到底是在煮吃的還是在煮化肥。
管家直接痛苦面具,擺了擺手直呼不行,跑回屋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