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更不可能分到柏氏的一杯羹。
這一切不過都是老頭子為柏蕓那女人織的一件遮羞布。
當年知道這事的人不少,但是在暗箱運作下,現在還知道真相的不過寥寥數人。
柏楷淡淡地道:“總而言之,柏老爺只有一個女兒,柏蕓那個女人也只有一個兒子,還是跟野男人生下的野種。”
柏夫人訝異地捂住嘴,在豪門的圈子里他也見識了不少,但是沒想到這樣的大家族有如此驚人的秘辛。
他是知道丈夫并不是柏家的血脈,但是沒有想到柏應洲的那個被捧為掌上明珠的母親竟然跟著野小子私奔了。
“他到底算是柏家的血脈。”柏夫人冷靜下來以后,開始認真的盤算。
柏楷從鼻腔中擠出一聲不屑的怪調,“那又如何?真相爆出來以后,便能被人打著正義的旗幟利用。”
丈夫一向是老實憨厚的樣子,這回還是第一次向他表露出這麼有攻擊力的面貌,讓柏夫人也嚇了一跳。
“你的焊動的了嗎,那位義弟也不是好惹的。”
柏楷當然知道,在柏老爺子去世以后,他那一番打擊都只是讓柏應洲暫時陷入痛苦,憑借著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他竟然又能翻起駭浪,實在是不容小覷。
柏夫人用指尖瞄著眼影的輪廓,把玩著皮草上的絨毛,并不說話。
“那個人……”她突然頓住動作,望著俞沅的方向輕輕呢喃。
柏楷注意到她的表情也隨之望了過去,“怎麼了?”
柏夫人指尖一顫,連忙搖搖頭道:“沒事。”
她不可能讓丈夫知道之前自己去找一個小孩麻煩,還差點丟掉五百萬的事。
柏楷狐疑地看了她一會,但又開始投身其他事了,便沒管她。
柏夫人調整好了領口才向俞沅走過去。
彼時柏嘉辰也站在他旁邊。
“這是你同學?”柏夫人攬了攬披風,問柏嘉辰。
柏嘉辰叫了一聲母親,隨后望著俞沅,沉默了一會兒后搖搖頭。
“這是……”
他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要怎麼介紹。
俞沅一眼就認出她來啦,這不是當初的“500萬離開我兒子”名場面的主角嗎!
好在柏夫人也不是真的想要介紹,只是想在一人身上找回場子。
“你,怎麼招搖撞騙到這地方來了?”
這里是自己的場子,柏夫人料定了他不是什麼有來頭的人,很可能就是跟著兒子那些窮酸同學過來的,因而非常高傲。
俞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還記著之前的仇呢。
他本來是想來勸周行止的,結果小孩學乖了,根本就不來。沒遇到他,倒是遇到了意外之客。
柏嘉辰疑惑地看向俞沅,“你不是挺有錢的嗎,還騙什麼了?”
俞沅隨便敷衍了他幾句,“騙了你的心。”
柏嘉辰:……
柏夫人:……
柏夫人還想罵他的話被噎在喉嚨里面,只得訕訕地捂好披風。
這麼久不見了,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這會讓她回想起當天那種下不來臺的尷尬。
柏夫人恨的牙癢癢,當即就想呼喚來保安把這人架出去。
反正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毛頭小子罷了。
“貪得無厭。”柏夫人只能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不看他。
俞沅微笑道:“怎麼了?難道是夫人你已經準備好錢了嗎?我們這邊還是隨時能夠進行交易的呢,親。
”
他好像是跟柏應洲待久了,都學會了老板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柏嘉辰聽的云里霧里,看向母親道:“這是什麼意思?”
柏夫人肯定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于是只是隨意敷衍了幾句。
“貪得無厭也是我供得起。”
從后面傳來聲音。
幾人都望過去,只見來人噙著溫和的笑容。
不是老板又是誰。
柏夫人看向他又看向俞沅,表情變幻莫測。
“小、小舅……柏總。”
顯然還是有點怵她這個小舅子的。
她的表情好像就是在疑惑他們是什麼關系。
俞沅輕輕咳嗽兩聲。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關系,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親了他耳朵的關系。
想到昨天,俞沅的眼神又變得絕望。
俞沅:“……”
屑。
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老板面對面。
柏嘉辰也點點頭,“我還想跟您說呢,母親,這是……”
在他說話之前,柏應洲微笑道:“不必說了,現在還是我單方面。”
柏夫人:!
俞沅眨了眨眼睛,“……是打工的,有勞動合同的那種。”
他這句話讓柏應洲挑起了眉,眼底的笑意還是很溫和,“是嗎?可是你昨天還親了我的耳朵。”
俞沅瞪大眼睛,整個人都變得心虛起來。
柏嘉辰:?虐狗也別來這里虐!
柏夫人取出手帕擦了擦汗,“……啊。”
柏應洲捏了捏他的手,表情真誠,壓低聲音道:“我只是想給你出頭。”
你最好是。
俞沅感覺他碰過的地方都麻麻的。
他沒想戳穿老板的心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個就離譜。
柏應洲微微下腰,湊近俞沅道:“你親我的耳朵,卻不認賬了?”
俞沅一個激靈。
救命,老男人怎麼玩得那麼花了!
他會成現在這樣,寫同人文的太太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第五十六章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