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本來還是破罐破摔的,聽到他未完的話語后沉默了:“……”
盡管他并沒有說完,俞沅卻感覺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而且是迅速地就心領神會了。
完了。
就連是同人文都被察覺到了。
老板知道了,這不僅是小黃蚊,還是同人小黃蚊。
俞沅此刻是真的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堆里。
二創是要創新,而不是把他創死。
各位太太……我完惹。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悄咪咪地把腦袋埋進了被子里。
他覺得他的社死經歷是可以出書的程度。
看到他的表情,柏應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把俞沅從被子里揪出來。
“原來是真的。”男人感嘆一聲。
這聲音就像是暗含某種意味,鉆入了俞沅的耳朵,聽來癢癢的,也像是處刑的最后一聲。
俞沅這麼社交恐怖的厚臉皮分子,此時也放棄了表情管理。
他放棄了抵抗,選擇自己把鍋給全背了,“就是我帶頭的,沒錯!”
各位太太,組織有我扛著!
這一刻,俞沅感覺自己就像是為了斗爭而犧牲的先驅。
俞沅挺起胸,鮮艷的紅領巾在他面前閃耀著,“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所有的太太都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一切的策劃者,要找就找我吧!”
柏應洲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那請問為什麼會有這個計劃?”
這一問就像是用鋒利的針把氣球戳破了,俞沅膨脹的氣球開始消氣慢慢癟了下去,“因、因為……”
事到臨頭,他連營銷號語錄都發射不出去了。
柏應洲繼續追問,大有不問出答案就不罷休的氣勢,“寫的還是你和我的。
”
“那你報警吧。”俞沅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你想打就打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柏應洲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打你?”
俞沅睜開眼睛,漂亮的眼睛里寫著疑問。
他不僅沒有生氣,看起來還很愉快的樣子。
俞沅:?
男人反常地把他抱住,輕聲道:“我很開心。”
俞沅:??
被氣瘋的人都有這個癥狀的嗎,會持續多久?
柏應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眼底泛著柔和的光。
世界上有比你愛的人也愛著你更好的事嗎?
應該是沒有了。
而俞沅則是動也不敢動,眨巴著眼睛任由著這個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好像是披星戴月的旅人,終于能得到一絲放松那樣。
俞沅也不敢問為什麼老板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反常舉動,反而是更粘著他了,只能是小心翼翼地保持一無所知的微笑。
“今晚不是還有更新,怎麼你不看了?”
低沉的聲音由骨傳導而來,震得他麻麻的。
俞沅是真的麻了,“一會再看。”
在蒸煮面前看同人黃蚊,他還沒這種能力。雖然他每次看都會被蒸煮逮到就是了。
柏應洲應了一聲,看他的表情也開始不對味起來。
俞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隨即擺擺手,“我、我的意思不是晚上悄咪咪地看,是指一個人的時候再看……”
完球,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詭異。
柏應洲卻勾起了嘴角,揉了揉他的腦袋后才離開了。
像是貼心地給他留下自己單獨看小黃蚊的空間。
他真的,我哭了。
留下俞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以至于讓他現在還是暈暈乎乎的狀態。
他打開家人的群:不知名地下組織。
登上了很久沒有登錄的號。
地下組織里還是這麼熱鬧,大家都是在分享一些生活中的趣事之類的,氛圍很好,讓他也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工地的磚好燙手:[碰到了一點棘手的事。]
他的信息一發出,就收到了其他兄弟姐妹們的關心,信息一下子就刷了好多條。
——“沒事吧磚老師,有什麼說出來我們能幫幫你的?”
——“怪不得你最近很少出現,原來是遇到事情了。”
——“我靠,新人進群還是第一次見到磚老師,合個影。”
——“遇到的是什麼事啊?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方便說的話我們也給你參謀一下。”
工地的磚好燙手:[比如說……我有一個朋友,他背著正主偷偷看黃雯,看了挺久的了,然后終于被正主發現了。解釋一下,他沒有代入誰看,真的只是喜歡那個文,覺得太太寫得好而已。]
——“哈?”
——“????好社死啊,這種情況代入到我自己,是會馬上申請火星旅游的程度。”
——“???”
——“哈哈哈哈哈救命。”
一陣問號風暴以后,有人一針見血地問出了那個問題:
——“難道是咱們柏貓被正主看到了?”
——“啊啊啊啊什麼?!”
——“磚老師你快出來回復,是不是柏貓是不是??@工地的磚好燙手”
——“我也覺得,既視感好強,寫得很好的太太,難道是我們西瓜太太?”
——“冷靜一下,咱們自己悄悄磕就好了,正主會覺得麻煩的吧?”
——“沒錯啦,就當成新的cp就好,咱們不要上升到任何人。”
俞沅簡直要落淚了,這些話安撫了他剛剛受到重創的心靈。
你們真是宇宙最好的人!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一對好像真的要上升真人了,而且還是被正主帶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