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還是李華!
俞沅心虛亂瞥,咳嗽兩聲道:“不認識,臉上打了馬賽克的。”
管家的眉頭還是緊緊蹙著,“啊,這樣呢。”
他先隨口應著打發俞沅,隨即開始認真思考最近沅沅有沒有碰到其他人,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好像也都沒有啊。
“其實問題不大,夢都是相反的。”管家一拍腦袋,開始自我安慰,聲音也從激昂變得和緩。
沒錯沒錯,雖然是個小spring夢,但是夢都是相反的嘛,這樣一想就沒事了。
俞沅摸摸下巴,懷疑地重復:“我強吻了他,夢是反的。”
“所以現實是他強吻了我嗎!”俞沅突然大驚失色,以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腦回路開始思考以后得出了結論。
管家:!!
好.有.道.理!
他的腦回路也不同于常人,當即也開始慌了,“還真的有這個預兆在里面,有時候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得多加注意防范才行!”
還是聽到了兩人全程對話的柏應洲在喝咖啡的過程中咳嗽了兩聲,隨即開始笑了起來。
他把咖啡放下后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
俞沅和管家都看向他。
有什麼好笑的,他們只是在陳述事實啊。
好在雖然老板是個怪人,但是管家還是個懂他的正常人。
兩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情上,一邊吃梨一邊談天說地。
吃完早餐后俞沅打開手機。
俞沅跟有意愿學習他技術的朋友溝通了。
這人順著他給的聯系方式剛加上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He:[我對于您的技術非常感興趣,能不能請您吃飯我們面談?我的時間都可以,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賞個臉?]
俞沅摩挲著下巴,陷入思考。
他當然是想這種吃飯的事情越少越好,但是是來錢的生意就不一樣了。
值得肯定的是這個“He”同學非常地有眼光!
而在屏幕對面的賀一程也在焦急的等待著,他知道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人也在找這個人。他并不想把這種機會讓給別人了,因為這些技術對他而言很重要。
taro:[不好意思哦,但是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出門。]
對面的“芋頭”很快回應了他。
賀一程并不覺得對方是真的不想出門,很有可能只是對他給出的條件不滿意或者是已經找到目標對接了。
這就麻煩了。
他不由得皺起眉來,繼續試圖說服他。
He:[我能給出的待遇是業內最好,實不相瞞我自己也是相關行業的,更知道我們的真實需求以及設備需要,想來應該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方很執著,一直在想跟他單獨見面。
但是他還是拒絕了。
與此同時,隨著聯絡方式的放出,多了很多人來加他。怪的是每個都想跟他吃飯面談,還說是越快越好。
俞沅眼睛一亮。
錢,這不就來了!
他隨意通過了幾個,說有商務合作跟他談的。
[我們可以見一面詳談。]
[您這邊有沒有跟其他方接觸過,這里水很深,建議先聽一下全面的觀點。]
[不如先面談一下,再說更細致的計劃?]
所有的邀約都被他回絕了。
謝邀,實不相瞞我的水更深你把握不住的。
俞沅思考了以后,覺得不如開個競價的會,價高者得豈不是更好?
躺著拿錢豈不是更香?
打起來打起來.jpg
把時間大致確定好以后,俞沅開始思考委托別人幫他開會的可能性。他是真的不太想見這麼多人還要闡述理念之類的,這會讓他夢回996時期。
搞完程序后還要做匯報,不僅要會做還要會說,這簡直是二十一世紀打工最大的痛!教授一定要寫論文來證明學術水平,機關要寫思想匯報和工作匯報。
在現實社會,做得多不如說得多,會做的不如會寫的,實際工作的不如能說場面話的。
俞沅抹了把辛酸淚,不愿意再回想那種痛苦。
最后他決定還是自己去了,委托其他人的想法不太現實。
嘖。
……
大廈的辦公層,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運行著。在頂層辦公室內,藍色的矢車菊迎著陽光生長著,剛剛被澆過水的花瓣顯得嬌嫩欲滴。
“那邊有回復了,說是可以。但是并不是和我們單獨見面。”
男人闔眼假寐,把筆帽拿在手里把玩。
“也并不想和我們有過多過深入的交流。”
柏應洲合上鋼筆,對這個回復并不意外,“理由呢。”
技術人員遲疑了一會,輕輕咳嗽兩聲道:“……說是不想出門吃飯,最近太陽大有點曬。”
柏應洲:?
隨即他冷笑一聲,眉尾也染上嘲弄。
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種壓價手段罷了,更糟糕的情況是他已經和別人達成了協議,所以回絕了一切相關的商談。
技術員語氣輕松,“不僅是我們,其他人也都被拒絕了。”包括王總一流的人。
據說那邊的人很早就試圖去聯系了,但是都沒有得到好消息。他們以多重態度和條件去試過了,但是最后都被回絕了。
“那人說說當時候會開類似競拍的會議,價高者得。到時候我們只是派出相關的談判員去就好了,相信以我們的條件,拿下來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