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俞沅哪能輸給他, 就沒有他低別人一頭的關系,于是俞沅不緊不慢地道:“其實我們是一種用契約訂立而成的含身體勞動與精神寬慰以用來交易金錢的關系,通常一個周期為一個季度。”
俗稱為“他是我工作的老板”。
但是商販阿叔哪里知道俞沅是在調侃,當即瞳孔地震。
“……”
救命。
他就說這個男人看著就非富即貴,而且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瞬間, 阿叔看向柏應洲的表情就變得奇怪了。
他咽了口沫子, 想說什麼,但是唇畔囁嚅著, 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是眼底的欲言又止讓人很難相信他沒有想歪。
柏應洲輕笑一聲攬過俞沅的肩膀,“這是我下屬。”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商販阿叔。
大叔瞬間挺直腰板、脊柱僵硬, “好、好的。”
搞半天這個人還在暗戀啊。
那他豈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會被鯊人滅口嗎!
俞沅就像是往常一樣笑盈盈地道:“你想要分我一半財產也不是不行。”
柏應洲卻一反常態地捏捏他的手指, 低聲笑道:“確實可以。”
俞沅:……噫。
你怎麼了老板, 別這樣我害怕。
俞沅懷疑地看了柏應洲一眼,表情奇怪。他一眼掃過去, 忽略了男人眼底深沉的占有欲。
目擊全程的無辜市民大叔:“……”
他看到了, 但他不敢說。
柏應洲帶著俞沅準備離開了,商販阿叔秉持著盡職盡責的工作態度出聲挽留:“這, 你們不把測試做完嗎?”
既然要測雙方, 那肯定要等相方也測試完, 才能進行匹配。
俞沅掙脫開柏應洲的手,疑惑地看他,“你在做什麼測試?”
柏應洲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越這樣俞沅越好奇,頓時嘴角上揚,“老板,你真的去算啦?算了什麼?”
商販大叔戰術后仰:老板,他還叫他“老板”!
嘖嘖嘖世風日下啊!現在的年輕人玩得可真花~
柏應洲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不告訴你。”
俞沅哼了一聲,“那我也要去測!”
商販大叔向他招招手,“來做題就好,我給你看。”
柏應洲轉頭微笑著看向商販,溫和的臉馬上轉變了,眼底深沉地沒有一絲情緒,目露警告。
阿叔:“……”
俞沅剛想問他老板是做了什麼測試又是什麼結果,但是被柏應洲半推半抱地拉走了。
兩人上了車,俞沅還頻頻回頭。
“怎麼了,你到底算了什麼啊,說來讓我聽聽唄。”俞沅眼睛里都閃著好奇的光,伸手舉過頭頂,“我發誓不會說出去的。”
柏應洲只是開車,沒有應聲。
俞沅假裝可憐巴巴,“好嗎老板,我又不會笑你。”
嘻嘻才怪。
老板居然去算命了,這他得拿出來笑他少說十年。
啊不對,沒這麼久。
柏應洲舔了舔唇,隨手打開音樂,想要掩蓋住某些人的噪音。
車載音樂開始播放,但是隨著一陣噪音的響聲,隨即而來的卻不是交響樂的聲音。
——“咳咳。”
里面開始傳來熟悉的聲音,通過喇叭傳出來更加低沉,聽來有些沙啞蒼老,但是該死地耳熟。
不是他們的大聰明管家又是誰能呢?
——“要是是先生在聽,就代表沅沅走丟了,你記得按我說的方法找人;要是是沅沅在聽,記住家里的住址是xx市xx路xx號,電話號碼是……重復一遍,電話號碼是……車上有筆,不記得的可以在手上寫,不要在路上亂跑,現在的人販子專門抓漂亮小孩,重復一遍……”
——“沅沅要不你報我名字和電話也行,要是實在不記得路了我還能去接你,我的電話比較好記,后面是連號的,我說兩遍你要好好記……”
“……”
“……”
沒想到啊,管家還留了一手。
這人總是能在大家以為他已經銷聲匿跡、江郎才盡的時候,做出讓人眼前一黑的騷操作。
俞沅:不愧是你。
他很想知道在管家眼里他到底是一個什麼形象。
俞沅打開車上的柜子,笑死,還真有一支筆。
還是那種油性筆,寫了不容易擦掉的那種,太體貼了。
他真的,我哭了。
柏應洲啼笑皆非,“寫吧。”
俞沅:??
俞沅冷笑一聲,“其實管家還是沒有打開思路,直接讓我穿一件印了家里信息二維碼的衣服去不就好了?”
到時候走丟,別人直接對著二維碼一掃不就能看到信息,把他安全送回去了嗎?
——才怪,當他是什麼智障?
沒有侮辱智力障礙兒童的意思。
柏應洲摩挲下巴,“你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后,他應該會狂喜。”
他不僅不覺得俞沅是在用反諷來表達自己的抗爭,甚至會覺得那是個好主意,然后考慮真實運行的可能性。
俞沅扶額。
沒錯,他真的做得出來。
這可是管家,這可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
柏應洲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沙啞。
俞沅瞥他一眼,哼了一聲,“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
俞沅直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侮辱我就相當于侮辱你,招了一個這樣的員工,可見你的眼光和水準也不怎麼樣,你作為老板也是失敗的。”
柏應洲沉吟片刻,撩起眼皮道:“這難道不是更能體現出我的人文關懷嗎?”
“……”
呸!
俞沅怒而打開筆帽差點就想在這人手臂上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