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陌說著撿了幾縷干凈的玉米須,打算用葉子包好之后揣到口袋里,拿回去泡茶喝。
小玲一臉笑意地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這段畫面怎麼剪輯,到時候就弄一個花字版,上面題字時老師養生小課堂,背景配上舒緩的古箏曲。
就在時陌不緊不慢講解玉米的妙用時,紀潮聲已經將四個麻袋都裝滿了。
節目組名義上讓他們來幫村民干農活,實際就是讓他們體驗一下而已,所以給他們的麻袋個頭不算大,裝滿了玉米也就三四十斤。
紀潮聲一手拎一個,兩趟就把麻袋搬到了地頭上。
他回來時正好看到時陌在那認真地挑玉米須,于是順手把時陌那袋也拎走了。
等時陌把玉米須包好之后,起身就看到五個麻袋整整齊齊碼在了地頭上。
“紀老師,你好快啊!”時陌由衷地夸贊道。
紀潮聲擰了擰眉,對他這句“夸獎”并不是很受用。
畢竟,男人沒有喜歡被夸快的。
兩人回到客棧時,另外兩組嘉賓也都完成了拍攝。
時陌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身上都是汗,就去洗了個澡。
他洗完澡出來時,組里的醫護小姐姐過來查看了他額頭上的傷口,又給他噴了藥,并貼了個粉色的小豬佩奇的創可貼。
“都快結痂了,還要貼嗎?”時陌對這個粉紅色的創可貼有點抗拒。
醫護小姐姐卻道:“傷口曬了容易變色,恢復得慢。您晚上睡覺揭下來就行。”
時陌聽她這麼說,只能點了點頭,放棄了抵抗。
他們下午沒有再出外景,而是被安排了一個游戲。
這個游戲屬于多人互動類的,簡單又熱鬧,很利于活躍不熟的人之間的氛圍。
“這個游戲名叫《我是什麼》,游戲目的是考驗每組隊友之間的默契。”執行導演朝嘉賓們解釋規則,“咱們每組派一位老師頭上戴著這個發箍,待會兒發箍上這個空白的地方會顯示一個詞,代表游戲中老師的身份。”
戴著發箍的嘉賓通過第一人稱的方式來問問題,隊友只能回是或否這樣的答案,最后哪個組得出正確結論時,問的問題最少,就算獲勝。
執行導演說著朝幾人展示了一下那個發箍,又道:“詞由負責回答的三位老師來選,選完了會被打亂順序分配給另外三位老師。”換句話說,每個人寫的詞,都有可能是給另一組出的題。
時陌看向紀潮聲:“你戴還是我戴?”
紀潮聲看了一眼那個過于可愛的卡通發箍,說:“你戴吧。”
時陌聞言點了點頭,并未表示異議。
他以前在劇組,看別人休息的時候玩過類似的游戲,所以大概知道該怎麼配合。
另外兩個組很快也選好了人,戴發箍的分別是楊勛、時陌以及那隊組合里的姑娘。
剩下的三人各自在執行導演發的卡片上寫了一個詞,對方將卡片用特質的貼紙封好,打亂順序后貼到了三個發箍上,示意時陌三人戴上。
然后工作人員才將封住字的那面貼紙撕下,露出了里頭的字。
紀潮聲看到時陌腦袋上的詞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為了好猜,在卡片上寫的詞是電影,可沒想到,他抽到了胡若薇寫的卡片,上頭寫的詞是馬卡龍。
而楊勛和另一個嘉賓選到的詞分別是電影和音樂。
一旁的導演看到這三個詞,都忍不住笑了,以他們這幾個嘉賓的身份來說,那倆詞簡直太容易被猜到了。
果然,游戲開始之后,楊勛那組只用了七個問題就猜到了答案。
而另一個組合,雖然默契一般,但也只用了十二個問題就完成了。
時陌和紀潮聲是最后一組,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會輸。
“我準備好了,你問吧。”紀潮聲道。
時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認真的紀潮聲,心里有些沒底。他暗道如果連累勝負欲極強的紀潮聲輸了游戲,不知道會有什麼后果。
他不會因為一個游戲就此和紀潮聲結下梁子吧?
“第一個問題,我是活的嗎?”時陌問。
紀潮聲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活的,也就排除了所有動植物和人類。
“第二個問題,我是衣食住行里面的嗎?”時陌又問。
紀潮聲點了點頭:“是。”
“第三個問題,我大嗎?”時陌問。
“不大。”紀潮聲道。
不大,那大概率就是食物了。
“第四個問題,我甜嗎?”
“甜。”
甜的,那就是甜點。
時陌稍稍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運氣還算不錯。
當然他也不全是靠運氣,因為前面兩個組的答案已經揭曉了,他猜測那隊組合的人寫的應該是音樂,電影八成是紀潮聲寫的,那剩下的一個詞,就是胡若薇寫的。
從胡若薇的角度去想,她如果考慮楊勛抽到這個題的可能,一定會寫一個和自己相關的詞,便與兩人配合。就像紀潮聲寫了電影,另一組寫了音樂一樣,大家都默契地沒有給彼此增加難度。
這個思路,對于時陌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所以他猜到衣食住行那一步的時候,很快就將可能性縮到了甜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