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把時間往短里說:“大概一個月,很快就結束。”
聽起來的確挺短,但對熱戀期的小情侶來說,也太長了些。
葉如瀾不說話了。
燃灰自知理虧,上前兩步,主動牽起男主的手,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耐心哄騙:“我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咱們不是還能視頻通話嗎?到時候和見面也沒什麼區別。”
葉如瀾還是垂著那雙狹長的眼,心情顯而易見的低沉,他現在情緒越來越外露,大概是因為嘗到了賣慘的甜頭。
燃灰心里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偏偏他就吃軟不吃硬,語氣越發放緩:“要不要親?”
葉如瀾轉過臉,幽深視線盯住燃灰,沒說話,但燃灰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得了便宜就要賣乖,男人德性。
十指插進男主的黑發間,安撫性地按摩兩下,燃灰慢慢湊上前,呼吸交錯。
他還有意使壞,刻意等了等,葉如瀾呼吸沉得厲害了,眼神再也藏不住侵略意味,才慢條斯理含住對方的下唇。
但起了個頭后,再發生什麼就由不得他了。
這個吻很快被加深,葉如瀾呼吸重得厲害,有力的手掌不知何時按住燃灰后腦,另一只手攬住那截腰,略微半闔著眼,視線像是黑洞,半絲光都透不進來。
季燃灰剛剛刷過牙,現在嘴里都是清新的薄荷香,混雜著屬于他自己的獨特香氣,幾乎讓人發瘋。
唇紋相磨,接觸的地方溫度前所未有的高,葉如瀾著迷地掃蕩著口腔,喉頭滾動,百忙之中啞聲道:“……怎麼這麼香?”
燃灰:“牙膏用的跟你是一個牌子。”
葉如瀾又不容拒絕地貼上來:“不一樣,讓我再嘗嘗。
”
這一嘗就是小半個小時,燃灰舌尖被吸得發疼,唇邊也破了一個小角,罪魁禍首還在恬不知恥地興風作浪,按在腰間的手已經盡力克制著力道,但還是留下指印。
男主就是這樣,不管平時怎麼裝,一到這種時候就暴露出全部野獸般的本性。
好不容易分開一瞬,燃灰立刻拉開距離,支起上半身,舔過自己唇邊的傷口,故作不悅:“差不多行了,不然我明天怎麼見人?”
葉如瀾直勾勾盯著他,胸膛還是劇烈起伏著,胸肌幾乎要跳出來。
但他還是忍耐住,慢慢湊近,輕輕親在燃灰唇角,這次十成十的溫柔,像是親昵的討好。
燃灰又沒了脾氣,被他啄了好幾下,終于忍不住露出一點笑。
葉如瀾另一只手也移到腰間,雙臂環緊了,聲線沉而啞:“今晚我不回去,好不好?”
燃灰緩慢地眨眼,和葉如瀾對視,沒說好還是不好。
但在葉如瀾看來,這就是默認的意思,喉頭滾了滾,再次低頭埋進燃灰的肩窩,在他鎖骨上邊咬出半個清晰的牙印。
現在男主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他們兩個也互幫互助過幾次,所以燃灰已經習慣了,任憑葉如瀾為所欲為。
但今晚,男主的情緒尤其外露,表現在行動上,就是越來越出格。
剛結束一次,燃灰還沒喘口氣,就見葉如瀾咽了嘴里的東西,直起身。
下一秒,他震驚地瞪大眼:“葉如瀾?”
動作慌亂,“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還準備好了東西!
壓制住燃灰并不激烈的掙扎,葉如瀾垂眼,那精壯的肌肉線條山巒般起伏,深深呼吸以緩解些許不適:“又不難,想學就能學會。
”
燃灰還是不放心:“你的腿……”
“早就沒事了。”之前只是燃灰一直擔心,兩個人才沒有進一步動作。
葉如瀾本來還能再忍忍,畢竟他們每天都能見面,親吻和擁抱都足夠多。
但他現在不想忍了。
輕輕吻了吻燃灰的眼皮,葉如瀾聲音低低,一句話讓他松開力道:“就當是臨走前的送別禮物。”
既然葉如瀾都這麼說了,燃灰遲疑著不再拒絕,衣服往上卷起來,很快被攻城掠地。
意識模糊間,他很快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說是送別禮物,那也該你送我才對,怎麼最后成我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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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葉如瀾胡鬧一晚,結果男主體力條一如既往的驚人,第二天照舊沒事人一樣。
他幫燃灰一件件收拾好行李,燃灰半蹲在葉如瀾身邊看,其實心里也有點不舍得。
但沒辦法,既然他已經決定留在這個世界,那分內的工作還是要完成。
等葉如瀾收拾完,起身把行李箱合攏,一絲不茍地拉好,終于轉頭看向燃灰,視線溫和:“好了。”
燃灰上前,沒有接行李箱,先抱了一下葉如瀾。
葉如瀾反手將他摟進懷里,兩個人在暮色中靜靜擁抱片刻,最后是響起的電話鈴聲把他們分開。
掛斷彭導的電話,燃灰嘆口氣,心情難免低落,還是勉強打起精神:“葉先生,我要去工作了。”
葉如瀾頷首,隨后拎起行李箱,率先往外走去:“走吧。”
看起來半分不舍都沒有,甚至稱得上瀟灑。
男主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燃灰一時摸不清。等反應過來,他幾步跟上去,伸手要去接行李箱:“我來拿就好,車停在門口,用不著送。
”
葉如瀾沒有讓他奪過去,照舊親自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