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端莊禁欲的外殼被一朝打碎,話語里包含的濃烈感情足以讓人顫栗。
被再次裹挾進谷欠望漩渦的最后一秒,燃灰只剩下最后一個念頭——
其他地方可以,但能不能別親我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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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整個劇組都喝大了,除了編劇以外,其他人直到酒醒,才后知后覺發現不對勁。
一睜眼看見一群黑衣保鏢的彭導:“……”我是不是被綁架了?
好好的一次殺青宴,竟然出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故。
得知季燃灰被人迷暈帶走,差點出意外后,酒剛醒的彭導神色恍惚,懷疑自己現在還在夢里。
甩了自己一耳光,很疼,不是夢。
彭導面容飄忽地問編劇:“你說我現在帶著把刀去找葉先生切腹自盡,他能原諒我嗎?”
編劇如實道:“……我覺得懸。”
彭導:“嚶!”
不過他并沒有獲得去和葉如瀾切腹自盡的機會,天亮之后,對方很快帶著季燃灰先一步離開,回到葉宅。
家庭醫生被馬不停蹄請來為燃灰做檢查,最后下了結論:“沒什麼大礙,藥效已經退干凈了,這段時間補補氣血,注意休息。”
葉如瀾坐在旁邊,聞言總算是放下心來,微咳兩聲,嗓音發啞:“多謝。”
家庭醫生看了看他的臉,語氣關切:“葉先生臉色也不好,要我幫您檢查一下嗎?”
葉如瀾搖頭:“有點小感冒,不礙事。”
醫生也不強求,邊收拾東西邊道:“平時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小心別著涼,嗓子啞了多喝水。”
葉如瀾還沒回答,旁邊坐著的燃灰先不自在偏過臉。
為什麼男主的嗓子會啞,在場兩人心知肚明。
等醫生離開,管家也貼心地出了門,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
空氣一時間尷尬而微妙,燃灰收緊五指,心里暗犯嘀咕。
明明他們都糾纏了四個世界,前三個世界更過分的事都做過,昨晚甚至沒做到底,自己現在卻莫名不自然。
他甩甩腦袋把多余的情緒拋棄,抬起眼看向葉如瀾,正對上一雙深邃包容的眼。
心念一動,似乎不管自己什麼時候看過去,葉如瀾總是恰好在看他。
在燃灰不能發現的地方,對方又無聲無息看了多久。
“葉先生……”想了想,燃灰主動開口,謹慎小心,“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語氣略顯局促,那個輕輕落在面頰上的吻,仿佛是場錯覺。
察覺到季燃灰的坐立不安,葉如瀾眼神一黯,面上淡淡頷首:“我沒事,不用擔心。”
一邊說,一邊咳嗽了兩聲。
燃灰:“……”
聯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壞事,他耳根頓時隱隱發燙,低聲道:“葉先生如果真的喉嚨不舒服,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雖然有能力的醫生,大概看一眼就知道真相,但應該沒人敢講葉如瀾的八卦。
葉如瀾沒說好不好,只道:“怎麼又開始叫葉先生?”
燃灰這才發現稱呼有問題,老老實實道:“還是葉先生叫得更順口。”
葉如瀾視線很深:“想這麼喊也可以,但先生是對丈夫的稱呼。”
意思很明顯,其他人都可以喊葉先生,季燃灰只有結婚了才能這麼叫。
燃灰:……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男主,總是能不動聲色說出這種近乎情話的話來。
他心跳快了兩分,迅速道:“昨晚的事,是不是傅延搞的鬼?”
明白燃灰不想多提昨晚的混亂,葉如瀾微微抿唇,還是配合著他轉移話題:“對。
”
說到這個,他眼神中殺氣一閃而逝,手指關節隱隱泛白,語氣冷冽:“你們片場來的新場務是他買通的,給你下了藥。”
“應該是想爆出一樁丑聞,毀你名聲事業。”
燃灰卻不這麼認為,想起傅延曾經放出的狠話,對方恐怕是想把季燃灰“弄臟”,從而讓葉如瀾厭倦,膩煩,然后拋棄他。
這樣一來,傅延才能更放開了手腳報復自己。
冷笑一聲,他心道還真是低估了渣攻的下作。
情人似乎還不當回事,葉如瀾看著燃灰,向來和緩的語氣里帶了幾分不贊成的責備:“你也是,警惕心太低,誰來敬酒你都喝?”
低咳兩聲,他收緊手指,繼續嚴厲道:“要不是發現得早,你知道會有什麼后果嗎?”
就算自己及時趕到了,也還是后怕得厲害,比上次燃灰出意外有過之而無不及。
燃灰自知理虧,悻悻摸了摸鼻尖,這次自己的確大意了,但他不是也把那男人打了個半死嗎,就算葉如瀾不來,應該也不會出大事……吧。
002:宿主嘴硬有一手的。
盡管心里嘴硬,燃灰還是知道怎麼哄男主高興,對著葉如瀾露出個討好的笑,裝乖:“這不是有你在嗎?幸好你昨天來了……”
說到這里,他品出來點不對勁:“不是說有急事,不能來參加殺青宴?”
葉如瀾抿唇,被燃灰好奇地催了幾句,才道:“是驚喜。”
只是估算錯時間,晚到了一個小時,等趕到的時候,殺青宴都快結束了。
燃灰恍然,怪不得不發消息,原來白天都在飛機上。
說不上來是哭笑不得還是什麼其他情緒,但被放在心尖上珍重的感覺沒人會不喜歡。
燃灰語氣真心實意:“謝謝你的驚喜,我很喜歡。”
葉如瀾淡淡一笑,臉色隱隱蒼白,但他本來就深居簡出曬不到太陽,所以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