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了嗎?”輾轉吮住白玉般的耳垂,魔尊微啞磁性的嗓音柔和,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你心心念念的抱鸞真人,可是對你半點也不挽留。”
燃灰:?我什麼時候對原書受心心念念了,我們倆有過半毛錢交集嗎,男主今天到底抽什麼風?
他因為疑惑忘了反抗,茫然的模樣落在朝鄴眼中,就是因為這個消息心如死灰。
魔尊本來因蘇燃灰和抱鸞真人的前緣往事而憋悶至極,但當楚逢真的輕易放棄了蘇燃灰,不知怎的,他卻越發不快。
像是他費盡心思想去搶奪的寶貝,卻被人棄若敝履,以“你想要就給你”的姿態隨意丟棄。
如今看著蘇燃灰被楚逢拋棄而傷心欲絕,這不快便被火上澆油,騰地燃起來。
朝鄴一手掐住仙人削尖的下巴,瞳孔里滿是暴戾的怒火,咬牙切齒:“他就那麼好?都把你論斤賣給我了,你還想著他?!”
燃灰:……你又在說什麼屁話。
他想反駁也不行,因為怒氣上頭的魔尊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直接堵住了燃灰的唇。
既然這張嘴里說不出自己喜歡的話,那干脆就別說了,專心討好他便可。
第58章 仙俠世界
整整三天, 燃灰沒有邁出魔宮一步。
仙俠世界只有一個壞處,那就是體力太足,精力太好,甚至還不用吃飯休息。
等結束的時候鳴金收兵, 魔尊終于大發慈悲地起身, 一幅戀戀不舍,還可以再戰三百回合的模樣。
燃灰木著臉, 只感覺補腰子或許要提上日程了。
正像魔尊自己說的那樣, 他要讓蘇燃灰徹底熟悉現在的軀殼, 再也不能想起之前的白夜。
吃自己偽裝的醋,魔尊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個了。
寬廣的寢宮內, 層層疊疊的金絲繡帳幔垂落,只能隱約看見模糊晃動的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魔尊猛一仰頭,這才懶散地俯下身來, 黑發彼此糾纏在一塊, 難分你我。
他舔著薄唇,語氣飽饜:“這就沒有了?師兄也不過如此。”
燃灰被他按得動彈不得, 呼吸急促地與男主交換一個吻, 很想翻白眼:行行行我不過如此,那你能先起來再說這種話嗎?!
這段時間下來, 倒是讓他再次確定,朝鄴就是楚風燁, 不摻一點水分。
不僅僅是平時的言行舉止, 兩個人在床上的某些小習慣也極為相似。
之前還是白夜時, 礙于小白花的身份, 魔尊還勉強有兩分端著, 主動也有個界限;現在成了魔尊可好,那簡直百無禁忌,什麼動作都敢做。
他對燃灰的身體沉迷不已,某些特殊的愛好也和上個世界如出一轍。
就比如現在,山巒般起伏舒展的背肌在燃灰眼前晃動,漆黑的發旋在懷里拱來拱去,像是沒吃飽飯的大狗。
雖然做完了,零嘴卻還沒吃過癮似的。
自打被擄來之后,胸膛就再也沒放松過,燃灰已經習慣了,心中暗罵一百遍男主是狗。
吃了一會兒,朝鄴又不滿意于蘇燃灰的毫無動靜,虎牙毫不客氣地磨了一下:“師兄這里,可也被抱鸞真人碰過?”
燃灰:“……尊上想多了。”哪有人跟你一樣這麼變態。
但沒想到這個回答反而是跳進了語言陷阱,朝鄴的臉立刻就沉下來,冷笑一聲:“那他可當真不會享受,反倒是讓我占了便宜。
”
燃灰:等一下,他和原書受半點關系都沒有!
但魔尊吃干醋吃上了癮,在床上動不動就翻來覆去提起抱鸞真人,各種陰陽怪氣。
燃灰起初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提楚逢,看起來也不像是出于懷念或者喜愛。
而且每次說到最后,燃灰還沒什麼反應,朝鄴先把自己氣得一張俊美面孔扭曲駭人,重新扒開他的衣服就是好一番瀉火。
連著吃了幾回虧,燃灰總算是聽出來不對勁了:
男主似乎覺得,自己當時對他說的“楚哥”,正是原書主角受楚逢。
“……”
原主受好大一口天降黑鍋,這世上還有更離譜的事嗎。
終于,在朝鄴又一次按耐著火氣提起這個名字時,燃灰終于忍不住了,耐著性子回復:“尊上誤會了,抱鸞真人與我并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一介內門弟子,高攀不上真人那般人物。”
結果這話一出,魔尊的火氣越發有如實質,蹭地竄起三丈高。他頓時也不動了,夾著小燃灰陰森森冷笑:“高攀不起?所以是你單方面仰慕他,一直愛而不得?”
他磨著牙,一雙丹鳳眼里泛著冷光:“我竟不知,師兄是如此癡情的人。”
燃灰:“。”
這理解能力他也是服了,隨男主的便吧。
如此夜夜笙歌好一陣子,魔尊不愧是魔,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檔子事,往往一做就是三五天,中間喘口氣,就又能繼續。
魔界人都重欲,而且毫不遮掩,這種事往往大咧咧掛在嘴邊,和正道截然不同。他們用以取悅的床上物件也眾多,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直叫燃灰嘆為觀止。
嘆歸嘆,他對這些奇怪的玩意沒什麼興趣,每天就跟交公糧似的應付了事,魔尊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