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魔界之主,怎能與其他人分享情人?
他自認滿心占有欲理所當然,任憑扭曲揣測的嫉妒瘋長如野草,于是動作越發粗暴又大開大合。
直到傍晚時分,云雨才堪堪收止。
要不是白夜還記掛著不能暴露魔尊的身份,恐怕就不僅僅是一天那麼簡單。
魔尊的怒火總算發泄得七七八八,又勉強變回了小白花,下床撿起地上散亂的衣袍,一件件穿上。
把自己打理成平時的模樣,白夜:“我餓了,去取點東西吃。”
他垂下面龐,帶著無窮無盡的溫柔小意與燃灰親作一處。
也許是在魔界耳濡目染習慣了,白夜很擅長這種調.情的小動作,昨晚最開始還略有生澀,很快就熟練萬分,唇追逐著唇,舌尖勾勾纏纏,一時間,房里都是輕響的水聲。
這種親昵和欲望無關,并沒有那麼強烈的快.感,卻奇異安撫了魔尊燥郁的心,最后的火氣也被壓制下來。
分開時,白夜呼吸急促,面龐染紅,丹鳳眼盡頭卻照舊一片冷意。
語含警告:“師兄可不要趁我不在離開,不然我可是會發脾氣的。”
燃灰當然不會聽男主的話。
白夜前腳剛走,他迅捷無比地起身穿衣,然后溜回了自己的臥房。
看著桌上尚未收起的迷藥包,燃灰恍如隔世。
說好的三天炮灰,又拖到了第四天,而且距離死亡遙遙無期。
任務頻頻受挫,燃灰嘆了口氣,心情卻沒多大波動,甚至已經有點習慣了。
昨天發生的事信息量太過巨大,正好讓他理理思緒。
這次緊急退出失敗還真不是主系統的鍋,萬萬沒想到,男主竟然能夠捕捉到系統的存在,并且強制讓自己留在這里。
然后……
想起那個在月色下越發妖冶的胎記,燃灰眸色深斂,若有所思。
之前只是名字相似,姑且算是巧合,但如果說胎記也是巧合,那未免太過了。
聯想到上個世界,自己緊急退出失敗,里頭是不是同樣有男主的手筆。
——難道他真的追過來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燃灰一怔,荒誕感涌上心頭,心道不可能吧,次元壁真的會被打破?
但魔尊和楚風燁的性格完全不同,又明顯沒有上個世界的記憶,否則不會因為一個“楚哥”就怒火萬丈。
燃灰難得遇見這麼古怪的事,坐在桌邊支頤想了很久,也遲遲沒有作出定論。
這個世界的男主身上有太多謎團,他被勾起了一分好奇,有,但不多。
但如果最壞的可能當真發生,那可就麻煩極了。
打破世界與世界之間的界限……
燃灰垂下眼。
也不知道遇上這麼嚴重的惡性bug,主系統會給他多少賠償。
-
夜色已深,白夜回房后沒見到人,倒也并沒有去找蘇燃灰的麻煩。
一夜相安無事度過,第二天一早,燃灰剛打算出門,就被小白花堵在臥房門口:“師兄這是要去哪里?”
燃灰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把自己打算偷偷溜走的心思收回來:“……只是去指點師弟們練功。”
白夜那雙含情的丹鳳眼一瞇:“正巧,昨日師兄給我的入門功法我看過一遍,有很多地方不得其解,不如師兄先來指點指點我。”
燃灰:認真的嗎,你一個魔尊,真要學我們仙人的功法,當真不會爆體而亡?
但白夜既然這麼說了,身為名義上的師兄,他也不好拒絕。
于是被不容置疑地拉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開始對魔尊一對一指點。
燃灰最開始還以為白夜是意思意思,畢竟仙魔之間有鴻溝般的壁壘,修煉方式堪稱天差地別。
結果男主裝傻裝了個徹底,明明都是最基礎的引氣入體,來回教了好幾遍,非說自己不得要領。
……你還記不記得你根骨俱佳天資聰慧。
最后燃灰無可奈何,決定用笨法子,讓白夜盤腿坐下,自己坐到他背后:“屏氣凝神。”
修長手掌覆上后背,真氣在男主體內游走一圈。
讓燃灰驚訝的是,男主用的秘法也不知是什麼來路,他的經脈當真與普通修行者毫無區別,即使自己親自上手,也看不出是魔尊之體,因此才敢坦坦蕩蕩由著自己輸入真氣。
這讓他越發對那個秘法好奇幾分。
引氣入體完畢,燃灰剛想起身,冷不丁聽見白夜幽幽問了一句:“師兄也曾像親自指點我那樣,指點他人修煉麼?”
燃灰:“……”
又開始了是吧。
經過那晚的事,自己身上有關系統的秘密已經暴露了七七八八。
不被任務世界里的人發現任務者身份是每個任務者的第一守則,如果泄露,嚴重的話,很有可能導致小世界的崩潰,屬于重大失責。
因此燃灰打起精神,在腦子里想了一萬個理由,隨時準備應對詰問。
但魔尊卻始終沒有發問的意思。
也許是他很自信,蘇燃灰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翻出什麼浪花。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男主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所謂楚哥吸引走了。
一整天下來,燃灰只聽他一個勁的陰陽怪氣,旁敲側擊:“可也曾有其他人和師兄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