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言兩語間把話題又扯回來,堅持不懈:“師兄怎麼就不繼續了,這是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問:“師弟,我對你做這等壞事,你不生氣?”
白夜輕笑一聲,柔著嗓子故作嬌嗔:“我哪里會生師兄的氣。”
他學著記憶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態,腳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著轉:“其實我自打第一面就開始仰慕師兄,心悅至極,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不到師兄竟然也于我有情,那便再好不過。”
燃灰只覺得他在講荒誕笑話:“……你心悅我?”
開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只懂欲望不懂感情,從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戀小說里一路糾纏,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終于勉強明白什麼是愛。
這樣的人,能懂心悅才有鬼了。
朝鄴的確算不上心悅,亦或者說,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對蘇燃灰是個什麼感情。
魔尊只知道自己看上了蘇燃灰,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人吃進嘴里。
白夜丹鳳眼一瞇:“師兄難道不是同樣對我一見傾心麼?還是說,你只是饞我身子,半夜偷偷潛進我的房內,吃干抹凈就不負責?”
燃灰:“……那當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悅師弟的。”
白夜這才露出滿意的笑來:“那就好。”
他圖窮匕見,迫不及待把蘇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經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魚.水之歡吧。”
燃灰:“……”
想起上個世界被男主這樣那樣的經歷,他臉色一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干笑著試圖推脫:“白師弟啊,師兄突然想起還有其他要事處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說得輕巧,但魔尊已經被他不上不下地撩撥出了深深火氣,哪里肯在這個節骨眼上放人。
他連小白花都顧不上裝了,眼神一沉,周身氣壓頓時危險起來,道:“什麼要事這麼急,非得在這深更半夜里去做?”
“還是說……”目光下移,白夜激將,“師兄你是不是不行?”
燃灰眼前一亮,雖說是個男人都不愿意被說不行,但這種情況下,他也并不是那麼想證明自己。
面對送上門的借口,燃灰干脆利落,“對,我是不舉。”
白夜:“……”
被明晃晃地敷衍,魔尊心中怒火開始熊熊燃燒。
男子最在乎尊嚴,蘇燃灰如此干脆地承認自己不舉,當中必有蹊蹺。
這是什麼意思?還沒把自己吃到嘴呢,蘇燃灰這就膩味了,找借口應付他?
冷笑一聲,白夜輕聲細語:“無礙。師兄若是不行,就讓我來,我不嫌棄。”
自己偽裝出的外表太過柔弱,明顯不是個能壓人的,所以朝鄴在一開始就打算做下面那個。
魔尊可不在乎誰上誰下,都是男子,爽了便好。
但蘇燃灰如果有心無力,抑或者故意敷衍……
那他就不得不勉為其難了。
燃灰:“……”
他尚未回神,白夜驟然發難,那弱不禁風的身軀此時力大無比,難以掙脫。
為了吃口肉,不惜三番五次動用屬于魔尊的力量,色膽包天的當真另有其人。
燃灰被他鉗制著,眼前一花,直接被按倒在床。
局勢調轉,白夜高高在上地跨著他,這場面分外眼熟。
——和上一個世界也太像了!
光風霽月的仙人此時被狼狽地壓著,烏發如云,白衣凌亂,一雙桃花眼因震驚而瞪圓,在月色下反射著清亮的光。
若不是他私下里干了那麼多齷齪事,朝鄴當真以為自己正壓制著一位溫潤君子。
魔尊心癢難耐地俯下臉,先親了親那漂亮的眼尾。
不顧對方的掙扎,他伸手不客氣地掏了一把,挑眉低低一笑:“我看師兄舉得很,為何非要說自己不行,莫非是不想出力?”
“既然不想出力,我自己來便可。”
燃灰:“……”
你是真的裝都不裝了啊!
和魔尊比變態,他直接甘拜下風,二話不說,就開始找緊急退出世界的按鈕。
事到如今,燃灰早已學會了在劇情崩掉的時候不強求,直接退出。
緊急退出的流程和上次沒什麼區別,但這次進度條滾得還要快上幾倍,可見主系統的確是做出了精心的改進。
不消片刻,就爬到了90%的位置。
燃灰心頭稍稍安定,這時魔尊卻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燃灰,微微瞇起眼,聲音疑惑:“師兄……你可曾聽見什麼動靜?”
燃灰驟然一僵,某種大事不妙的預感升起,頓時連動都不敢動了:“……什麼?”
見他茫然得厲害,白夜唇邊勾起個涼薄的笑,輕聲細語:“有煩人的嗡嗡聲,像是小蟲子。師兄沒聽見嗎?”
嗡嗡聲,不就是自己腦中的系統電流!
燃灰瞬間脊背生寒,像是過了電炸了毛的貓,立刻露出個無辜的笑,否認:“師弟,你聽錯了吧,我可是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白夜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倏地勾唇一笑,“是麼?或許吧。”
緊接著,他緩緩閉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輕輕顫動起來。
某種玄而又玄的侵略感襲來,燃灰神經一抽,就見腦內的進度條進程戛然而止,定格在90%。
一秒后,在他驚恐的注視下,進度條開始瘋狂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