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姨,晏子真不是為了躲您。倒是您怎麼知道這里的?”
覃佩手里拿著愛馬仕剛上線的限量款包,打量著這個房子,“你就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我要是再不來不知道,他唐安晏是不是瞞我一輩子啊。”
再之后說了什麼那真就不知道了,兩個人的聲音逐漸離遠,那真縮在柜子里,有些黑,還想去廁所。
一天的會議,唐安晏繃緊了弦,太疲乏,倒好在最后效果還算理想。
唐安晏捏著眉心,看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晚上八點了。
緊繃的狀態突然松懈下來,唐安晏只想回去見那真,順便再討個擁抱。
唐安晏開會有靜音的硬性要求,唐安晏拿過一旁的手機,沒按亮,才想起來今天沒充電,自動關機了。
唐安晏拿起外套,推開會議室玻璃門,往電梯走,行至地下車庫,唐安晏把手機充上電,往室外開。
甫一打開,消息電話一連串的往外冒,唐安晏習慣性先打開那真的,發現他并沒有發消息,倒是覃佩和江琛發來不少。
唐安晏邊開車邊給江琛呼出去電話,江琛簡短的說了一下今天覃佩過去名山別墅的事情。
一路上,唐安晏提起的心好似梗在喉嚨,盤旋在腦海里。
別墅區沒有開燈,覃佩一個小時前被江琛好說歹說送走了,唐安晏推開門,客廳里沒有人,他也沒開燈,徑直去了臥室。
臥室里黑壓壓的,窗簾嚴絲合縫沒透出一絲光來,床上還是臨走時的樣子,床褥鋪的整整齊齊。
唐安晏張嘴想喊那真的名字,只覺得沙啞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最后打開衣柜,里面衣服塞的有些多,長羽絨服長大衣整齊排開,正好能遮住那真的多半身子,只露出一雙不太白凈的腳丫出來。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困了,那真縮在角落里睡著,閉著的眉眼看起來不太平穩。
唐安晏彎腰把他抱起來,突然離了安全感的柜子,那真緊張的往后躲,接觸到的是唐安晏溫熱的手心,和特別輕的一聲。
“那真。”
熟悉的聲音喚回了那真的思維,那真睜開眼,手指抓住唐安晏胸口的衣服,聲音有些乖分的慵懶。
“安晏……回來了……”
臥室太黑了,兩個人都不能太清晰的看見彼此,唐安晏卻覺得這種環境反而讓他松了一口氣,熾熱的光亮仿佛會刺疼他的眼睛,讓他難以去面對躲在衣柜里不知道多久的那真。
愧疚與歉意隨著呼吸頻率瘋長,在急促而難平的呼吸間隙,唐安晏親了親那真的額頭,把他往懷里抱的更緊了些。
“抱你去床上睡覺?”
那真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有些窘迫的捂著眼睛,小聲說,“那真……餓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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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真哄睡之后,唐安晏果然又收到了覃佩的電話,估計是覺得唐安晏越來越脫離掌控,不再順著覃佩鋪好的路去走,越發的想快點用婚姻來牽制住唐安晏。
因此決賽那天,唐安晏被覃佩困在會議室里,四方長桌上,對面坐著喬挽的父親母親。
北京手工刺繡技能大賽近年來隨著非遺文化的滲入而逐漸全面傳播開來,涌入了大批的參賽和興趣者。
江琛陪那真到的時候,整個南辛廣場幾乎圍滿了人,那真今天穿的是自己那一套從大涼山帶來的彝族服飾。
刺繡為非遺項目,此次入圍決賽的民族同胞不少,彝繡,苗繡等之皆有,但因為那真實在長得太乖,面相本身又顯小,仍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唐安晏沒來,那真心情不太好,面對人滿為患的四周也不敢抓江琛的袖口,有些緊張,頭一直低著。
比賽現場多為媒體,錄像設備自然少不了,那真畏懼一切除了唐安晏的鏡頭,躲在角落里盯著手腕上的電話手表看時間。
江琛注意到了,微微彎下腰給他說,“小那真,晏子現在走不開,江琛哥哥在這陪著你呢,晏子說讓江琛哥哥來給你加油。”
“不用緊張。”江琛捏著那真脖子給他放松,“我們小那真那麼厲害,誰能比得過,一會江琛哥哥看著你是怎麼碾壓他們的!”
雖然有江琛的安慰,可唐安晏不在,那真心里仍然沒踏實感。
再扯不出笑容來,只干巴巴的也不抬頭。
“安晏……什麼時候……來……”
江琛并不敢把話說太滿,只安慰他,“快了,一定會過來的,我們小那真先好好比賽,江琛哥哥幫你催他。”
此次比賽頗受重視,電視臺也專門過來拜訪報道,評委也多是一些德高望重的專業老前輩。
比賽時間四個小時,通過現場刺繡,和最終作品呈現度來選取一二三等獎。
比賽開始,那真被安排在第二排中間位置,
江琛坐在觀眾席,高舉著手機在錄像。
那真進入狀態還算穩定,一針一線在手下靈活鉤織,彝繡本身就用色大膽,色彩鮮明,那真受阿瑪刺繡技術影響,也偏重色彩搭配一塊。
眼下的五十六個民族一家親,已經完成多大部分,剩余還需著重細節的考量和內容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