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在,那真不用怕,安晏會保護那真,而那真也不可以再推開安晏了。安晏這里會疼那真明不明白?”
唐安晏抓著那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滾燙的快速的心臟跳動,那真仰著被唐安晏親的通紅的臉乖乖點頭,言辭鑿鑿的說,“那真...那真也疼...這里...”
那真也抓著唐安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里疼...那真不知道為什麼...不理安晏的時候疼...安晏生病的時候...也疼...安晏摸那真頭的時候...還是疼...”
唐安晏告訴他,“安晏的疼不比那真少,所以我們都不讓彼此疼,那就不要吵架不要冷戰不要不理對方好不好?”
那真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好。”
唐安晏又把行李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那真跟在他身邊幫著把衣服一件件放好,躺到床上之后那真靠在唐安晏懷里,半晌支起身子來用鼻子蹭唐安晏鼻子,聲音軟綿綿的,“還要...安晏...剛才那樣...親親...”
乖巧可人的人就這麼直接的說著情話,唐安晏伸出手指臨摹著他的嘴唇,輕輕拿指腹在上面揉搓,聲音低沉的勾著嘴角笑。
“那真自己親。”
“哦。”那真不懂拒絕,只會乖乖聽話,聽到唐安晏這麼說真的低下頭來用嘴唇貼在唐安晏嘴唇上,貼上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呆滯了一會,伸出舌頭來在唐安晏上嘴唇輕輕舔舐了一下,唐安晏哪能受得了這種刺激,克制不住的按著那真后腦勺化被動為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唔...安...安晏...那真...喘不過...氣...了”
唐安晏笑著放開他,把他抱到懷里,在他后腦勺溫柔的摸了摸,最后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壓低聲音笑著看他被吻得紅腫的嘴唇,“小聲點,別讓阿瑪聽見了。
”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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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村迎來了第一場雪,雪下的不小,山路被厚厚一片白覆蓋,鋼梯路滑,唐安晏這幾天和那真便都沒有下山,窩在土屋門口,一人搬了一個馬扎緊挨著坐看雪景,趁阿瑪沒注意的時候唐安晏會捏著那真的下巴湊上前討親,那真也乖,被他欺負急了也只用小拇指輕輕去勾唐安晏捏著他后頸的手指。
這個動作逐漸成為已經潛移默化的信號。
山上的時間像是被定格,與山下分離綿延,凹凸不平的陡峭山路,偏偏最能撫平唐安晏亂哄哄的心。
變得緊實,平整。
雪化后的一天,唐安晏和那真重新下了山,走至半程,恰逢遇到迎親隊伍。
新娘身著彝族色彩鮮艷服飾,伏在新郎背上,頭戴紅布,身披藍色查爾瓦,身上各式手工捶打敲擊出的銀飾隨著動作浮動鈴鐺作響。歡快嗩吶聲不絕入耳,后面跟著長長的親朋好友。
2556級鋼梯走了一半,新郎臉上全是汗眼睛卻笑著,唐安晏頭一次見這種熱鬧場面,不禁拉著那真的手腕靠在右側停下避讓出路。
那真雖然見過村子里有人結婚,但近距離的場面他也沒曾看過,好奇的挨著唐安晏肩膀,注意力卻幾乎全放在新娘衣服上,圖案精美極有考究。
彝族也并非成日穿彝族服飾,偶有重大節日才盛裝出席,只有老一輩的習慣了,即便繁瑣也照常穿戴,唐安晏來了近一個多月也沒見那真穿過。
“那真怎麼不穿這種服飾?”唐安晏指著新郎身上的衣服問。
那真收回視線抬頭看向唐安晏,“安晏…要看嗎…”
那真話總是問的直接,不會遮掩,唐安晏迎著他認真的眼神捏捏他下巴,“要看。”
下巴被唐安晏捏的有些癢但也沒躲,那真鄭重的點了點頭,“好……那真回去……穿給安晏……看……”
隊伍行至一半,有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彝族大伯看見了那真,也順帶好奇的打量了眼唐安晏,隨后停下來用彝語沖那真說了一堆話,唐安晏聽不懂,但看那真有些靦腆的點著頭,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沖大伯點了點頭,最后大伯粗糙寬厚的手拍在那真肩頭,也順帶著拍了拍唐安晏胳膊,說了一句話,唐安晏隱約只能聽到“……熱杰……扎則……”
唐安晏求助的看向那真,平日里應對京城那群人的套路在這都行不通,語言不通而導致的尷尬而無所適從。
那真一旁小聲給他解釋。
“帕烏(大叔)說……邀請……我們參加……婚禮……”
那真不知道唐安晏什麼意思,怕他會不愿意,于是又緊跟了一句,“安晏……想去嗎……”
那真眼底期待而懇求的目光太過清明,即便特別想去還是愿意先征求唐安晏的意見,小心翼翼的自以為把情緒藏的很巧妙,唐安晏又怎麼會舍得拒絕這樣的那真呢,況且他的確對這個邀請特別心動。
于是本來打算下山的念頭就這麼夭折了,兩人迎著晨起的陽光,混入迎親隊伍之中,那真的興奮是顯而易見的,而唐安晏想保護各種各樣的那真,更后悔今天出門沒有帶鏡頭,沒能記錄下來比大涼山更美的人。
大涼山在他的印象里往往是落后的,貧窮的,閉塞的,可自從他真真實實的站在這片土地上,感受早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