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劉年的身材確實和想象中的一樣好,腰肢精壯沒有一點贅肉,皮膚白皙如玉,莫名的讓張揚想起小區樓下的光玉蘭。
白潤的花瓣,摸起來軟綿綿的透著淡淡的芬芳,香味清淡不刺鼻卻讓人難忘。
“咳咳。”張揚趕緊拍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強制轉過頭背對劉年,又捶了幾下腦袋,打散腦子里的廢料后卻又忍不住開口:“劉年,你見過我家小區樓下的那棵廣玉蘭嗎?”
“見過。”說話間劉年已經換好了睡衣,疑惑地看向僵直著背對他的張揚:“怎麼了?”
張揚心虛地哈哈一笑,手上小動作不停,一會兒捏捏褲腿,一會兒掰掰手指:“沒什麼,就是覺得它很好看,又白又香,我很喜歡。”
“我也喜歡。”劉年走到張揚身后,越過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本筆記本:“所以把它撿來做書簽了。”
以前他和張揚沒那麼熟的時候,有事沒事經常會故意走過張揚家所在的小區門口,玉蘭樹對著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張揚家的窗戶。想著,劉年又開口,話里有話地說:“經常去撿,撿了好多。”
劉年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話,似乎每一句都是想告訴張揚,他從前偷偷隱藏起來的那些愛意,現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表達出來了。
張揚心亂如麻地聽著,耳朵里只剩劉年磁性的聲音,聽到劉年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張揚才發覺他們兩現在距離很近,近到已經可以稱之為危險距離。
張揚喉頭一緊,下意識地咽口水,想偷偷地挪開誰知道劉年左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上,好巧不巧地剛好把他半個身子罩住。
他右手翻開了那本有花瓣做書簽的筆記本,好像準備給張揚好好展示他的花瓣書簽。
“這片是很久之前撿的,放久了都泛黃了。”一開口,劉年呼出的熱氣就剛好噴灑在張揚的脖頸間,他不由地縮了一下脖子,不安分地想后退一步,卻直接退到了在他身后的劉年懷里。
張揚沒敢再動,劉年卻好像對他們的危險距離渾然未覺,還在認真地給張揚展示他收集的花瓣,但張揚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變成危險到不能危險的距離。
張揚不可避免地偷偷心動了,心里的小鹿奔騰著就要跳出來,他不禁歪頭抬眸,本意是想看劉年有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卻意外地暼見劉年微微上揚的嘴角。
看來心動的人不止他一個。
這樣想著,張揚轉身直視劉年,語氣不自在地說:“劉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張揚挑眉,心猿意馬地不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撇撇嘴看向劉年穿著的舊睡衣,有些不滿地轉移話題道:“為什麼不穿那件新的,我給你買的那件。”
說起這個劉年就想笑,他挑眉把筆記本合上,抱臂看向張揚:“領口太小了,頭都套不進去。”
張揚一愣,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買衣服時,光想著給他買個不走光的,就讓店員拿了件寬松的領口小的,他還特意強調了要領口小不露肉的長款,買了沒注意看過,直接就給了劉年。
“衣服在哪?”說話時張揚甚至都沒敢看劉年一眼,心里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來捶打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劉年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疑惑地問:“干什麼?”
“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還會針線活吧。”張揚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趕緊拿出來,我給你改改。”
“為什麼一定要現在穿?”劉年無奈,卻馬上轉身走向衣柜,還是把睡衣拿了出來:“喏。”
張揚命令劉年坐下,不要再亂動,然后笨拙地穿針引線,拿著剪刀咔嚓把領口剪開一個口子,坐在床邊開始縫衣服:“正經人誰穿那麼短的睡衣睡覺?都露肉了,不行。”
看著張揚略顯生疏的動作,劉年實在看不下去,搶過他手里的剪刀和針線問:“你想怎麼改?”
“領口大點,不過不能太大。”張揚認真地提出要求:“能套下你的頭就行,記住,不能太大。”
劉年好笑地看了一眼張揚,隨即動作流利地開始改衣服,張揚本來是老實在一邊看著的,看著看著忽然伸手按住了劉年,非要自己來。
“還是我來吧,你教我,我要親手幫你改,讓你一穿這件睡衣就能想到我。”
劉年無奈一笑,把針線遞了過去:“小心,別扎到手。”
不出意外的,張揚很快就把衣服縫毀了,衣服領口是變大了點,劉年的頭是能套進去了,但領口周圍的縫線走勢皺皺巴巴的,就像被捏過丟在垃圾桶里的廢紙一樣。
“毀了。”張揚捏著針,太過認真指頭都捏紅了,抬頭看向劉年一臉愧疚地說:“再給你買套新的吧。”
劉年拿過張揚手里的針線,小心地把它們收起來,抖了抖被縫得皺巴巴的睡衣說:“就這個,挺好的。”
張揚自責地撓頭:“你不覺得它有點丑嗎?”
“不丑。”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在意,劉年說著就伸手拽起身上的睡衣就要脫下來換上:“我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