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李羽這樣說,江源頓時松了口氣,緩了幾秒鐘他又突然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見李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江源面上卻不好再表現得別扭:“你不在意就行,我還怕這事傷了我們的兄弟情。”
“別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事。”李羽突然回頭盯著江源的脖子咧嘴笑:“如果是第一次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不是!”江源雙手垂在身側暗戳戳地捏緊了拳頭連聲否認:“怎麼可能,我也是快二十歲的人了,你別小看我。”
“那就得了。”李羽幾口抽完煙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看你這麼熟練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手。”
聽到這句話,江源從臉到脖子肉眼可見地又紅了一大圈,乍一看就像個剛煮熟的大蝦。
看似毫不在意的李羽在說完這句話以后立刻偷偷瞟了江源一眼,暗中觀察他的反應。
“那我們就扯平了,兄弟之間互相幫助也沒什麼。”見江源沒什麼要說的,李羽又繼續說:“以后我們該怎麼處還怎麼處,你也不要覺得尷尬,我也不吃虧,都是老爺們,不要把我當黃花大閨女。”
“還是得說句對不起。”猶豫再三江源又補了一句:“畢竟好像是我先動手的。”
“咳咳!”江源這句話讓李羽嗆住了,他心虛地轉過頭不解釋:“得了得了,兄弟之間這種事正常,咱們心里有數就行,其他的也別再說了。”
李羽沒敢告訴江源,昨晚他其實沒怎麼喝醉。
按他正常的酒量來說,昨晚的兩瓶白酒和八瓶啤酒根本算不上什麼,他自始至終都處于清醒的狀態。
他們那事也不算酒后神志不清亂來,對李羽來說純屬是見色起意,他們兩也只是親親蹭蹭,并沒有實質性地做什麼。
當然滴酒不沾的江源不知道這些,他只記得自己喝趴了以后直直地撲倒了李羽。
第二天醒來時,看到身邊躺著的李羽以及他身上的痕跡,江源就自動地認為自己是始作俑者,是他占了李羽的便宜。
相對于江源的慌張李羽醒來后卻很淡定,除了臉色略顯蒼白看起來不太好之外,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江源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縱使心里已經很無措,但本著做人要有原則,做錯了事就要負責的自我要求,江源還是先開口問了李羽,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李羽聽到江源這樣問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捏著腰白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地刷牙去了。
看到李羽這樣的反應,江源以為是自己獸性大發對李羽做了什麼,于是就更愧疚地想知道,他一路跟著李羽刨根問底,最后把李羽煩得直接摔門上班去了。
為了要把事情解釋清楚,江源就賴在李羽的出租屋里等他下班回來掰扯,就遇上了張揚和李羽一起回來,才出現了那樣一個尷尬的局面。
要說這事是意外,對李羽來說好像也有點刻意為之的意思。
李羽有一個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其實從他見江源的第一面,他就覺得江源該是他的。
縱使只是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想把江源據為己有,這個想法持續了很多年。
但礙于江源一直只把他當朋友,李羽也只能想想,從來沒有付諸行動。
雖然江源的長相說不上驚艷,但絕對算得上耐看型。
他五官深邃,身材勻稱,纖長高挑,即使平時不怎麼高調,在學校里也有不少女同學暗暗傾心于他。
但江源的性格屬于那種比較后知后覺的,對感情這方面的事也不怎麼關注,縱使芳心暗許的女同學怎麼靠近他,他都沒意識到人家對他有意思。
所以這都快高三了,江源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妥妥的標準好學生,不早戀不逃課。
要不是江源偶然發現了李羽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昨晚非要跟著他回來意圖勸誡他改邪歸正,李羽也沒機會拉著江源一起喝酒,沒機會短暫地實現把江源據為己有這個想法。
現在這個后知后覺的人卻在這里一口一個兄弟情地不停地道歉,還聲稱要幫助他走出歧途,李羽越想越煩悶,想得頭都要炸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源這個遲鈍的“兄弟”。
“怎麼了?”江源看見李羽慌亂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意昨晚發生的事,于是江源就再次態度誠懇地認錯:“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像江源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人李羽見得不多,他好笑地盯著江源說:“怎麼補償?如果是給我找份正經工作還是算了。”
“這只是補償計劃的一部分。”江源竟然開始認真規劃:“補償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江源滿腦子都是怎麼補償李羽,沒意識到自己滿脖子的紅痕看起來更像需要被補償的人。
李羽一個頭兩個大,他沒再解釋,甚至心情大好地輕笑著從冰箱里拿出冰袋親自給江源冷敷。
他刻意靠近江源,觸碰過冰袋的手泛著微微的涼意,他每掠過江源脖子上的一寸肌膚都引得江源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