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絕對燒到腦子了。”姚閔說著,拉起張揚就要起來。
誰知張揚一屁股又蹲了下來,一副要在這扎根的樣子,他盯著姚閔,指著身旁的空地:“來兒子,這是你的坑,快進來。”
“為什麼?”姚閔一臉莫名其妙。
張揚神秘地湊過去,耳語道:“忘了告訴你,咱家都是蘿卜精,一個蘿卜一個坑聽過沒?快蹲好,吸收日月之精華能助我們得道成仙。”
“我信了你的邪。”姚閔罵罵咧咧,一把架起張揚,心道再不把他送醫務室,好好一小伙子真成傻子了。
“別拽我!我要回我的坑!”張揚奮力反抗,卻一點用都沒有,他使不上勁,還是只能被姚閔拉著走。
張揚不反抗了,有氣無力地說:“你媽知道你這麼不孝,一定會把你丟回垃圾桶的。”
見姚閔不吱聲,張揚又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實話,我現在挺后悔把你這個不孝子撿來的。”
姚閔無奈地拖著這個白撿來的便宜爸爸向醫務室走去,他從來沒覺得從教室去醫務室的路這麼漫長。
他們剛走到拐角的樓梯口,就碰上剛從教室辦公室里走來的劉年。
他抱著一沓卷子,走路帶風,像根行走的竹竿。
姚閔下意識地挪著張揚讓開,沒想到劉年自己走了過來,走到他們對面。
只見他從試卷里抽出一張,姚閔看著那紅艷艷的分數,心下一沉。
兩分!
總分150分的卷子,考兩分,這回去不得被爸媽混合雙打啊。
姚閔訕笑著伸手準備去接:“學委,給我吧,麻煩了。”
“不是你的。”劉年說著瞥了一眼張揚:“是他的,本次英語測試最低分。
”
聽到自己的名字,張揚立刻抬起頭,他看著劉年不說話,表情異常嚴肅。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都是靜默的尷尬。
“兒子,看到沒,那個白皮蘿卜是你媽。”張揚突然指著劉年:“你趕緊認錯,不然你爸爸我可保不了你。”
“見笑。”為了防止張揚再胡說八道,姚閔趕緊捂住他的嘴對劉年解釋道:“他發燒,燒糊涂了。”
“你的試卷。”劉年面無表情地把卷子遞給張揚:“李老師讓你下課后拿著試卷去辦公室找她。”
“滅絕師太找你,你完了。”姚閔驚呼。
張揚趁機掙脫開,一把拽住劉年的手腕:“孩兒他娘,看在我的份上,別把他丟垃圾桶里了,咱們家有三個蘿卜坑,一下子空出一個,多凄涼啊。”
張揚聲淚俱下,劉年扯了幾下掙脫不開,轉頭對姚閔說:“他看起來挺嚴重。”
“充電器已連接。”
電子音突然響起,張揚一個激靈清醒了。
“我怎麼在這?”張揚看著呆若木雞的姚閔:“你怎麼了?”
“你腦子沒燒壞啊?”姚閔不太敢相信,他走過去盯著張揚:“剛才還一個蘿卜一個坑,這麼快就好了?”
“你瞎bb什麼呢?你才是蘿卜,你全家都是蘿卜。”
“你剛才的確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是公蘿卜,他是母蘿卜,我是你們的孩兒。”
姚閔指著劉年,劉年配合地點頭:“你是這麼說的。”
發現自己正被劉年拽著,張揚見鬼一般地跳開:“你抓著老子干嘛?怎麼的?想打架啊,出去打。”
“是你自己湊上來的。”劉年說完不悅地移開目光:“下課記得去李老師的辦公室。”
“知道了。”張揚白了劉年一眼:“真晦氣,一大早就遇到你。
”
“等你看了你試卷上的分數,才知道什麼叫真晦氣。”劉年漠然道:“忘了告訴你,你這次測試,又是第一。”
“倒數第一。”
“老子要你說?”張揚氣不打一處來:“別礙眼,趕緊滾。”
劉年麻利轉身,說走就走。
伴隨著他高瘦的背影逐漸遠去,無情的電子音又響了起來:“充電器已移除,電量低,請鏈接充電器。”
“啊啊啊!!”一聽到這個聲音,張揚就心煩。
劉年越走越遠,張揚的腿又開始軟了,腦子也逐漸混沌。
“扶我去醫務室。”張揚不信邪,他更相信專業的醫生。
他們兩磕磕絆絆走到醫務室的時候,張揚已經筋疲力竭,直接被姚閔扛到了病床上。
“小伙子,你這也沒病啊。”校醫是個和藹的大叔,他給張揚檢查了一番,最后只叮囑了一句多喝熱水,就把劉年打發走了。
“揚哥,好點沒?”姚閔捧著保溫杯,遞給張揚:“要不再喝點?”
“你家生病光喝水能好?那還要醫生做什麼?這校醫也不靠譜,什麼都看不出來。”張揚拖著疲憊的腿,滿臉通紅:“過來扶我一把,腿軟頭暈。”
“校醫都說你沒病啊。”姚閔扶過張揚:“揚哥,你這怎麼回事啊?”
“沒電了。”張揚苦大仇深:“快扶我回教室充電去。”
聽張揚這麼一說,姚閔以為他腦子又失靈了,于是他委婉道:“揚哥,校醫可能對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專業,要不你去大點的醫院看看?”
“你說誰神經病呢?”張揚說著就要暴揍姚閔:“我踏馬好著呢!”
作者有話說:
從前有一只烏龜,它爬著爬著突然不動了,我問它為什麼,它說求求你給我顆海星吧,實在不行評論也行,所以有人能借我一顆海星星嘛?
第4章 帥而自知
姚閔扶著張揚回到教室的時候,正趕上大課間。
本來正在做作業的劉年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他一抬頭正好和張揚對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