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小可憐離開以后 第98章

《小可憐離開以后》第98章

這該算得上是靳赫銘第四次搬家,他在S市的郊外買了一座帶有玫瑰園的二層小洋樓。白攸醒過來,就從四月回暖的春風中聞到了馥郁的芬芳。

他總覺得靳赫銘這是在惡心他。

白攸的身體還在變差,去醫院查來查去的結果只是醫生的一句“舊傷太重,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樣的話每每聽得靳赫銘不舒服,以為那就是指責。

白攸受了三年的傷,苦熬了一年,微量的信息素無法修復如此強大的內耗,終于在寒冬倒下。而他這一倒,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白攸捧著熱茶坐在窗邊望著樓下的玫瑰園,看它們隨風搖曳好不恣意,心里想著他頸后失去的腺體,他失去的信息素,恐怕和那些是一個道理。

他和靳赫銘住在一起,心里尚有怨恨、尚有不甘、尚有嘲諷,但靳赫銘也沒有對他做什麼出格的事,他們的生活還算平靜。唯一令他不快的只有靳赫銘要把他的信息素給白攸。這一點,讓白攸覺得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愚不可及。

聽到門開的聲音,門鈴聲和狗叫聲全都響起,都在夕陽余暉下告知窗邊的白攸靳赫銘回來了。白攸的臉上波瀾不驚。

家里除了靳赫銘和白攸,還有一只名為“我不在家,它可以陪你”的不受白攸待見的狗,就跟買它回來的主人一模一樣。

白攸聽到狗叫,“汪汪汪”地和男人的腳步聲重疊,正在往樓上走。

“汪!”

傻啦吧唧的金毛犬在白攸的門前叫了一聲,而后像受了委屈一樣地輕手輕腳地摸進了房,咬起白攸的褲腳,嘴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白攸不動,回頭的一瞬,靳赫銘就緊隨其后地從后擁上了他。

窗戶大開,搖過花園的微風透過紗簾撫上了白攸的臉,吹潤了靳赫銘的指尖。如果沒人知道他們的過去,還真的會有人覺得他們是什麼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吧。

白攸把手里的茶杯放在窗臺上,將靳赫銘的手扒了下來,“過幾天我想出去。”

陳述句,沒有任何的猶疑,和那個時候他在檀山為了逃出去逃出別墅所做的各種障眼法不同。這一次,他說得直截了當。

李粟已經知道白攸被靳赫銘接走了,電話里,他聽得到符貝貝的哭聲,小姑娘自責自己就是口渴去買了兩瓶飲料,怎麼車都被人開走了?

“他如果再打你!一定要報警!一定要告訴我們!不管多少年,多少次,我們都會和你走下去!”

符貝貝哭慘了,李粟推開她,讓她不要使白攸難過。

李粟對白攸說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正視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她也擔心白攸,但反過來卻是白攸勸了她。

“我沒事兒,沒有事。”

白攸只字不提靳赫銘,靳赫銘站在一旁給白攸倒茶,也猜到了白攸不會說他什麼,但真的聽到了還會覺得難過。

不提不說不值得,他在白攸的心里已經沒有任何位置了,但是反觀他,卻把白攸放到了自己心里的每一個角落。

李粟告訴白攸汪水言的新書快要出版了,簽售會就在S市,她很期待白攸能去。

白攸也想去。

這樣的事,靳赫銘也不能說什麼。他阻攔不了白攸,只能問他:“需要我幫你什麼嗎?”

白攸搖頭,重新拿起了茶杯,扶著窗臺起身,要下樓去接水。

他走出房門,摸著樓梯扶手拐過拐角時聽到靳赫銘在樓上罵狗。

罵狗?他是想罵他又不敢罵他吧。

你一個人的獨角戲,想演就盡情演好了。

等靳赫銘下樓,白攸已經在小廚房了。白攸系著圍裙,隔著兩扇玻璃門,能夠看到他隱隱約約的身影,動作緩慢,不承其力。

男人只管看,只管在心里想那真是溫馨,卻忘了白攸還生著病還吐著血還需要人照顧。

白攸只字未提。

汪水言新書《向上生長》簽售會現場,憑借《時代的選擇》積累下的龐大人氣,《向上生長》自然也一度被推到了大熱。

汪水言聽說了白攸生病的事,看他的臉色很不好,安排他坐在自己身邊,時不時都會探頭問白攸一句“累嗎?要不要休息?”

那其實是汪水言給白攸的禮物,除了《向上生長》出版,白攸給汪水言畫的三十二幅插畫也編成了畫冊單獨出版,這也是他的簽售會。

“謝謝。”

青年靦腆地笑著,手掌撫摸著自己畫出的一副又一副的畫,心里涌起了別樣的感覺,眼眶濕濕的。

用自己的鮮血留下了一點東西呢,該說值還是不值呢?

簽售會時長三小時,白攸只坐了一個半小時就咳嗽個不停,被人攙扶著去了后面的休息室。他陷在靠背椅上,忍不住勾起唇角微笑,滿心滿眼的只剩下歡喜了。

他很喜歡汪水言的這個禮物。

白攸在休息室坐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外面的簽售會結束。結果看看時間,沒有等到汪水言,卻等到了一陣喧鬧。

汪水言急匆匆地走進來,手里還拿著簽名的那支筆,“白攸,有個說認識你的人在外面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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