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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離開以后》第96章

她寄過來的紙稿給白攸看了,白攸很滿意,已經在利用冬日的余閑畫畫了。

底樓的廚房半改畫室,但沒半個月,就因為油煙味白攸受不了,將畫室改到了雜物間。雜物間總比廚房好,就是灰塵多了些。暖陽穿過窗,鼓噪起的塵埃點點落在眼簾下,分外歡悅、分外磨人。

這是白攸第一次畫裸體畫,嵌在風景里模糊面孔的裸體男女,想一想,這就是他想要告訴別人的東西。他將自己扒開來給人看,有的人看到了可憐,有的人看到了骯臟,有的人看到了情.色,還有的人熟視無睹。

用這樣的畫作為自畫像,再好不過了。

自從靳赫銘在醫院里又聽白攸說了許多氣話,連夜就從T市趕回了S市,但沒幾天,他又回來了。

現在他T市、S市兩頭跑,希望白攸能跟他回家治病。就算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也至少該去看看白素素,看看他的姐姐。

白攸拒絕了。

他放下畫筆,卷了一張畫兒給靳赫銘,“給你,你裱起來也好,看著它Z慰也行,還是燒給姐姐,都隨你。不要再來了。”

白攸盯著靳赫銘的眼,明明他坐著,靳赫銘站著,明明他還需要仰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與靳赫銘視線齊平。

“靳赫銘,還要我再說多少遍,我們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如果實在要說,那就只有債主和債奴的關系。我欠錢不還,欠了那麼多,你要是覺得虧了,你可以去告我。再同別人說我白攸是如何地唯利是圖、拜金奢靡,虧欠你太多。”

畫室的溫度不算好,只有用來暖腿的“小太陽”滾燙。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穿著稍短的白色羽絨服,仰頭看向自己的Alpha時分明帶著微笑。不是譏諷不是嘲弄,只是在微笑,亦如當初那個從潔白的被子里鉆出來露出純真笑臉說“謝謝”的人。

靳赫銘喜歡,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得心里像貓抓一般地難受。

但如今心里的這句“喜歡”,他說不起了。

“白攸……”

男人囁嚅著嘴唇,心里堵住了。他抓著白攸的手,捧在掌心,貼在臉上,慢慢地跪了下去。

他求白攸原諒他。

白攸詫異,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摸到靳赫銘的臉上,感覺男人的眼角有些許的潮濕。

“靳赫銘,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只管打我威脅我,那麼在我恨透你的時候你又惺惺作態什麼呢?那些你對我說的話,你忘了嗎?”

“‘上了床就是情人嗎?親了嘴就是愛人嗎?白攸,你什麼也不是。’”

白攸看到了靳赫銘眼里的驚愕,把男人的眼淚抹在他的額頭上。

他俯身,最后在靳赫銘的唇上碰了碰,像是為了印證那句話。

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靳赫銘真正愛的人只是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如果不是你就不行”這樣的話也只有他自己騙自己,畢竟他是對著他的照片都能把泄欲當作愛情的人啊。

男人熾熱的嘴唇在白攸的雙唇貼過來的一剎那冷得發涼。白攸的體溫在變低,說話也越來越緩慢。他親完靳赫銘,轉身看上了面前的畫,再沒有說一個字,隨便靳赫銘再做什麼。

靳赫銘拿白攸沒有任何辦法,他從來沒想過得到白攸會成為一件這麼難的事,會比他爬到人生頂峰還難。

不管他做什麼,都打動不了白攸,他收到的只有白攸一次次的拒絕,尤其是在那次勝訴之后,白攸一感覺靳赫銘的不對勁就會報警。

他想靳赫銘不要再來,也不要再送什麼花、送什麼巧克力、送什麼……沒有意義的,他以為他們還是十八歲情竇未開剛剛談戀愛的孩子嗎?

什麼東西都無法填補那些年他所受的傷害。

但靳赫銘鍥而不舍,每天都會送花到律所給白攸,一有人工信息素的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告訴白攸。他給白攸重新買了畫架、畫布、畫筆,在拍賣會上又買了格勃斯·里希特的畫送給白攸。

男人買下了山南律師事務所旁邊的一塊地皮,建了一座溫馨的小樓,給白攸裝點得妥妥當當,希望他能住進來。

可靳赫銘給白攸的這些東西,白攸只有拒絕。花會扔掉,消息也懶得去聽,畫畫的用具會扔掉,格勃斯·里希特的畫會退回,而那幢小樓,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身體的疼痛是真實的,每每他的五臟六腑都像絞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更能清晰得記得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是這樣絕望地度過的。

喜歡你的人只會擁抱你,而不喜歡你的人才會打你。現在才學會擁抱,從前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那不是太愚蠢了嗎?

白攸不明白靳赫銘是怎麼有臉說出“原諒我”這樣的話的。

算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做檢查,今天應該早點兒睡的。

李粟最近接了其他的案子在忙,所以帶白攸去醫院這件事,只能由符貝貝做。醫生給白攸的答復無非是需要盡快進行有效的治療,可他們對這種事也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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