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摸過白攸額間的血跡,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發現那里隱隱還有些玫瑰花的味道。
想要扶白攸起來,想要說他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但在靳赫銘嘗過血后,男人的世界又只有他一個人了,滿足他一個人。
靳赫銘低頭吮吸著白攸額間的鮮血,萬分珍惜地一點一滴全都舔凈。
白攸在他的懷里搖頭,呼吸之間,靳赫銘的信息素斷斷續續。他就像拿著一柄彎刀的勇士,在靳赫銘信息素的包圍圈中亂砍亂劈。
能夠讓他聞到一點其他的空氣也行啊!一點就夠了。
靳赫銘與白攸之間的大亂,從床上到地下,白攸沉下雙肩,在徹底昏過去之前想的還是明天的開庭。
今天本該是最后的機會。
他唯一的機會。
但是被靳赫銘察覺了。
他又要輸了嗎?
男人抱白攸到床上,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槍,一抬腳就將他踢進了床底。他坐在床邊舔著白攸的手指,一根一根愛不釋口。
白攸蹙著眉頭,額間的血止不住,四散開來,淌得他凈白的一張臉上全是。
靳赫銘珍惜著,用袖口替白攸擦,而后再去聞那袖口。
只是這樣,他的情熱都竄上了頂峰。
而正在暗處,一個伺機已久的微型攝像頭。
它的主人,等候多時——
第62章 白攸勝訴判決結果不如意靳赫銘警局吃癟
第二天下午四點,白攸被電話吵醒,頭上簡單處理的傷口還在滲血。
迷迷蒙蒙地亂摸,白攸接聽電話,聽到那頭的李粟激動地告訴他說——
我們贏了!
從昨晚靳赫銘闖進來,言辭間透露著他一定要帶走白攸的暴躁,李粟和符貝貝在男人走后就一直在S市找白攸。
白攸的電話打不通,她們急得不行,找馬汶幫忙卻遭到拒絕。
現在這種時候很顯然已經指望不上彼此離心的AGG了,只能靠自己。
庭審在下午兩點,中午十二點,李粟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里面的視頻正是昨晚靳赫銘與白攸臥室的各種細節。
李粟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暴力血腥,不管白攸用一張嘴向別人講述多少遍那些東西都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鮮血淋漓。
小小的Omega在Alpha的手里根本連個性.愛娃娃都不如,忍讓、拒絕、一身是傷……旁人的三言兩語到底要如何體會白攸的悲哀與絕望?
李粟不確定這封郵件是不是白攸“自投羅網”計劃的成功,那他現在人在哪里?
讓他的當事人以這種方式才能拿到所謂的“鐵證”,到底是誰的悲哀呢?
一審判決,白攸與靳赫銘全都缺席。雙方律師當堂辯訴,李粟將手上的那些證據再度送檢,一聲聲地申訴中又一次為白攸賺回了局勢。
“如果法律要使我們相信什麼,那就應該是惡懲罪誅。即便在訴訟期都敢為所欲為地做這樣那樣的事,又更何況是其他時候呢?”
李粟與白攸一審勝訴,但對靳赫銘的判罰卻沒有達到兩人的預期。靳赫銘與白攸仍然維系伴侶關系,靳赫銘對白攸處以60w損失補償費,判處八個月有期徒刑,緩刑三年。
“緩刑?”白攸這輩子沒聽過這種笑話,“法庭是覺得60w和靳赫銘的一份悔過書就能打動我?還是說我只配得到這些?錢和相信他會懺悔,三年之后再給他撤銷,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又可笑又可恨。
這樣的判罰也超出了李粟的預期。勝訴,贏了,但感覺什麼都沒變。
李粟告訴白攸靳赫銘在公眾媒體上認可了這次一審的判決結果,并公開道歉表示不會二審申訴,且以后他一定會好好對待白攸,不會再和白攸發生不必要的口角,希望人人都能祝福他們。
“口角?祝福?他還真敢說啊!”
白攸有種預感,他和靳赫銘的這場官司,自始至終,男人都穩操勝券。不管是輸是贏,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今天的結果?
不甘心。
不甘心他努力了這麼久,卻仍是一成不變!
靳赫銘不在,整間公寓都打掃過了,和昨晚白攸來時垃圾場般的樣子全然不同。看來這就是男人的打算了。
什麼打算?悔過?重新做人?
他配嗎?
白攸讓李粟不用擔心,掛斷了電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李粟之前打不通他的電話,一審判決結果一下她就能打通了。
這不還是靳赫銘的花招?用來擊碎他,讓他信念垮臺嗎?惡心得人要吐了。
白攸慢慢撐起身,側頭看到床邊擺著一碗粥,稍稍還煨著一些熱氣。
假惺惺。
他冷著臉在心里暗罵,轉而報了警。
勝訴也得有勝訴的好處才行。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一輪紅日染紅了半邊天空,遠處紅霞一片,殘陽似血,微風輕輕的吹拂著,有些暗淡的光。
白攸坐在警局的調解室,熱茶喝了三杯,幾個女警輪番上前調解勸回都沒有用。
“我沒有思想工作要做,我就是不敢回家。”
“他還會打我的。口頭承諾有用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借錢寫借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