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掠過擋路的沙發,才剛想往那里走,就聽到外大門傳來了聲音——
“攸攸,怎麼不開燈?”
白攸聞聲回頭,立刻便與靳赫銘的雙眼對上。
男人的視線全都落在白攸的身上,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他只看得見白攸。
“靳赫……啊——”
白攸還沒有喊出靳赫銘的名字,男人就三步并作兩步,急切地擁上了白攸。
靳赫銘緊緊地摟著白攸,碾得他的骨頭都要碎裂,將人一整個全都壓在了懷里。
白攸聞得到靳赫銘身上消散不掉的血腥味,從他的頭發到他的脖子,散發出的所有氣息都萬分逼近死亡。
他幾乎有理由相信,就在此時此刻,靳赫銘就想弄死他。
“放開我……”
白攸抓著靳赫銘的衣服想要推開他,卻被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語調猶如故意慪氣的孩童,貼在白攸的耳邊說:“不放。”
“不放?那你想要怎樣,靳赫銘!”白攸咬緊牙關,又高聲說了一句“放開!”
“事到如今靳赫銘,你還想耍什麼花樣都沒用!”
白攸仍在奮力地想要推開靳赫銘,但是男人抓他的手腕抓得太緊。白攸無法,只能被動地待在男人的懷里,任由他釋放信息素,逼得他腿軟。
他緊緊地咬著雙唇,被帶起的潮熱有著過真的實感。早就預料過這些的他,甚至在來之前還有特意打了幾支強效的抑制劑,但誰想到標記伴侶信息素的沖勁會這麼大。
身體的本能,久旱逢甘霖的感覺,實在叫人惡心至極。
靳赫銘放肆地釋放信息素,能夠顯而易見地感覺到懷里人的變化。
白攸的眼皮犯重,幾乎都要粘在一起了,雙頰也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了兩壇醉人的紅。
男人的唇瓣親吻到那處,舌尖舔過白攸的唇角都能聽到Omega的一聲輕啼。
像野獸一樣無法拒絕的本能,Alpha和Omega的關系,起始便只是如此。
靳赫銘同白攸深吻,暗暗地摸出了白攸隨身攜帶的針孔攝像頭,毫不留情地擲在了地上。
白攸的計劃,被識破了呢。
靳赫銘摸著白攸的唇邊,一下捏緊他的雙腮,在取出攝像頭后就已不復方才慢調舒緩。男人粗暴地扯著白攸的衣領,將人不管不顧地往臥室拖去,口中警告白攸。
“攸攸,是你想要跟我玩那些小花樣吧?最好省省!我的耐心可是很差的,你最好給我乖一點!”
第61章 靳赫銘情熱來到白攸撞破頭也不要聞男人的信息素
夜色彌漫,如潮水般涌蕩在窗邊,一聲一聲地拍在玻璃上。月亮西斜,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屋外的鳥粗嘎嘶啞地喊著,似乎替代了房內人的那些喊。
月亮被它那一聲一聲凄厲的喊,叫得月光更黯淡,走云的夜間月暈太大,想來明日也不是什麼好天。
明天……又是開庭的日子。
白攸耐著疼,先是咬唇,下嘴夠狠,而后痛得咬起胳膊、咬起手腕,牙里好像濺出了血味兒。
靳赫銘不想在這獨角戲里干唱,非要聽到白攸開口服軟。就算他早知白攸的嗓子壞了,粗嘎嘶啞的,不比屋外的鳥好聽多少。
但他就是想聽。
“攸攸……攸攸?”
男人沉鈍的嗓音里飄出了深情,而那慣常深情的姿態無疑只是一種偽裝。
他從白攸的嘴里掰下了那滲血的手臂,全絞在身后,按著白攸瘦弱的身軀發狠。
“攸攸,叫我的名字,叫老公好不好?我們不鬧了,以后都不鬧了。”
靳赫銘不信,憑他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白攸?外面的事,他掃平了。那這家里的事,怎麼有掃不平的道理!
白攸,他逃不了的!
男人再三催促白攸,和這犟骨頭算是杠上了,口口聲聲的逼迫之下卻還是不能如愿。
白攸不肯說一個字。
靳赫銘下手更重,捏著白攸的下巴,勒他的脖子,對白攸的負隅頑抗很是懊惱。
“攸攸,你到底在倔什麼!在外面把心玩野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了嗎!”
白攸被靳赫銘逼急了,咬男人的手指,回頭譏諷他,“放在眼里?靳赫銘,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你不配!”
“我可以喜歡任何人,在任何人身上亂喘,給他/她生兒子生女兒組建家庭,除了你!因為你不配!你的所作所為,只有讓我覺得惡心的份——”
白攸的話尚且沒有說完,靳赫銘就捏住了他的臉,不準他再繼續說下去。
不喜歡不愛不配惡心除了你誰都行……這樣的話從白攸的嘴里說出來,讓靳赫銘更為懊惱,大為光火。
他惡狠狠地盯著白攸的眼,而后凌厲的掌風落下,抽在了白攸的臉上。
“我不準你這樣說!除了我!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你!我這麼愛你,這麼關心你!是你自己不識好歹!”
“攸攸,我都說過了我會補償你的,我們會幸福的!為什麼要跑?為什麼!”
“我靳赫銘這輩子向誰委屈求全過?除了你!我什麼都順著你……你說你不想待在檀山了,待膩了,我就給你買了這套公寓,連嬰兒房都裝修好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