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攸不答,小小的空間里只剩下這個端著酒杯的陌生男A的笑聲了。
“失陪,我去趟洗手間。”
白攸無意介入這個不知名的陌生男A和靳赫銘之間的爭斗,他聽到關于靳赫銘的這些話,心里可以說是毫無波瀾。
他不管靳赫銘曾經如何如何,他管不著,他只想著自己,想著自己曾經被靳赫銘如何如何。
荒謬!難道在這個世上,連不幸都要互相攀比嗎?
第44章 他,在偷情
白攸掬起一捧水拍到了臉上,不使自己在這喧鬧聚會的多人盤問里無法冷靜。
不要鬧得好像我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一樣!
又或是搶了誰的夢中情A!
是不是在目光短淺的O心里都暗藏著雌競的卑劣,是不是在狂妄自大的A心里都隱匿著眾生臣服的傲慢?
有夠愚蠢的。
白攸罵完,望著鏡子里的一張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苦笑。
白攸的笑容未褪,就算好巧不巧,一出洗手間就看到了一個男O在盡情地散發著魅力撲倒身材高大的男A時,白攸心里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甚至,就算那個被撲倒的男A是靳赫銘。
靳赫銘剛說完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從柏老爹那里出來,匆匆忙忙地想找白攸卻被一個自說自話,戲稱他能找到“靳先生帶來的那個漂亮Omega”的小O攔住。
靳赫銘想看看他在打什麼主意,再一側目便看到白攸的臉上掛著苦笑,僵直著身子在望他們。
白攸轉身離開,靳赫銘自知犯錯,迅速推開擋路的Omega朝白攸跑過去。
“攸攸!攸攸!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我和那個人,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沒有……”
男人被別人強吻還被他喜歡的人撞見,靳赫銘立刻便明白了那個主動貼上他的Omega的狡猾,也自然而然地從白攸的態度中誤讀了震驚與窩火。
其實白攸無所謂。但他還是得裝出這副樣子,以自己的方式。
這真是天大的機會!他和靳赫銘的這場殊死博弈,他到底是占到了上風。
看來他得收回他那些關于“雌競”的誤解了。
不理靳赫銘,直接坐上出租車提前回家,白攸死命地按住胸口才不使自己跳得過快的心臟蹦出來。
白攸到家,“啪嗒啪嗒”地迅速上樓,沖進自己的房間,反手便上了鎖。他靠在門上往下滑,難掩心內的狂喜。
靳赫銘犯錯了,還是在這種事上。
他身上那些口紅印香水味,白攸拿住證據跑到男人面前說,男人也未必會認。這下好了,抓個現行。
可能還真的沒有哪個Omega,自己的Alpha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親熱,他能這麼開心的!
家里一個人也沒有,自從靳赫銘心血來潮說想吃白攸做的飯再難吃也會死后,他就遣散了先前照顧白攸的幾個保姆,只留一個人不定時地到別墅打掃。
除了兢兢業業守在大門旁的那些人,只要靳赫銘不在,這個家里這棟別墅,白攸就是自由的。盡管靳赫銘在哪里都裝了監控攝像頭,連浴室也不放過。不僅不放過還多安排了不少。
白攸對那些清清楚楚。
那麼現在,他該解決那最后的守門員了。
房間很暗,白攸沒有開燈。他坐在窗邊望著遠處黑黢黢的一片,隱隱瞧到了他筆下渲染的那副漫山楓葉似火燒。
燒起來了!
樓下的車聲急促,光是車輪在地上打滾的“吱呀”聲也聽得出來它(他)有多急。
靳赫銘的腳步聲又重又響,吵得整棟別墅難安。他上樓,雙手握在門把上轉動,幾聲下來于事無補,趕緊又下樓去翻找備用鑰匙。
男人翻箱倒柜,越找越急,躁得給保姆打電話問鑰匙在哪兒。等終于打開房門想要向白攸解釋卻看到白攸赫然站著,幽幽地望著他,動了動嘴唇,只有一個“滾”字
“攸攸!”靳赫銘慌亂,撲過去抱白攸,“攸攸,你聽我說,我和那個人真的什麼也沒有。是他自己撲上來的,是他自己……”
“啪嗒”一聲,白攸揚起手狠狠地甩了靳赫銘一個耳光。
他很清楚,只要他表現得越生氣,男人就會覺得他越在乎他。
而這一記耳光嘛,說不定會讓他竊喜呢,竊喜原來他的攸攸這麼在乎他,還會因為這種感情上的事和他置氣,這樣也太可愛了吧。
“你無恥!”白攸如從前一般對靳赫銘大罵,“別人撲上你的?靳赫銘,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我……”
男人一時語塞,摟著白攸不肯放手,而白攸在他的懷里不停地掙扎、撕咬,“放開!放開我靳赫銘!”
白攸乘勝追擊,“靳赫銘,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你不相信我,懷疑我這懷疑我那,讓樓下那群狗天天盯著我嗅!而你?你倒好,嘴里說著喜歡我,背地里卻是這樣對我的!”
“你怎麼不去死啊靳赫銘!”
白攸看似怒極,與那時無異。黑暗中,靳赫銘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得到白攸不停想要掙脫他的動作,和沙啞著嗓音對他的謾罵。
他用下胯撞白攸,確實如白攸說得那般可恥了。
白攸會因為這種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