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Omega,漂亮美麗乖巧溫和弱小可愛時不時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為了能吸引帥氣多金足以幫襯白家的Alpha,要培養高雅的趣味出塵的氣質,既讓人覺得遙不可及高不可攀有些傲慢,又要讓人覺得只要得到他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很是寶貴。
那他被送出國學畫畫,扔在外面不聞不問……或許溫室玫瑰白家小少爺,這本身就是個騙局。如果真是那樣,迄今為止,那他的人生豈不是一大半是在為了嫁個優秀的Alpha而生活,而剩下的是靳赫銘拿著堅硬的鐵絲在他的枝葉上強行掰折扭彎才使他迫不得已變成了如今這副德性。
是否,他何時也能真正為自己而活呢?
讓白攸重新畫畫,這當然是心理醫生的主意。他依照慣例,簡單地認為,重拾畫筆對白攸而言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宣泄途徑。對他來說,他和靳赫銘是不是又多了一個可以了解他的途徑?
沒意思
很愚蠢
他可早就不再是那個小少爺了。
白攸和心理醫生的破冰對話過去還沒兩天,他就聽到了靳赫銘著急忙慌地趕回來,匆匆忙忙上樓的腳步聲。
白攸背對著門坐,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習慣性地遠眺檀山,臉上有說不出的沉靜淡然。
他無聲地呼喚靳赫銘——
來吧來吧,讓我來聽聽你想向我承諾什麼。
漂亮的青年端坐在床前,挺直的脊背瘦如片紙,稍長的黑發擦在衣領上,漫著黑色珍珠的光澤。暖黃的長袖衫套在白攸的身上,肩頭圓潤可愛,隨著手臂的動作正微微地旋。
白攸大概長得像他的母親。
不然,靳赫銘早該認出來的。
瓷白的皮膚上泛起溫色,輕輕一按就會冒出一串粉色。靳赫銘坐在白攸身旁,抓著他的手,在白攸抬頭望向他的一剎那,竟會噎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也有好久沒正常地和白攸說過話了。
就說從前,似乎他們也沒有過?只有剛開始時,白攸信賴他,感激他,會笑著和他說話。但那時,他沒有好好珍惜。
輕蔑嘲諷侮辱謾罵譏笑,白攸在靳赫銘這里承受的惡意夠多的了。
“你回來了?”
白攸望著靳赫銘,隨口輕飄飄地說了這樣一句,即可便看到男人向他擁來,抱著他的脖子,如饑似渴地親著他的臉。
靳赫銘又窩在他的脖間叫他“攸攸”了,這樣的稱呼,白攸至今都覺得刺耳,一日比一日強烈。
“攸攸……”
男人在他的臉上親出了水聲,可空乏的語言中除了叫魂式的呼喚,又說不出切實的內容。
白攸動了動手,臉上依然是冷的。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目光清冷地問:“靳赫銘,你能幫我口嗎?”
“我……”
面對白攸這麼直截了當地提問,靳赫銘臉上的震驚可想而知。
白攸望著他,臉上仍然是那樣的波瀾不驚,如同那句問和之前的“你回來了?”是一樣的。可這兩句話,落在靳赫銘的耳中卻很不一樣。
白攸知道他做不到。
一個年紀輕輕,用那種方式被侮辱過,用那種方式殺過人的靳赫銘,不是一輩子都在想逃開曾經痛苦的陰影嗎?
“我……”
震驚遲疑不解,靳赫銘的表情五花八門,看得白攸在心里默默地嘲笑。
他決定再給他來一記重錘。
溏淉篜里 “不能就出去吧。”
白攸收回視線,繼續眺望遠山。
他這樣的態度好像在說:不是你說喜歡我愛我的嗎?那現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拒絕我?這可是我給你的臺階,你不想要嗎?
想!
想要!
靳赫銘低頭,想要抓住這個寶貴機會的心情十分強烈。
他像是有意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掙扎,最后按著白攸的肩膀,說得可笑又堅定,“我做,攸攸,我做。”
白攸點點頭,沒什麼高興也沒什麼自豪,“那抱我去床上。”
“好、好……”
對于靳赫銘來說,白攸愿意退讓一步的態度就真像是他和心理醫生說的那樣,心理醫生告知他的那樣。印證著,在靳赫銘的心里定下了一個錨點:他的攸攸真的認命了嗎?
白攸抓緊床單,隱忍著仰起脖子。
他當然知道要想獲得多疑的男人的信任讓他對他放松警惕,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他要做的還有很多、更多。
“啊~!”
白攸的大腦一陣發蒙,搖晃著身子往前傾。靳赫銘穩穩地接住了他,欲言又止地想問他……嗯,他的技術怎麼樣,他覺得舒服嗎。
可這樣的想法在靳赫銘的腦海里一經冒頭,就被他很快按了下去。
他為什麼要問?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但緊接著他就能自問自答了:因為他是真的喜歡白攸,白攸會看到他的真心的,會接受他的。
白攸靠在靳赫銘的肩上問:“我的腿,要陪我去醫院看看嗎?或者你沒有空,其他人也……”
“有!有空!我有。”
白攸“認命”的臺階層層遞進,靳赫銘又怎能不好好抓住機會呢?
第41章 出門許可
腿傷好得差不多了,但躺得太久,要想重新走路,還得做些康復訓練。
靳赫銘以不想白攸往返醫院與家致使勞累為由,讓負責康復訓練的醫生護士到檀山別墅來給白攸復健,每天下午兩點到四點,兩個小時只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