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不會怎麼樣他的。
他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就是不想接你的電話!
白攸沿著大路在走,輕聲地喘.息,心里有沒來由的暢快。
原來是這種感覺……
如果能像他眼前的這條路一樣,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已經,已經有太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白攸咧開嘴笑,癡癡的、傻傻的,歷盡磨難,什麼都可以變,但笑容變不了呢。
他是真的有在為這一刻開心。
靳赫銘驅車趕回李祥如的祖宅找白攸,聽到王蓮珍的高聲叫罵。她說李茂是冤孽!冤孽!李茂也懶得裝什麼父子情深了,見錢眼開,言辭惡劣。
“怎麼了!老不死的翹了辮子,我是他兒子,那些錢不留給我留給誰?我還叫你一聲媽那是看得起你!這些年,我在外面過得不知道有多快活!”李茂嗤笑不已,催促起遺產律師,“愣著干嘛?錢呢!拿出來啊!什麼遺囑不遺囑的!我是他兒子,錢不給我還給誰?”
靳赫銘對靈堂之中的吵鬧充耳不聞,他的視線逛了一圈兒都沒看到白攸,著急忙慌地就拉住了一個人問起白攸的去向。
“那、那……”被問到的人還在看李家的熱鬧,忽然一下被問到,想了許久才給靳赫銘指了一個方向,“順著這條路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靳赫銘厲眼陡開,又大聲地質問了一遍,而后懊惱地低咒了一聲。
白攸?失蹤了?
怎麼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呢!
白攸跑了?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跑的!怎麼……
他就不怕我、我……
靳赫銘臉上的慌張不假,有種生怕和白家的仇沒法兒報了的錯覺……父親、母親、妹妹,白家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們得有人承擔這一切的!得有人承擔!
白素素躺在醫院遲遲不醒,本身就是半截入土的死人。要是報復她,只是拔掉氧氣管,看她在睡夢中心臟驟停而已。不!不能這樣地就放過白家的人!
得找到白攸!一定要找到白攸!
他還沒有玩夠呢!他得把那些仇恨從白攸的身上一點一點地討回來,分毫不差、連本帶利!他要折磨白攸,折磨得他跪地求饒,折磨得他墮入塵埃,他要……
他跑了?白攸跑了?
靳赫銘踉蹌兩步,摸出手機報警的手都在抖。
不能跑!他不能跑!白攸跑了的話,那些年,他受的那些苦,到底要怎麼咽!
比我更痛一些吧,比我更疼一些吧,比我更爛、更糟、毀得更徹底一些吧。
求你……
求求你……
“我的Omega丟了!他跑了!你們、你們快去找!快去找、找他……”
男人歇斯底里,對著警廳的接線員語無倫次。
靳赫銘坐回車里,手里抓著白攸來時換下來的一件貼身衣物,放到鼻下猛嗅。他把那件衣服團成了一團,整張臉都埋了進去,病態地聞著上面的味道。
血的味道,還有汗味、奶味兒、玫瑰花……
接線員聽到了靳赫銘的低喘,有什麼東西噴到了擋板上。
騷擾電話?
就在接線員快要掛掉電話時,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染滿了濃濃的情欲,但聽上去平靜了許多。
“白攸,我的Omega。”
“我們一起到蕩河橋附近的一戶人家參加葬禮,我有事提前去了縣城。回來發現他失蹤了。電話失去聯系,人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他懷著孕,他不能出事。”
靳赫銘說完,用那團白攸的衣物擦了擦,扔到了腳邊踩著。
思緒回籠,男人的嘴角現出了一抹冷蔑,暗中又計劃起了什麼。
哼,敢跑?
第15章 男人的報復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白攸,當他看到靳赫銘興沖沖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人,撲過來抱緊他的時候,白攸的血液都凝固了。
逃跑,結束。
“啊——”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不要!不要!不要——”
白攸在停頓了一秒后,奮力掙扎著想要脫開靳赫銘的懷抱。靳赫銘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但白攸卻在擂鼓。
男人摟著他,大口大口地嗅著青年身上的味道。他舔白攸的脖子,手指插進發里,猶如一條餓狼看見了一塊鮮美的肥肉。他親他、舔他,在青年的頸間嘬出了水聲。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攸攸了,找到了!
“攸攸,別鬧了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我們不發脾氣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半真半假。
靳赫銘深情繾綣,看得周圍的警察別開了眼。
別人的家事。
警察向靳赫銘正了正帽檐,拿著文件夾讓他簽字。靳赫銘飛快地寫就,轉而又一心撲在了白攸身上。
白攸看著警察坐車離開,從靳赫銘的臂彎間伸出了手。
不——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唔!”
白攸被靳赫銘啃上嘴唇,咬破了舌尖。嘗到鐵銹味的男人霎時更加興奮,攔腰抱起白攸,扛著他就塞進了車里。
“攸攸……我的攸攸……”
靳赫銘瘋狀畢露,帶上車門,拿過那件沾滿他氣息的白攸的貼身衣物,蒙住了白攸的頭。
一想到躺在汽車后座還在無助地動著腿的人也飽浸他的濃烈的氣息,男人不由得更加興奮。靳赫銘掐著白攸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用體型的優勢壓制住了白攸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