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歉。”
“啪。”
“道歉。”
“啪。”
臧南渡每說一次要求,就對著那張嘴扇巴掌。
王國齊最后連嘴都張不開,只能從嗓子里卡著聲。
估計王國齊現在開始才有點兒怕,覺得臧南渡是玩真的,自己也就從嘴里支吾著,“臧...臧爺,是我...是我不對...”
王國齊說完,嘴上還是挨了一巴掌。
“重講,”臧南渡花著過分的耐心,陪他蹲著,“不對。”
王國齊之后支吾了兩句,嘴上就又挨了兩下。
最后可能實在是被臧南渡掄的受不了,他換了個姿勢,爬起來跪著,聲音哆嗦著,“哪...哪不對,我改,改...”
臧南渡用火機把人臉抬起來,然后在王國齊耳朵旁邊點著,“你要道歉的人。”
“叫岐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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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十分鐘。
王國齊已經說不了話,像是具尸體。
但是臧南渡依然讓“尸體”道歉。
沈方舟在邊兒上還勸,但是這回聽聲音不像是開玩笑。
畢竟誰都不想干搞死人的買賣。
“成了,臧爺,別傷了和氣,頂多這次過完癮我讓王國齊從Y市里滾出去就好了,”沈方舟這次也插了手,拽著臧南渡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想把人往外拉。
“讓他張嘴,”臧南渡蹲在還是蹲在地上,把火機擱在王國齊臉上,最后說了一句,“出聲兒。”
之后門外就是王國齊已經算不上的人聲的動靜,嗓子里擠出來的話也模糊聽不清,就像拆散了的“我對不起岐林”。
最后,臧南渡才算罷了休,手里的火機往地上的人身上一撂,自己扯了自己的衣服,“明天中午別排我的戲,有業務,還有沈方舟,”臧南渡的聲音這會兒變得莫名低沉。
沈方舟跟著上去勉強應了一聲,“怎麼。”
“下次明知道有這種垃圾,就別往我的地盤上領,不嫌晦氣。”
再后來,門外熙攘一陣,都沒了動靜兒,靠在墻上的王國齊也被人打電話托著出去。
岐林現在還從紅面兒沙發上躺著,手里刀叉都放好,自己伸手捏著顆草莓往嘴里放,對著那頭還在對著電腦敲行程的山易亭問,“這是臧爺麼?”
“是,”山易亭繼續說,“這次估計沈先生也沒想到臧爺下手重了。”
“王國齊人蠢,這是被臧南渡借著這個機會撒了氣,”山易亭停手轉身,看著岐林的眼睛認真問了句,“你以為之前他怎麼爬上來的,沈先生一直沒怎麼招惹的,整個Y市,也就臧家獨一個。”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還配合著沈方舟讓我在這兒看戲,想說什麼,”岐林從剛才開始就明白,沈方舟不但是想請自己吃一頓飯這麼簡單,“我跟你也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性格,有話你直說。”
山易亭最后合上電腦,從椅子上轉身回來,用腳尖兒定住方向,最后走到門口兒輕輕把門帶上,最后才問,
“你就不打算給自己找條后路?”
岐林抱著膝蓋往沙發上蜷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什麼是后路?”
“你聽過戚閔懷麼,”山易亭自己往桌子邊兒上挪了挪,也伸手拿了一小塊兒甜點往嘴里放,“知道他怎麼死的麼。
”
岐林拿東西的手停了,回得誠實,“不知道。”
“臧南渡的從骨子里帶出來的戾氣太重,干了不少荒唐事,就惹了戚閔懷的眼,”山易亭擦著手,“當時兩個人是同級,我當年有在北城中戲有帶人任務,說實話戚閔懷是一個我想打主意的對象,只不過當時他對臧南渡的崇拜在外人看來都是一種怪異的狂熱。”
“當年的臧南渡脾氣秉性跟現在大相徑庭,后來好多年之后好了不少,只不過他最近的情緒狀態跟早先如出一轍,他情緒上的不穩定,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影響,”山易亭看著岐林眼里沒多少動搖就嘆氣,“我在圈兒里混的時間也長,從來不多嘴,但你是例外,你聰明,有天賦,我不想你因為臧南渡最后背負的東西太多。”
“我這話沒站在任何人的立場,包括沈先生,臧南渡并不適合當做伴侶,”山易亭話盡于此,最后收拾了工作包,“我開車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覺得臧南渡就是個瘋子,”岐林跟著山易亭上了車,自己照舊做在后座左邊,出門的時候風大,岐林感冒沒好自己還特地朝自己臉上扣了一大截兒袖子,上車說話的時候連帶著鼻音一起發悶。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變,”山易亭開動了車子,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他主動開了車上的空調,繼續說,“以他現在的勢力,對你這樣厚重的情感,早晚會壓得你喘不過氣。”
現在山易亭口氣更像是過來人的提醒,“失控的邊緣,總是危險,與他與你,都是。
”
岐林耳朵里一直聽著山易亭講話,現在他嘴里都是剛才還沒消化的水果味,伸手往兜里捏煙的時候想到在劇組臧南渡臨走的那句話,手指就換了要捏的對象,最后成了一小塊兒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