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廖志凡看著岐林沒動,自己坐著一會兒又站起來,裝模作樣玩手機就是磨蹭著不走,眼上盯著跟他一樣沒動的臧南渡。
一時之間氣氛很微妙,廖志凡不要臉的程度讓岐林張了嘴,“廖志凡。”
岐林叫完,廖志凡就放下手機轉頭,旁邊兒的臧南渡也分了精神往這兒放。
現在就只聽見岐林坐著往廖志凡身上看,“痔瘡沒好利索今天晚上是個空,去瞧瞧。”
廖志凡臉上騰得紅了,一連說了幾個沒有。
“沒有就坐啊,我瞧著你挺想跟臧爺搭話的。”岐林撂了這個話,就自己走了。
剩下廖志凡的臉上像是沒料到岐林會走的這麼利索,而且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臧南渡居然也沒走。
他只聽別人說過臧南渡這人不好親近,之前梁戍星不知道往他跟前湊了多久,最后到底還是沒能近他的邊兒,最后連《無邊之界》的大角兒都沒了。
現在臧南渡就這麼坐著。
盯著自己。
廖志凡大著膽子坐過去,嘴上叫了聲臧爺。
“坐,”臧南渡低頭點了煙,話說的也自然。
這讓廖志凡一度有了自己跟他很熟的幻覺。
“我挺崇拜岐老師的,”廖志凡知道臧南渡跟岐林的關系,也就湊上好話往岐林身上靠,“他跟您還是同一所大學,想來也真是緣分。”
廖志凡東拼西湊找話題,臉上被臧南渡盯的很不是滋味,自己從坐在這兒就開始說話,對面的臧南渡愣是以一句話沒說。
臧南渡低頭看了眼時間,最后站起來,抬腳往前走,廖志凡也站著起身跟在他后頭。
“廖志凡是吧,”臧南渡捏了嘴上的煙,往風里走,連帶長長的一串兒煙,從廖志凡頭頂飄過去。
“對對,”廖志凡忍不住在后頭搓手,“我其實名不見經傳,您還知道我?”
被臧南渡念出名字在圈兒里算得上本事了,廖志凡自然欣喜,“您怎麼會知道我?”
“聽說,”臧南渡左手插著兜,右手重新點了根煙,側了頭問他,“沒記錯,是麼?”
廖志凡現在眼睛都晶亮起來,紅著臉點頭,還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您都聽誰說的。”
臧南渡聽著這話停了腳,手上的煙捏下來用指骨磕了磕,慢慢兒說,“佐原誠,”之后煙就垂手丟了,踩在腳上,“你跟他也挺熟的。”
廖志凡張著嘴沒出聲。
他單純覺得沒人知道這事兒,怕是臧南渡套話,就假裝玩笑,“那兒能,我跟佐老師不過也是之前上節目的時候見過,他記性還真好。”
“廖志凡,你覺得你配跟我站在一塊兒麼?”臧南渡側了頭。
廖志凡看著陰影橫斜著切過臧南渡的臉,只覺得后背冒汗,“當然...當然不配,我其實就是——”
“你這個人,”臧南渡先截了他的話,然后控了控身上的煙味兒,瞧著廖志凡念了句,“臟透了。”
廖志凡呆在當場,一句話說不出來。
臧南渡再抬腳,后頭就沒人跟了。
*
晚上風重露濃,在外頭站久了,身上都潮漉漉一片。
劇組安排的演員宿舍在就在開機儀式的樓上,
片場第二天有拍攝任務,岐林早到了劇組安排的宿舍,山易亭把東西都收拾妥當,岐林進去就只帶了自己的衣服。
戲拍在市里所以暖氣供應都算齊全,進了屋暖烘烘的一片,岐林搓了搓手,洗了澡就自己往被子里鉆,順完第二天的臺詞他就抱著手機搜了個姓。
他去北城中戲的教學網站上下載了跟臧南渡一級畢業的名單,挑揀戚姓。
這姓不算大眾,但是挑出來的也有七八個,男女都有。
岐林盯著這幾個人名,自己伸著胳膊往上抬在名字上來來回回掃了幾圈兒,最后盯著一個。
看了很久。
等著岐林微微有了睡意,就被個電話攪起來,一般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除了椿美羚就是山易亭,所以他接起來的聲音沒講究。
“喂,劇本我看過了,明天的詞…”
“你出來。”
電話那頭的一句話讓岐林睜了眼。
“臧爺。”
岐林盤腿坐起來,但是沒下床勾鞋。
“沒跟廖志凡多聊一會兒,”岐林嘴里醋著,腳就在床邊上晃著,腳趾就勾在拖鞋上,就是不好好穿,然就懶著嘴上跟臧南渡說話,“他長得可好,你可能沒察覺,笑起來還有酒窩。”
“你下來,我有話講。”臧南渡說。
“說句好聽的,”岐林已經腳尖兒點地,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等靜了一會兒,就聽對面來了一句,
“他笑起來的確有酒窩。”
岐林提鞋的動作一頓,沒了剛才的興致,“所以呢。”
電話里臧南渡的聲音突然湊近,“卻是不如你。”
作者有話要說:臧南渡:我講實話,沒得問題。
PS前世今生都是雙潔
以前緣由慢慢道來
廖志凡爾今已下線
關于小戚官司不賣
預知詳情下回分解
實不相瞞想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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