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上輩子閆夏冬的角的確是梁戍星,曹光漢的印象他不深,只記得也是當時風評的演技都不錯的咖位演員。
整個戲拍下來,基本上都是臧南渡全程教戲,里面主要大角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臧南渡教出來的。
小眾情感的受眾不比主流言情,但是偏偏那個這個,就爆了。
“咳”岐林沒忍住干咳了幾聲,等回過神才發覺嗓子確實干的不行,宿舍沒燒熱水,自己又懶得碰,干脆就抱著被子把自己纏了一圈兒,露了兩只腳,感受空氣中僅僅的冰冰涼涼。
“嗡”
月要上一癢。
岐林把兩只胳膊抽出來,看見上面的名字,眨了眨眼。
“臧爺,”岐林張嘴就是干干澀澀的聲音。
“多少度。”
“嗯”岐林抱著被子坐起來,頭突然墜痛,就又問了一遍,“什麼”
“開門。”
“什麼門”岐林有點兒懷疑他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咚咚咚。”
就隔著一道門,門口兒響了三聲。
岐林勾著地上的鞋彎腰,嘴里含了一口氣。
開門看見臧南渡的時候,就被對方扯著胳膊抵在門口兒,岐林在他還剩最后一點兒理智的時候用腳尖兒扣上門。
“臧爺”岐林后背硌在有點兒涼的墻面,在空氣中想伸手,實在是自己燙的皮兒疼。
岐林身上的臧南渡沒說話,從對方脖子上還能蹭出來桌子上的白酒味兒。
他身上的溫度包著個大活人自然降不下來,現在手心都是汗,甚至連桌邊兒的手機響了按著都費勁。
“臧爺上樓了麼”孫成洲的聲音從里頭往外冒,他聲音還有意識壓低,“剛才他的狀態不大對。
”
“在我這兒,”岐林講話辛苦,就拖著身上的人往床邊挪了幾步,最后連帶自己交代給床。
因為壓著個人,岐林在床上還被迫性的回彈了兩下,才繼續回他,“他怎麼”
岐林話講到一半,手機被身上壓的人拿過去。
“在跟誰講話”臧南渡直了身子看見上面的名字,輕輕側了頭,對著那頭兒咬了個字,但是這個字發出的時間很長,臧南渡像是在做什麼思想猶豫,但是最后還是一個輕不可聞又摻著十分命令的,
“滾。”
“好嘞。”孫成洲利索干脆。
最后只能給岐林發了條短信。
我就說臧爺酒量不行,路上就開始不大對,我在下面等二十分鐘,要是臧爺不出來我就上去。
對那條短信,岐林也就匆匆瞟了一眼,注意力就被臧南渡拽過去了。
“臧爺,”岐林伸手在對方臉上輕輕碰了一下,“你醉了。”
臧南渡壓身下來,執著貼著岐林耳后的皮膚,他的聲音壓的很低,用半塊兒理智知道現在不對。
小孩兒發燒。
他來送藥。
但是現在他想的東西不對。
但是看見小孩兒開門時候的眼睛理智就被狂掀往后。
占據自己的,就只有本能。
岐林發現臧南渡的眉頭開始皺在一起,像是很糾結,岐林被他這樣盯了很久,才聽見對方隱忍克制的一句,
“推開我。”
第35章
推,
是不可能推的。
岐林伸手,兩條胳膊就掛在對方身上,微微使勁兒,湊上去貼著臧南渡的耳朵笑,“我不。”
對面窗戶露進來的一點兒光都零星灑在地板和床上。
還有一顆,落在岐林的眼角。
臧南渡的臉剛好被窗外照了半截兒光,鼻峰在明暗兩邊的交界中間。
男人的輪廓模糊,但是眉眼深邃。
岐林就這麼看著,摸著對方的腦袋,一下一下,眼睛盯了很久的天花板。
才最終確認了這個事實,臧南渡是醉的。
岐林把自己的的腿往外抽,腳尖兒都被對方壓的發麻。
臧南渡湊得緊,岐林能感覺到他從身上帶來的熱氣。
岐林自己連帶著被熏蒸一遍,才被壓下去的酒勁兒這會開始不聽話地往上冒,他先是攀上對方的后面筆直的骨溝,然后往下滑,在黑暗里笑了一聲,
“曹光漢,”岐林聲音有意識往上收,所以聽起來外勾癢,“你叫曹光漢。”
對方的動作停下了,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名字。
“那我是誰”岐林繼續引導。
之后臧南渡頓了幾秒,就又帶著熟悉的酒氣壓下來,岐林聽得出來,比剛才醉的厲害,因為臧南渡說話開始吞音了,他說了兩遍,岐林才從音調里分辨出來,
閆夏冬。
他叫自己閆夏冬。
之后臧南渡甚至連動作都開始偏離他原本的性,變得在情、愛上放肆又大膽。
就比如開始蹭在岐林額頭上咯咯發笑,他規整的頭發開始抖的松散,幾縷蹭到岐林的鼻尖兒上,讓岐林開始忍不住扭頭去躲。
臧南渡在岐林嘴邊兒逡巡了一圈兒,伸手摘了岐林的眼鏡。
“你是閆夏冬,”臧南渡嘴里重復,像是在確認,“我的夏冬。”
岐林仰著頭看著此時此刻臧南渡臉上的表情,他甚至沒敢放肆呼吸。
他頭一次在臧南渡臉上看見“活氣”,除去刻意疏離緊繃之后,面部輪廓柔和了不少,笑起來露出半層牙白,岐林恍惚間覺得,這張臉有點兒少年氣。
岐林臉上被他摸的發癢,開始自己笑起來,“你別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