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定定地看著手里的資料,仿佛在看著什麼笑話一般,他不死心地翻來覆去,想要找到鸚鵡留下的只言片語,那怕是暗號提示也好。
是有什麼苦衷不能見人?是要出遠門辦什麼要事?是不是被看得太緊了想出來透透氣?
趙青保證他不會生氣,之前在鸚鵡得到解藥,暗傷痊愈之前不會,可他掘地三尺,依舊一無所獲。
孔雀翻來覆去地找著密道或者安全地洞,已經快要把那片焦土犁一遍了,在白鴿確定燃燒過的地方有人類的骨灰殘余后,所有人都變得有些驚恐和慌亂。
育才中心的那幫人更是夸張,如果不是金雕和畫眉攔著,他們真的會去找帝國拼命,因為在一些遺留物上,能看出是武裝部那幫逃亡者的手筆。
所以鸚鵡在這里和他們交戰過?
趙青按照現場的遺留痕跡推測,鸚鵡應該是事先做好了埋伏,出其不意,引敵上鉤,一網打盡?
沒事先通知他們,是擔心他們走漏風聲壞事?還是擔心他們反對傷患病號冒險?
現在敵人大概是沒了,暗鴉多日以來的危機預警可以解除,大筆財富補償到賬,兵團暫時沒有危險,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轉變,那麼鸚鵡呢?
作為功臣的鸚鵡在哪里?
他還沒有服藥,還沒有治好后遺癥,還沒有恢復元氣,他還會疼的。
趙青站在那片焦土之上,找不到他的鸚鵡了。
第70章
深秋,天高云淡,一股蕭瑟的氣息彌漫在微涼的空氣中,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天星帝國新扶植起來的胡魁部長的豪華別墅內,此時氣氛濃烈,一片歌舞升平。
胡魁挺著肥圓的肚腩,端著一杯以往他只能看著價格垂涎的名貴酒水,一手摟著妖嬈的女子,一手摟著奶香的少年,兩種不同口味的情人混合在了一起,他向來博愛,來者不拒。
意料之外地熬死領導和競爭者,莫名其妙之中成為了武裝部唯一幸存下來的高層官員,胡魁無比感謝在帝國酒店的那一夜他喝醉了酒,沒趕著去成為蘇越的刀下亡魂。
由于武裝部基地遭到毀滅性迫害,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一次性犧牲了數名A級戰力,這些責任都落到了當時的最高領導人蕭遠頭上。
在那場別開生面的直播結束后,天星帝國陷入了內憂外患的境地,加上星際聯盟的步步施壓,帝國不得不考慮先弄個人上去嘗試將武裝部重新拉扯起來,在瀕臨統治倒塌之時,他們更不能放棄這把好用的尖刀。
胡魁成了最佳的人選,在短短的時間內就一步登天成為權勢新貴,他春風得意,大權在握,原本遙不可及的轉正夢想就這樣輕易實現了,他很憎惡蘇越,卻又無比感謝蘇越,如果不是蘇副部長放棄了唾手可得,近在眼前的大好前途,他注定是會被其他競爭者踩在腳下的那塊墊腳石。
胡魁笑瞇瞇地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恭維和慶祝,將眾人眼里的嫉妒和羨慕收在眼底,這種站在云端的感覺讓人飄飄欲仙,如癡如醉。
胡魁在暢快地玩樂了整整一宿后,才揉著惺忪的眼睛,帶著幾名身強體壯的守衛來到了別墅中的地下室里,在這里面關押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胡魁瞇著小眼睛,笑道:“秦繁,黑客代號Q,和秦羽是兄妹關系,身患頑疾,曾經協助蘇越繪制地圖,發布直播,奪取大額錢財?”
他稱贊了一句:“不錯的能力,以后乖乖為我所用吧,現在把暗鴉和你哥的位置報出來,還有找到育才中心走失的那幫小孩,只要你通過信息定位手段做得到,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秦繁瑟縮了一下肩膀,她的雙手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像是一只被人關押的迷路羔羊,但盡管害怕,她還是要哭不哭地說道:“我不會干的,哥哥會來救我的。”
胡魁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你,我得想想要怎麼把那些人給逼出來。”
秦繁壯起膽子,對他怒目而視。
胡魁喜歡乖順的美人,也喜歡帶刺的玫瑰,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你慢慢想通了再說。”
他道:“你也該認清楚局勢,把研制出來的解藥給我,將叛逃的孩子歸還,聯手鏟除暗鴉,乖乖歸順帝國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秦繁道:“我不會信你的,蘇越那樣強悍的人在你們手中都沒有好下場,你是在騙我為你賣命!”
胡魁搖搖頭,嘆息道:“他是例外,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幸好死了,也幫我帶走了蕭部長,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呢。”
秦繁哽咽了一下,說道:“現在新武裝部是你說的算嗎?不是還有周教授麼,聽說他還活著,你肯定爭不過他。”
胡魁眼神危險地盯著她,道:“我是武裝部高層唯一存活的最強者,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
秦繁抖了抖身體,聲音細微地說道:“你瞞不了我,我有監控到了一個周教授和蕭部長分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