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里賀修就是相當于天命之子的存在。
但白桑總覺得好像不是這樣。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賀修帶著笑意的話語打斷了。
“那……摸摸尾巴?”
如果耳朵的消失是由于賀修的觸碰的話,那麼尾巴當然也能暫時消失。
白桑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那也太——
太奇怪了!
這種事情絕對很奇怪啊!
賀修紳士地表示他可以只碰尾巴,也可以讓白桑再好好想想。
白桑閉了閉眼,想要探尋真相的心最終打敗了他的顧慮。
“試試吧。”
“不過我要握著你的手來……”
來確保你不會做一些色色的事。
白桑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完,他自己沒辦法說出口。
賀修頷首,“好。”
賀修感受著白桑握著他的手,舔了下干燥的唇。
那雙手可能是因為緊張,顯得格外滾燙。
手心很快傳來毛毛的觸感。
碰到那個毛球尾巴了。
那只應該是雪白的,小小的兔尾巴。
雖然看不見,但是賀修已經想象出了它的樣子。
賀修極力克制住自己喟嘆的聲音。
只碰到了那個毛茸茸的白球,沒有碰到別的地方。
即便是這樣,白桑也依舊顫了顫。
這完全是因為身體上自然的反應。
這感覺稍縱即逝。
白桑已經把他的手牽出來了。
白桑把空調被重新蓋回自己的肚子上,仿佛是要窩在自己的小窩里不再出來。
“好了!”白桑的眼睛里泛著粼粼的波光。
到底會不會收回去?
只要等著看就好。
白桑從沙發上站起來,欲蓋彌彰地說:“我要去睡了。”
那個背影帶著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得賀修愣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聲。
第105章 白首之約12
那動作帶著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可能是由于走的太急, 還絆到了桌角。
那個桌子沒有經過拋光打磨,棱角尖銳。
這樣猛的撞上去,起碼得留下一片青紫。
“嘶。”
桌角攻擊了我. jpg
白桑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比較用力地撞到了桌角, 但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那里留下的痕跡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淺。
別說是青紫色了, 就一片淺紅色的區域,是那種, 再不上醫院看兩個小時就會好的程度。
“……?”
白桑回過頭, 賀修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用一種擔憂的目光看著他。
白桑擺擺手。
一點都不痛,為什麼?
這樣古怪的感覺讓白桑微微起疑, 他揉揉膝蓋以后回到了臥室之中。
如他所料的一樣, 那只大尾巴狼也跟過來了。
“你做什麼?”
“睡覺。”
賀修用一種無辜的語氣回答。
白桑試圖從他偽裝的神態之中看出點什麼, 但是賀修沒給他這個機會。
關了燈以后,兩人都睜著眼。
白桑在一片漆黑之中盯著天花板。
他們都沒有說話, 但是也都知道對方沒有睡。
“賀修。”還是白桑先開口的,他叫了他的名字。
當然在白桑心里那不是他的名字。
賀修的聲音也很快從旁邊傳來,“什麼。”
可能由于是夏天,也可能是因為夜晚, 或許是被窩太過干燥。
他覺得有點熱。
白桑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你覺得怎麼樣才叫做幸福的人生?”
賀修心里有了答案。
而且那是很快從冒出來的答案, 幾乎不用思索, 就可以在他的腦海之中繪成一幅圖像。
賀修笑了笑, “你每次不睡覺的時候都是在想這種哲學問題嗎, 哲學大師。”
白桑揚起嘴角, “假如說你正在做一個夢。”
“嗯。”賀修應了聲,告訴他自己在聽。
白桑想了想, “那個夢非常美好,但是一醒來就有可能會消失,你不想繼續做那個夢,補完那個夢嗎?”
雖然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賀修當然聽出了里面的一點愁悵。
賀修沒有說話。
但他能夠猜出白桑在擔憂的是什麼。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過往。
——全都是從白桑的心聲之中知道的。
“白桑,你怎樣定義夢?”
白桑枕在枕頭之上,好好思索了一番。
“不存在現實之中的虛幻構想。”
賀修又問他,“你我是實際存在的嗎?”
“當然了。”
賀修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后,又問:“我們是真實的,我們切切實實的經歷了至今為止的一切,不是嗎?”
白桑彎起眉眼,“你說的對。”
困擾了他的問題一下子就迎刃而解。
所以無論是一開始的“巫先生”,再到1450,然后是宿烏……最后是現在的賀修。
他們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就夠了。
既然在這里,那就當成是只有他們兩個是真實的,其實一切都是夢的旅程。
白桑檢討:“是我想太多。”
賀修聽著,緩緩挑起眉。
白桑從頭到尾的一頓大點名讓賀修都有點震撼
——原來自己有這麼多層馬甲。
一群廢物點心,就連安全感也不會給老婆,讓他天天擔心這擔心那。
賀修的聲音里帶著點笑意,“如果真是小兔子就好了,每天醒了吃,吃了睡,再揉揉蹭蹭摸摸,體驗肯定很不錯。
”
白桑脖子一燙,當即就聽出了他調侃的意思,“……”
賀修問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平時做的都是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