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原本只是來找樂子的, 但是現在他被眼前這個人堅定的神色弄得分外困惑。
“我知道了……”
不管怎麼說,裴清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看白桑的表情就知道想插足這兩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人的態度讓他也明白了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裴清站起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但我還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確認自己的感情的?”
太多的回憶, 白桑甚至不知道要用哪一段來說明。
“這我也說不清楚,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對他動心了吧?”
對于1450而言,自己是特別的。
對于自己而言, 他又何嘗不是特別的呢?
又來了。
每次只要一說到賀修相關的事, 眼前這個人的笑容就會變得格外溫柔。
眼底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泛著月色一般的光芒。
裴清好奇地問:“你們, 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白桑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他不想嚇到眼前的孩子。
但總不能說是在前世一周目就認識了吧?
白桑歪了歪腦袋, “在他修輪胎之前就認識了。”
在暗處偷聽著的馬飛差點就笑出了聲。
大美人是懂得幽默的。
用這種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出來這種話,是真的很好笑。
賀修則已經被大美人一通旁若無人的示愛亂殺了, 此刻就算是聽著這話也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馬飛暗罵:“這戀愛談起來也太酸臭了吧!”
裴清有些好奇,“可是你們只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你就確定自己愛這個人了?”
白桑點點頭,他試圖向裴清說明,但是太復雜了根本說不明白。
“可能愛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
白桑自己說完以后也覺得豁然開朗。
好像一個困惑了自己很久的難題,終于又被自己親手解開。
裴清除了嘆氣就只能嘆氣了。
通過和白桑的對話,裴清是真的逐漸欣賞起這個人的靈魂。
但是他甚至沒有和賀修同臺比拼的資格。
因為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給賀修以外的人任何機會。
大美人越說,賀哥嘴角的笑容就越是擴大,眼底仿佛是淬了蜜糖一般甘甜。
也是這樣直白的話,誰聽了不大腦發懵?
而且這是大美人對其他人說的,可見是他的真情流露,沒有一點摻假的成分。
馬飛聽著都有些肉麻了。
這兩個人為什麼一談戀愛就這麼甜膩!!
聽的他也好想談戀愛!!
賀修則抽空看了一下他,嘴角依舊帶著微笑。
口型道:看到了嗎,我老婆。
馬飛:“……”6。
*
白桑接完水回到教室以后,馬飛也已經回到教室了。
馬飛裝作一副沒有偷聽過的樣子,悄咪咪地問白桑: “那個裴清找你說了什麼?”
想到自己剛剛說出的那些話,白桑的耳垂,這才后知后覺得紅了起來。
“沒有,就問了一些學習相關的事。”
白桑這樣欲蓋彌彰地回答。
心道自己剛才的話太過破廉恥。
他松了口氣,還好自己剛剛的話沒有除了裴清以外的人聽見。
[不然也太奇怪了……]
聽著白桑后知后覺的心聲,賀修嘴角上揚。
馬飛看著大美人從耳垂到脖子都紅透了,在附上賀哥那得逞又惡劣的笑容。
“……”
大美人是真的被吃死。
雖然賀哥沉迷的程度也不遑多讓吧。
馬飛問:“大美人,以后我能叫你的名字嗎?”
白桑眨了眨眼,“當然可以啊,你就叫我白桑好了。”
“那可以叫桑……”桑嗎?
馬飛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賀修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
臥槽。
你賀哥是懂隨時隨地吃飛醋加無時無刻雄競的。
馬飛一拍腦袋。
確實仔細想來賀哥都沒有叫過“桑桑”這個小名,當然也是不可能允許他們叫的。
馬飛將剩下的半句話吞了下去,老老實實地問:“那賀哥可以叫你桑桑嗎?”
白桑的臉一下子就像被潑上了粉色的顏料一般,染上桃花色的紅暈。
“為什麼是你問?”
賀修當即蹬鼻子上臉,利用三分顏料開染坊,“可以嗎,桑桑。”
這算哪門子請求,在沒有得到同意的回答之前就自顧自地用了!
白桑:“……”
你這分明就已經叫了!
馬飛要被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給弄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不過大美人你的名字挺好聽的,白桑白桑,朗朗上口。”
白桑眼眸微動,語氣溫和,“嗯,扶桑樹的桑。”
馬飛裝懂地點頭,復讀機一般重復道:“哦,扶桑樹的桑。”
白桑笑了笑,“是有典故的。”
馬·名字隨便起的·飛羨慕地說,“你們文化人可真好,連名字都是有典故的。”
不像他,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閉著眼取的。
在一旁聽著的賀修語氣有些急促,“什麼典故?”
白桑看向他,那雙瞳孔撞入眼前人的眼眸,“山海經的典故。”
——“你看過《山海經》嗎?”
——“會有人特意去看那個?”
——“等你看了再告訴你。”
馬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什麼經?”
白桑覺得馬飛的耍寶的尤其很好笑,眸中染上了笑意,“大荒東經。
”
“……大黃豆經?”馬飛屬于是照抄作業都能抄錯的兒童。
那為什麼不是《大紅豆精》《大綠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