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桑除了保持笑容,根本說不出話來。
邪神烏把黑金面具解了下來。
現在才是真正的找不同。
兩個烏站在白桑的身邊。
兜兜看了看黑金面具,又看了看壞蛋騎士,小小的腦袋死機了。
“壞蛋爸爸?”
兜兜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白桑都能看得到小胖球顫抖的瞳孔。
就在白桑以為這兩個人會打起來的時候,教皇突然笑了一聲。
那笑聲里帶著十足的嘲諷。
教皇烏大手揉了揉胖球的腦袋,微笑道:“這是我和桑桑的孩子。”
邪神烏的眼底劃過一絲戾氣,“哦?是嗎?”
教皇烏云淡風輕地面向胖球:“兜兜,叫一聲。”
兜兜已經徹底死機了,他選擇誰也不叫,而是躲在白桑的懷里。
小胖球看向白桑:“爸爸,他們是誰?”
白桑不敢直面這兩個人一同看過來的目光,“爸爸也很想知道。”
想知道為什麼卡面會自己召喚!
想知道為什麼化身之間記憶不互通!
想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帝要這樣懲罰他。
此時的直播間,已經將所有的場景一五一十地放映了出去。
一開始狐貍面具人來襲的時候,幾乎所有怪物都是在擔心,然后譴責工作人員不做好安全工作。
等到邪神烏出現了,彈幕開始刷起磕的大旗。
——“果然,你永遠知道你老婆遇到危險。”
——“他才剛遇難你就來了,別太愛我說!”
——“看吧看吧,果然是真的,我就知道一定是真的,早從老婆的直播就看出來了。”
里面也不乏怪物覺得白桑是再在熱度,覺得他臆想的,現在親眼目睹到這個場面,紛紛開始噤聲。
——“你們怎麼不舞了,快出來舞啊!”
——“就說這一對一定是真的,不然我就自殺,看吧果然是真的!”
——“之前誰說人家炒作的,出來打臉!”
這種討伐的氣氛沒持續多久。
兜兜出現了。
這時的彈幕已經可以預見到樂子了。
——“兜兜好久不見哇!”
——“我怎麼覺得大人好像不認識兜兜哇?”
——“我感覺這好像是第一個副本的前夫哥。”
——“我靠,那不是有意思起來了?”
是的,有意思起來了,并且比它們這些怪物能夠設想到的要更加有意思。
因為第二個前夫哥也出現了,貨真價實的兜兜爸。
——“臥槽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的我:老婆啊啊好危險!現在的我:老婆嘿嘿好危險!”
——“第一個副本的前夫哥和第二個副本的前夫哥見面了??”
——“什麼絕世修羅場,救命我要笑死了,誰不來看桑桑的發布會直接錯失一個億。”
——“哈哈哈我笑得好大聲也好他媽的開心!兜兜好可憐,姨姨親親(趁機嗦一口)”
——“兜兜的表情!!我要被笑死了。”
——“桑桑的表情才是真好笑啊!”
——“兜兜啊,這兩理論上都是你爹呢。”
——“什麼自己醋自己,我要笑瘋了hhhh”
……
跟直播間一片歡快的氣氛不同,白桑只想逃。
他以為隨著副本過去,自己能夠面對戀愛之類的話題游刃有余了。
如果說之前的難度,是強求一個剛學會爬行的嬰兒馬上嘗試跑步。
那麼現在的難度不亞于要求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原地駕駛越野摩托。
這兩個人其實看了對方一眼,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教皇微笑著、像是炫耀一樣說出了,“兜兜是我的孩子。
”
邪神烏撩起眼瞼,“我也沒和桑桑做什麼,頂多就是約定了三生,不需要一個分散他注意力的拖油瓶。”
這兩個人,不愧是同一個本源。
就連覺得兜兜是分散白桑注意力的情敵的想法都如出一轍。
狐貍面具人雖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勝算,但還是被他們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行為刺激地雙目通紅。
“這可不是給你們敘舊的地方!”
巨型的狐貍面具人不敢直接對上秩序者的化身,只想鉆空子去威脅白桑。
可是它剛剛放出的狠話,卻惹怒了那兩個人。
兩個烏都以一種極端冷酷的眼神往過去。
“這里不是輪到你說話的地方。”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都帶著隱隱的怒意。
狐貍面具人一瞬間感受到了一種異常強大的威懾力,強大到讓它瑟瑟發抖,只想變回普通的本體、躲藏起來。
這種恐懼是最原始的恐懼,是高位者看向下位者那種漠然。
并非不屑一顧,而是甚至懶得關注,如同看一只隨時能夠碾碎的螞蟻。
狐貍面具人知道1號秩序者的實力很強,但是這一次他們不加掩飾的排斥讓它感受到的是一種到達頂點的強大。
就像是看到了通往天塹的路,永遠只是向上的臺階,但是看不到盡頭。
那樣的恐懼讓他根本無所遁形,好像自己的任何想法、算計、驚慌、恐懼在那人眼底里都是透明的。
直播間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看到炮灰狐貍人的犧牲,它們紛紛表示同情。
——“狐貍人,你說你干啥不好,要去惹吃了醋的男人?”
——“這家伙是真的勇,竟然惹正在雄競的醋男人。”
——“笑死我啦哈哈哈,什麼自掘墳墓。”
——“好可憐一怪物,給你點蠟(嬉皮笑臉)(摘下看似傷心的面具,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