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敏感地覺察到了來者身上強大的氣息,聲音也變得警惕:“你是誰。”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是誰。”他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著少年。
少年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會讓他也覺得不安的存在了,比遇到魔女阿卡菲時還要更甚。
魔主看見少年以后,目光上下晃動,就像是打量商品一樣看著他,似乎在心里給這個孩子進行了一番估價。
這行為別說是少年了,就連白桑都覺得非常不適應。
白桑在少年的背上寫字:[你要小心,他比以往的人都要強大。]
文本上也沒有出現任何能夠看得出來者身份的信息,白桑也沒法給少年劇透,只能讓他小心再小心。
來者打量了少年以后,突然笑了起來,“都說父子之間會有血脈的感應,我曾經不信,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父子……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知道他是誰了。
魔主微微一笑,看著少年的表情既溫和又危險,“看到生父來了,也不懂得歡迎一下嗎?”
白桑臉色慢慢變得嚴肅。
是魔族的首領,阿卡菲口中的魔王……
魔王長著兩只巨大的犄角,是魔龍的化身,脖子上隱隱還能看見他漆黑的鱗片。他的眼神嗜血而狂暴,嘴唇格外地殷紅,身上散發著血腥的味道。他給人的壓迫感是十個魔女也無法比擬的,盡管他沒有使用任何力量,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夠讓人腿軟了。
少年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他,“滾。”
“不承認啊。”魔主似乎是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就算是不承認,我們也有血脈相連的關系啊。
”
他這樣說著,聲音里盡是愉悅。
血脈相連,和一個魔族。
這話完全觸碰到了少年的逆鱗。
少年眼眸一沉,舉起長劍就向魔主刺去。
看到他這個行為,魔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
魔主感嘆了一聲,聲音里全是笑意,“雖然是個混血,但是到底有我的血脈啊,好戰的血脈。”
少年聽到“血脈”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陰沉,不由分說地繼續攻擊。
但是他這些攻擊在魔主的眼里猶如花拳繡腿,只是一些小把式,魔主只要稍微側身就能完全避開。
“天賦不錯。”魔主贊嘆道,語氣就像是夸贊一只小貓小狗。
他這樣說著,表情卻沒有任何動搖,這簡直就是一種赤/裸的羞辱。
少年眉尾一壓,冷聲道:“你的本領也不過如此。”
魔主卻沒有被他的話激怒,“這種招數對我可沒有用。”
他一邊笑著一邊說。
或許說他們不愧是有相同基因的父子,都不會輕易地被言語惹怒,以此失去平衡被他人找到破綻。
白桑沒想到送走了阿卡菲,這回是魔主直接來了,緊張地盯著戰場和文本,準備隨機應變。
魔主只是隨意一揚手,就把少年的攻勢輕易地抵擋住了,他嘴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來吧,讓我再看看你的本事。”
少年仗劍而上,招招都直取魔主的命門。
但是盡管是這樣的攻擊,也被隨意化解了。
白桑看得緊張,在文本后面給他加上了一個buff。
[少年短時間內獲得比魔主更甚的力量。]
【修改無效,請聯合上下文,符合劇情邏輯!】
“……”
一口氣吃成大胖子果然是不可能的,
[少年想起了曾經屈辱的過去,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修改成功!】
“呼。”白桑松了口氣。
少年本來已經略顯頹勢,但是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充滿了力量,那種力量無法追溯源泉,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他微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是誰在幫他。
同時發現的還有魔主,他略一挑眉,眼眸中這才露出一點驚訝,“還有力氣?”
少年眸色深沉,里面漆黑得不見任何光亮,“不取下你的首級,今天是不會結束的。”
魔主一愣,裂開嘴角笑了起來,“狂妄,狂妄,真不愧有我的血脈,但是你的話激怒我了。”
魔主說完以后,周身忽然爆發出蓬勃的氣勢,那種盈滿了的魔力就算沒有使用,都給人一種巨大的威壓。
他沒有盡力時少年就已經不堪其負了,現在認真了以后少年更加難以應對。
幾番纏斗下來,魔主依舊毫發無傷,而手上多出了一條散發著魔氣的傷口。
少年忍不住捂著傷口發出悶哼,那傷口上縈繞著的魔氣似乎無法散去,會持續性地腐蝕傷口,帶來的疼痛也是尋常流血的三倍。
盡管如此,他也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劍。
“嘖。”
白桑還有很多墨汁夠修改的,當下就寫了:
[少年的傷口愈合了]。
【修改成功!】
少年看到自己的手臂上,那條長長的猶如蜈蚣一般的傷口開始愈合了,就像是奇跡一樣,魔氣逐漸消失,留下完好無損的皮膚。
白桑再接再厲,在后面寫道:
[少年信念充分,有了很短的無敵時間。]
【修改無效,請聯合上下文,符合劇情邏輯!】
好吧,作弊失敗。
白桑思考著寫下:[少年突然感受不到痛覺。]
【修改成功!】
他多次修改后就逐漸摸到了門路。
如果是客觀的事物,系統是要嚴格判定的,比如說是“無敵時間”“變得和魔主一樣強”這種就不行,但是“少年覺得自己不痛”這種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