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爾伯視角的故事。
比唯粉轉黑更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cp粉轉黑。
是的,這位小青年原來還是“他”和巫的cp粉。
現在小青年不僅很難受很討厭他,還帶著巫的那一份一起討厭他。
好在阿爾伯只是言語上表達了對他始亂終棄的譴責,但是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白桑現在心跳加速了,跳得飛快,他的耳垂已經染成了朱紅色。
他不得不輕撫著胸口以遏制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跳。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看到了阿爾伯屋內的陳設。
桌子上擺著“他”和巫的合照,仔細看旁邊還有個人影,應該就是阿爾伯本人。
但是為了塑造成雙人合影的樣子,他狠心地把自己截掉了。
甚至有一些更加離譜的……等身的玩偶,還在牽手kiss的兩人的泥土手辦。
像不像你那脫了粉卻不舍得燒掉cp周邊的朋友?
看得出這位原來是一個多麼離離原上譜、希望他們永遠he的單推人。
所以他才會白桑的離開這麼地憤怒。
阿爾伯很惱怒,還有一絲做賊心虛的羞窘。
白桑:“……”
這個副本已經開始往另一個寡王毫不期待的方向上狂奔了。
他好想逃。
有句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
還有句話說得好:好事不成雙、禍事不單行。
白桑當場就想要逃離這個充滿不好暗示意義的地方。
但他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一陣黑色的濃霧阻隔在了屋內。
那黑霧來得非常之快,并且就像是一道天生的壁壘,不容人輕易破解。把他們完全籠罩在了里面,就像是有靈智的生命體。
這黑霧化身的設定,從第一個副本開始就讓他印象深刻了。
果不其然,巫出現了。
旁邊還站著小胖球。
白桑手里還拿著一只剛剛與阿爾伯爭論時推搡用的等身抱枕。
那只等身抱枕偏偏是按照巫來一比一訂做的一只。
“巫”在他的手里,靜靜地看著他。
巫在他面前,也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拿著自己樣子的等身抱枕,呆在全是cp周邊的屋子里的他。
毛茸茸的觸感還不斷地從掌心中傳遞過來,摸得出來是個貴價商品,估計還是阿爾伯對材料精挑細選打造出來的。
現在是個什麼圖景?
始亂終棄的戀人回到了故鄉,手里拿著一只癡漢專用等身抱枕,還帶著個身份古怪、跟兩人都非常相似的小孩……
白桑閉上了眼睛。
真的很難說清楚。
他好想逃。
……
阿爾伯看看白桑,又看看巫,最后目光落在那個小孩身上。
腦門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一個大型問號。
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誰也沒有邁出打破寧靜的第一步。
現在他們終于知道小胖球的“心電感應”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因為白桑遭受到了危險,而是他太過窘迫以至于心臟超速。
還是小胖球先過來了。
兜兜啪嗒啪嗒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白桑,“爸爸嗚嗚,是壞蛋!”
小胖球靠在白桑身上的時候終于能夠放松下來,小手抓著他的一根手指,貼在他的懷里。但是被抱枕咯住了
兜兜把白桑手里的抱枕接過來,“咦,這是什麼,爸爸你買的嗎?”
白桑:“……”
阿爾伯站在原地,比他還要心虛。
畢竟私印這種東西是不被法律允許的。
阿爾伯背過手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邊緣人。
白桑看向他,他就默默地避開目光。
巫好像扯了扯嘴角,眼里帶了點笑容。
兜兜揉了揉紅潤的臉頰,把那個抱枕抽出來,眨了眨眼睛,又看向站在旁邊的巫。
“……嗚!”
小胖球嘴一癟,差點就要落下小珍珠,“爸爸,你不喜歡兜兜了嗎?”
白桑心虛地摸了摸耳垂,“爸爸最喜歡兜兜了。”
“那爸爸為什麼要印壞蛋的臉在上面?”兜兜一邊說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
為白桑不和他站在同一個陣營而難過。
聽到“爸爸”這個稱呼,阿爾伯好奇地看向他,臉上儼然已經帶上了吃瓜的表情。
小胖球難以接受“爸爸珍藏了可惡教黃”這件事,開始用小胖手擦眼淚,“爸爸來到這里后就變得奇怪了,原來在家里的時候只是很容易難過,但是現在慢慢不愛兜兜了……”
巫卻撩起眼瞼,眼底帶著仿佛化不開的冰,“為什麼?”
兜兜瞟了他一眼,顯然非常不想搭理這個壞蛋,“爸爸……”
白桑低頭揉了揉小胖球的臉頰,“這不是爸爸的。”
阿爾伯怕話題引到他這里,這時候才鼓起勇氣——或許也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道:
“或許,這個小孩是你們的孩子嗎?”
“……”
“……”
他沒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兜兜哭得更大聲了。
巫卻抬眼看向白桑,白桑避開了他的眼神。
這個動作卻讓本不可置信的他心里燃起了一絲火焰。
他之前絲毫不敢往這個方面去想。
不可能。
可是現在當有人捅破這層紙,他又燃起了無望的期望。
告訴自己:或許呢?
兜兜卻非常不愿意并且不開心,搖著小胖手大聲道:“不可能,爸爸說他早就不在了!爸爸只有兜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