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還沒結束呢。”寧丞捧著碗過來,問道,“秋山,需要我喂你嗎?”
謝秋山:“……”
他到底在玩什麼奇怪的cosplay啊!
“喂就不用了,你好好吃飯吧。”
“好的。”
吃飯的時候寧丞倒沒整什麼幺蛾子,只是時不時問一句飯菜怎麼樣,合不合胃口。
謝秋山口味偏重,喜歡吃辣,寧丞半點辣都吃不了,但他又想和謝秋山吃一樣的菜,所以一般會把菜分兩份,一份中辣,一份清淡的。
“味道很好。”謝秋山評價道。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到陽臺,發現上面都是還沒干的衣服,之前晾的都被收起來了。
寧丞看到了那件襯衫,不就知道他前天就回來了嗎?
謝秋山吃飯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寧丞:“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寧丞搖搖頭,給他夾了菜。
謝秋山吃的心不在焉,思索之后決定坦白:“我前天就回來了。”
“我知道。”
“那你怎麼不質問我?”
寧丞低下頭,說:“因為我也有事情瞞著你。”
“我知道你在公司住的事情。”謝秋山說。
寧丞:“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在公司住嗎?”
謝秋山:“……猜到了。”
也對。
畢竟謝秋山是拿了劇本的人。
寧丞深吸一口氣:“接下來幾天我還要住在公司,等他走了再回來,不然會很麻煩的。”
“都行,隨便你。”謝秋山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你吃完把碗放在這里,我洗。”
“那你能留在這里陪我說會兒話嘛?”寧丞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謝秋山被他這幅模樣搞得有些心癢,他把手搭在椅背上,說:“我本來也沒打算走。”
寧丞在他的注視下吃了半碗飯,咀嚼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他看了眼謝秋山,猶豫地開口:“你既然看過劇情,那你知道我親生母親去哪兒了嗎?”
謝秋山瞳孔猛地一沉,道:“她只是書中小配角,書里沒有特地講她的結局。你還在找她嗎?”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寧丞又低下頭吃飯,他的表情落寞,給人一種這個飯特別難吃的感覺。
謝秋山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書里,你找過她。”
寧丞猛地轉過來,問:“然后呢?”
“她再婚了,和丈夫住在國外。她的丈夫是個熱情幽默的F國人,尊重她的喜好,在他們的小莊園里種滿了你媽媽喜歡的花草。他們過得很幸福。”
“你沒去找她,只是托人打聽了她的近況,書里匆匆帶過了。”
“哦,這樣也挺好,我本來也沒打算去找她。”
話音落下,房間變得鴉雀無聲,依稀有淚珠滴落在陶瓷中的聲音,謝秋山起身繞到寧丞背后,從后抱住了他。
寧丞小聲地嗚咽,淚水夾雜著米飯一起咽進肚子里。
謝秋山吻著他的脖頸,在心底說了聲抱歉。
他撒謊了。
他說的這些并不是他人轉述給寧丞的,而是寧丞親眼看到的。
書里的寧丞打聽了許久才找到了母親的住所,他本意是想看母親一眼,給她留一筆錢。
但他母親因為前夫的家暴留下了創傷,在現任丈夫的陪伴下才慢慢好起來,見到寧丞的第一眼,她并沒有見到孩子的喜悅,反而想起了那些被暗黑籠罩的歲月。
她應激崩潰,打傷了寧丞。
寧丞給他們留下了一筆錢后,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她。
寧東柱犯下的惡果,成為了母子兩人一輩子的創傷。
提前讓寧丞知道他母親過得很少,他或許就不會再去找她了,免得遭受二次傷害。
幾分鐘后,謝秋山把寧丞安置在沙發上,把小橙子抱來安撫他,自己進了廚房洗碗。
等他出來,寧丞已經好了,臉上完全沒有哭過的樣子,正趴在地毯上教小橙子握手。
“他會握手,就是單純不想跟你握。”謝秋山扔給他一袋狗狗零食,“你手里拿著這個,他立馬就學會了。”
謝秋山做到他們身旁,觀察著寧丞的臉色:“你不哭了?”
“我沒哭。”寧丞嘴硬道。
謝秋山嘁了一聲,問:“你想你媽媽嗎?”
寧丞:“有的時候會想。尤其在自己賺錢了之后,總想著應該把她接過來過好日子,但是聽你這麼一說,那個老外家里也挺有錢的,連莊園都買得起。”
“是挺有錢的。”謝秋山笑了一聲,拍拍他的后背,“有空咱們去國外旅游吧,我去這一趟,感覺很多地方都沒玩夠。”
“呵——”寧丞陰陽怪氣地說,“你玩過多少地方,凈住在酒吧了吧?”
謝秋山板著臉:“就去過那一次。”
寧丞:“是不是很多人跟你搭訕?”
“挺多的。”
“幾個?”
謝秋山抬頭想了想,說:“五六個吧。”
寧丞抽了下嘴角:“那就是去了六次。”
“不帶你這麼算的。”謝秋山扯著他的圍裙帶子,問,“飯都吃完了,你怎麼還不把這玩意兒摘了。”
“哦,因為還沒結束呢。但我現在有點生氣,”寧丞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情緒,轉頭伏在謝秋山膝上,笑道,“主人,還需要按摩嗎?”
謝秋山:“不用了……”
“這次是帶顏色的。”寧丞說著,手已經精準摸到了拉鏈,“這次不收費。”
寧丞舔了下自己的虎牙,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既然去了六次酒吧,那就來六次吧。”
謝秋山:“。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