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山臉一黑:“你知道我喝了酒會耍酒瘋吧?”
“知道啊。”寧丞的語氣隱隱有些興奮,“可是你耍酒瘋的時候,真的很可愛。”
“呵呵,我不喝,休想讓我出丑。”
“……哎呦,這可是一百多萬的紅酒,那你待會兒看著我喝吧。”
謝秋山:“……”
在金錢的誘惑下,謝秋山品嘗了這滿是銅臭味的酒,并做出評價:“我的舌頭不行,品不出什麼味道。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很貴的酒。”
“品酒是門學問,我之前為了應酬特地去學過,在那里我表現得就像個土狗一樣,只能說像咱們這種半路發家的,和那些從小就受貴族教育的少爺小姐還是有區別的。”寧丞晃著酒杯,觀察謝秋山的神色。
謝秋山眼神清亮,不慌不忙地又倒了一杯:“土狗怎麼了,土狗多可愛。”
寧丞眼底浮現一絲希望,他問:“謝秋山,你醉了嗎?”
“沒有。我沒醉。”謝秋山說,他托著臉,看向寧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你想灌醉我啊?”
“我沒有。”寧丞垂眸,心虛地喝酒,“你千杯不醉,我哪兒敢啊。”
“你膽子可大著呢。”謝秋山很快又喝完了一杯,再想去倒的時候,寧丞伸手攔住了他。
“別喝了,你醉了。”
“沒醉。”
“你醉了。”
“我!沒!醉!”
謝秋山捂著腦袋,表情有一絲猙獰,嘀咕道:“這酒怎麼這麼辣啊,辣得我頭疼。”
“是你喝醉了。”
寧丞奪過酒瓶,把它放在了高處。
謝秋山撐著臉,愣了一會兒,忽然回頭抓住了寧丞的衣服,質問道:“你是不是看到床頭柜上的紙了?”
寧丞眼神躲閃:“看到了,就放在那里誰看不到。”
“不是,你是不是看到上面的字了?”
“……”
謝秋山:“你看到了。
”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寧丞低著頭,死死抿著唇,面色冷沉。
“我就不該放哪里的,煩死了。”謝秋山轉身走向臥室,他要把那張紙撕掉。
寧丞從背后抱住他,聲音有些發顫:“謝秋山,你……你喜歡顧千諭,還是喜歡楚堯?”
“……”
謝秋山感覺他的腦子里有一團酒精在晃蕩,然后被寧丞這句話點燃,炸成了煙花。
噼里啪啦的,把他耳朵都給震聾了。
謝秋山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你這麼關注他們,是不是因為喜歡?是楚堯嗎?你們經常一起打游戲,你還特別照顧他……”寧丞語氣低落,拖著潮濕的尾音,“你是不想破壞他們的感情,所以才選擇我轉移注意力的吧?”
“你,你找死嗎?”謝秋山兩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環在腰間的胳膊掰開,回頭給了寧丞一記飛踢,“你在說什麼惡心的話啊!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知不知道?”
寧丞側身躲過他的襲擊,神色委屈,嘴角撅的能鋤地:“那你為什麼那麼關注他們?”
“因為他們是主角啊。主角正常這個世界才能正常運轉。”謝秋山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實話實說了。
寧丞狐疑地看著他:“你是醉了還是瘋了?”
“我應該是醉了。”謝秋山的腦袋被煙花炸過之后,處于高度活躍狀態,他從茶幾底下抽出一張紙,興致勃勃地給寧丞講起了這部小說的設定,“顧千諭呢,也就是主角攻,是個戀愛腦的富二代,楚堯是主角受,這部小說就是以他倆為主角創造的,主要就是講了他倆膩膩歪歪的戀愛日常,穿插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業線,而我,就是書里負責給顧千諭擦屁股的小助理,但我不一樣,我是穿進來的。
”
寧丞的表情更嚴肅了,他伸手摸了摸謝秋山的腦袋,有些擔心:“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謝秋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繼續說:“因為我提前看過書,所以我知道你的幕后資助人是顧興超,知道夏樹云適合做這個項目負責人,也知道你是個從沒談過戀愛的鋼鐵直男。”
寧丞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以前的種種懷疑此時都有了解答,但他卻沒有解密后的興奮。
他比較好奇另外一件事。
“顧千諭和楚堯是主角,那我是什麼,聽你這麼說我戲份還不小呢。”
“你啊?”謝秋山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你是書里的大反派。”
“……”寧丞的臉黑了。
“你沒記錯吧?我長這麼帥,居然是個反派?!”
“反派怎麼就不能帥了?你在書里可是和顧千諭帥得不相上下呢,只可惜在戀愛方面經驗為0,脾氣差,性格惡劣,還沒眼力見,一直談不到女朋友。”
“停停停!不許貶低我。”
“這都是書里寫的。”謝秋山一本正經地說,他扯了下領口,說,“我有點渴了。”
寧丞起身:“我去倒水。”
“不用!喝酒就行!”
謝秋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寧丞放起來的那瓶紅酒拿了過來,舉著酒瓶就往嘴里灌,寧丞嚇壞了:“你這樣喝又要斷片了。”
“問題不大。”謝秋山豪爽地摸了下嘴唇,看了眼紙上的圓圓圈圈,問,“我剛才講到哪里了?”
“講到我是大反派,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待見我的?”
“嗯,你會讓千語破產,我會失業,我看到你就煩……但后來莫名其妙地就合作了。”
寧丞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煞有其事地分析起來:“書里的劇情被打亂了,或許是因為你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