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志遠說著,抬眸看了謝秋山一眼,他的側臉映著冬日的陽光,輪廓清晰,眉眼溫柔。陳志遠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又生出了要謝秋山聯系方式的念頭。
他們遇見這麼多次,也只是互通過姓名而已。
謝秋山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這張臉就是天賜的寶物!沒有哪個男同能抵擋的住!
就算兩人沒可能,他也想把謝秋山請進自己的好友列表當一個美麗的花瓶!
機不可失,猶豫了那麼多次,陳志遠終于打算出手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謝先生,你要不要加我們的遛狗群啊,里面經常有活動的,還有些寵物用品店的優惠……”
謝秋山笑道:“不用了,我已經加了一個同城遛狗群了。”
“這樣啊……”
委婉的不行,陳志遠只能來直接的了。
他做了個深呼吸,大聲道:“其實我想——”
“謝秋山!狗繩松了!”
陳志遠的話還沒說完,小橙子就像一個炮.彈一樣跑了過來,汪汪叫著撲到志超的身上:“汪汪汪!(你在我主人旁邊干什麼?)”
志超:“汪汪汪!(關你屁事)”
小橙子:“汪汪汪~嗚——汪!”
謝秋山聽不懂狗語,但是感覺小橙子齜牙咧嘴罵的很臟,他把小橙子抱起來,看向跑過來的寧丞,問:“狗繩呢?”
“手里面。”寧丞瞥了陳志遠一眼,坐到謝秋山身側,貼著他的肩膀,說,“小橙子剛才忽然就跑過來了,嚇了我一跳。”
小橙子安靜地趴在謝秋山懷里,時不時對著志超齜牙,謝秋山捏住他的狗嘴,轉頭看向寧丞,小聲道:“你故意的吧?”
“我哪兒能啊,我又不懂狗語。”
寧丞低頭和他咬耳朵,順便目光兇狠地瞪了陳志遠一眼:看什麼看,謝秋山有狗了!
陳志遠雙腿夾著大金毛,拽緊狗繩,縮了縮脖子:這人看起來比狗還兇。
謝秋山給他介紹:“這是我朋友寧丞,這是陳志遠,在狗狗公園遇到的狗友。”
“你好。”寧丞伸出手,笑得咬牙切齒。
“你好。”陳志遠和他握了一下,迅速拿開。
好小子,有點眼力見。
寧丞把手臂搭在長椅的椅背上,看起來就像在摟著謝秋山一眼,陳志遠也很懂事地往邊上挪了挪。
什麼朋友,這男的就差把“謝秋山是我的”寫臉上了。
陳志遠在心里吐槽道。
“這只金毛養得可真好。”
寧丞夸了一句,想伸手摸一下,小橙子忽然狂吠起來,志超也跟著叫,兩狗叫的兇,但是都在自家主人的保護下,動都不動。
“他叫志超。”陳志遠介紹道。
“志超?這名字好啊。那他弟弟是不是叫志遠?”
“我叫志遠。”陳志遠嘴角抽搐。
寧丞愣了一下,難得露出尷尬的神色:“不好意思……”
陳志遠抱著志超的狗頭,道:“沒事,這名字我爸起的,志超也是他給我買的。我當時不懂事,非要跟他拜把子,我爸就給他起了志超這個名字。”
他說這話時面帶笑意,志超好像聽懂了,轉頭對他笑了笑,在他臉上舔了一下。
謝秋山沉思:“聽起來你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是啊,志超馬上九歲了,是只老狗了。”陳志遠摸著他的狗頭,眼眶有些發紅,“養狗人總是逃不過這個話題,算了,不說了,我帶他到湖邊遛遛,不打擾你們了。”
“再見。”
望著一人一狗的背影,謝秋山感慨萬千,他敲敲小橙子的腦袋,叮囑道:“志超年紀好大了,你以后不要對著他叫,要尊重長輩。
”
小橙子抬了下頭,翻了個白眼,又重新躺回到謝秋山的腿上。
寧丞收緊胳膊,把謝秋山帶到自己的懷里,道:“你放心,這家伙還年輕著呢,能陪你到你結婚,我倆結婚的時候,讓他來當花童。”
“少在這里說胡話了。”謝秋山掙開他的胳膊,給小橙子套上狗繩,站起身來,“玩了也有一個小時了,我們走吧。”
寧丞跟上他:“晚上吃什麼,在外面吃點吧。最近新開了家湘菜館。”
謝秋山:“回家吃吧,帶著狗呢,不方便。”
“那我給你做飯吧,你想吃點什麼?”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不留宿。”
“不留宿又不是不能吃飯!路過超市的時候去買點菜吧。”
“隨你。”
賈家。
元格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已經三天了,送進去的飯只吃了一點點,房間里整天拉著窗簾,一點光也不見,他本來就瘦,現在更是瘦骨嶙峋,梁女士見到都嚇了一跳,跪在他門口直哭,哀求道:“兒子,寶貝,出來吃一點飯吧,媽媽煮了你最愛的海鮮粥。”
里面依然沒有聲音,賈父手里拿著工具錘,隨時準備破門而入,軟著聲音道:“兒子,爸爸媽媽今天去見過那個謝秋山了,你要不要聽一聽?”
還是沒有答話,兩人等了很久,賈父的錘子都舉起來的時候,門開了。
元格眼底掛著黑眼圈,面孔蒼白,毫無血色,透出一股頹靡的青灰之色,兩眼空洞無神,瘦弱的身軀僵直得像張紙,搖搖欲墜,氣息奄奄。
“寶貝啊!”梁女士哭著抱住他,元格的身子晃了晃,險些被她撞斷,“寶貝,你先去吃點飯吧。”
元格抱著腦袋,淚水從兩個洞里滾出:“閆哥不接我電話,他不接我電話!微信也不回,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都是見過那個謝秋山之后才這樣,媽媽,我該怎麼辦,我好痛苦,我好想死。